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267
“哼!” “其實,你也可以——” “我不!”容佑棠毅然決然。 “好?!壁w澤雍苦笑,深切領悟何謂自作自受——他不可能使用武力強迫到底,只得暫時到此為止。 軟聲安撫許久 “你歇會兒?!壁w澤雍深吸口氣,把止住抽泣的人按躺下,艱難松手,疾步出去外間。 “???”容佑棠抬頭,卻只看見對方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后。 室內靜悄悄,他呆坐著,獨自生了會兒悶氣,忿忿然躺下,剛想拉高薄被,可褲子卻、卻……哼,豈有此理! 容佑棠尷尬窘迫,臉紅耳赤地僵硬躺下,閉目養神,思緒混亂不堪。 外間忽然傳來奇怪響動,夾雜壓抑的呼吸聲。 昏昏沉沉的容佑棠卻無暇留意,他心亂如麻,加之白天在翰林院勞作半日,中午沒地方小憩,困得不知不覺睡著了。 良久 趙澤雍收拾好了自己,擰一塊濕帕子,重新走進里間,本以為對方會坐等興師問罪,卻意外看見少年正酣眠,臉頰紅潤。 趙澤雍啞然失笑,輕輕靠近,落座榻沿,拿帕子給擦臉、擦手。 “嗯?”容佑棠迷迷糊糊清醒。 “起來用膳,稍晚回城?!壁w澤雍專心致志地擦拭對方眉眼,慨嘆道:“真希望你能待在本王身邊?!?/br> ——可惜,對方不是能豢養的金絲雀,他有自己的遠大抱負,欣賞之余,慶王只能盡量幫扶。 “嗯?!比萦犹暮饝?,尚未完全清醒,疲憊得仿佛急行軍一整天。直到當他想坐起身時,才被小腹處的濕滑涼意驚醒! 此時,趙澤雍的手正往下,毫不見外,準備幫忙清理—— “別!”容佑棠火速阻攔,一把奪過帕子,小聲道:“我自己來?!?/br> 趙澤雍順勢松手,眼底滿是笑意,說:“你的衣箱在外間柜子里,我去給你找一身?!彼饾u習慣于自稱“我”。 “多謝殿下?!比萦犹脑G訥道。他毫無經驗,不知該如何面對此等窘境,無所適從。 片刻后 晚膳擺在議事廳隔壁的小偏廳,他們剛落座,郭達就昂首闊步邁進門檻。 “容哥兒怎么來了?”郭達有些驚訝,朗聲笑問。他從校場返回,大汗淋漓,從頭到腳灰撲撲,抬袖兜頭兜臉地擦汗。 “郭公子,坐?!比萦犹拿ζ鹕砝_慶王下首的座椅,笑答:“磊子他們說北營一天變一個樣,我惦記得很,下值趕來瞧瞧?!?/br> 郭達甩手將汗濕的軍袍丟在旁邊椅背,僅著里衣,渴得喉嚨要冒煙,一氣喝下半壺溫水,豪邁抬袖抹嘴,贊道:“你這樣記掛北營,很好!” “小二,坐?!壁w澤雍溫和問:“今日你主持講武堂,宋慎搗亂沒有?” 郭達大馬金刀落座,眉飛色舞道:“小小刺兒頭,我還治不服了?哈哈,今兒他就安份了。若再敢搗亂,我晚上加派二十人到他睡覺的瞭望塔,整夜巡邏,看他如何!” 容佑棠忍俊不禁道:“宋慎真是的,他跟軍紀對著干有什么好處?” “嘁,膽敢跟本將軍作對,真是活膩了?!惫_饑腸轆轆地嚷。語畢,埋頭吃飯,呼哧呼哧不帶停歇的,風卷殘云解決一碗。 容佑棠見狀,順手將盛飯的大瓷盆推到郭達身邊。 “今兒真是痛快!” 郭達拽過飯盆添飯,扭頭,剛想告知自己馴服江湖刺頭的光榮經過,卻意外發現容佑棠眼尾一抹暈紅、眸光水亮,顧盼生輝,整個人……有說不出的美態。 郭達一時沒多想,促狹道:“容大人氣色真好,白里透紅!今兒新官上任,想必是順利的,對吧?” 容佑棠莫名有些心虛,摸摸臉頰,繼而想起翰林院舊堂內堆積的大批破損書籍,謙道:“郭公子說笑了,我只是小小修撰,談不上‘新官’?!?/br> 剛平復情緒不久的趙澤雍頓時皺眉,他想也不用想,立即問:“他們給你下馬威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別是他們燒你的吧?”郭達毫不意外。 容佑棠握著筷子不動,想了想,慎重道:“翰林院人才濟濟,我能進去已幸甚,只盼早日站穩腳跟,再圖以后?!?/br> “你今天在翰林院都做了些什么?”趙澤雍直接問。 “就是赴任嘛,帶著誥書去的,認識了許多前輩,家世交叔公是老資格翰林,他很照顧我?!比萦犹妮p描淡寫地介紹,笑著對郭達說:“我還見到了郭大公子,他是掌院學士之一,給新翰林和新進士主持入院訓典?!?/br> 郭達樂呵呵,“我哥最適合待在翰林院了,他喜歡鉆研學問?!?/br> “郭大公子委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教導我和榜眼,真是太難得了!”容佑棠興高采烈。 “不奇怪,他挺欣賞你的?!惫_鼓勵道:“好好干!你是北營出去的狀元郎,有需要盡管開口,我們都把你當自己人?!?/br> 容佑棠十分感激,鄭重點頭:“多謝公子!” 趙澤雍卻準確從對方眼里揪出三分躲閃回避,他皺眉想了想,沒說什么,催促道:“食不言,吃完再聊?!?/br> “嗯?!?/br> “哦?!惫_意猶未盡地打住,埋頭狼吞虎咽。 飯畢,三人喝茶談天,享受一天中難得的閑暇。 “說吧?!壁w澤雍開門見山問:“今天除了結識同僚、拜前輩、入院訓典之外,你還做了些什么?” 郭達戲謔挑眉,顯然也心中有數。 “我……”容佑棠摸摸鼻子,猶豫考慮片刻,才簡單說了幾句舊堂整理書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