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195
容瑫暫未答話,因為后堂有人走出來,他便下意識掃了一眼,容正清也順勢扭頭望去—— “周仁霖?你哪里跑?!” 容正清當即認出白眼狼,瞬間暴怒,氣勢洶洶一嗓子,吼出口的同時人已疾沖飛撲過去,揪住轉身欲躲藏的周仁霖衣領,將其拖到寬闊前堂,他的理智完全被積攢二十年的仇恨憤怒掩蓋! “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還想跑?”容正清厲聲斥罵,舉起拳頭,用盡平生力氣直搗周仁霖面門,重拳過后,飛起一腳將其踹翻。 “啊——”周仁霖捂臉慘叫,倒地翻滾,拼命喊:“正清,正清,你冷靜些,你聽我解釋——??!” “畜生!忘恩負義的畜生!你害死我jiejie,你害得我爹歸隱至今,你把我容家害慘了!”容正清悲憤嘶吼,拳打腳踢。 “正清,你消消氣,先別打,聽我解釋——??!”周仁霖抱頭翻滾,不斷求饒。 嗨呀,原來這廝就是混賬王八蛋周仁霖! 容瑫一躍而起,二話不說便沖過去支援叔父,他雖大病初愈,卻勝在年輕,無所畏懼。 “忘恩負義!”容瑫喝罵,他們年輕一輩在家鄉飽受坊間流言困擾,早就窩了滿肚子火。容瑫揪起仇人衣領,左右開弓,啪啪兩聲,響亮甩了周仁霖兩耳光,唾罵:“欺師滅祖的白眼狼,枉為讀書人!你可是忘了我祖父的提攜栽培之恩?” 蘇盈盈反應奇快,早已護著孕肚敏捷避開,高呼表明:“奴家有孕在身,諸位饒命??!”她隨即被蘇燕和醫館大夫圍護。 “我沒有……啊呀!我沒有對不起——”周仁霖一句完整的解釋都說不出口,在地上狼狽翻滾,灰頭土臉。 此時,周家小廝與容家小廝早已戰作一團,打得不可開交。 容家叔侄聯手收拾周仁霖,痛罵不休。 “你欺師滅祖,罪該天打雷劈!”容正清萬分痛苦,無法接受地質問:“可為什么老天沒劈死你這畜生、反倒叫你害死我jiejie和外甥?” “我沒有——”周仁霖剛說完,便又挨了容瑫一拳,痛得把辯解咽回腹中。 “家祖父是你的恩師,你對得起他老人家?呸!”容瑫咬牙切齒。 “你貪慕富貴權勢,打壓我容家二十多年,欺師滅祖,欺世盜名,你死后連葬身祖地也無!哼,我倒要問問,你敢回家鄉嗎?!”容正清眼眶發紅。 醫館所有大夫學徒都涌了出來,苦勸不休。 忽然,從圍觀人群中奮力擠出兩人,疾奔高呼: “賢弟,住手!” “可算找到你們了!” 許淮與秦浩良氣喘吁吁趕到,奮力拉拽容家叔侄,但完全拉不開,秦浩良無奈,只得附耳告訴容正清:“別打啦,我可能見過你的外甥?!?/br> 什么?! 憤怒失控的容正清震驚抬頭,理智逐漸回籠。 半晌,容正清揮手喊停,打斗終于結束。 周仁霖鼻青臉腫,衣袍臟污,頭發凌亂,發冠歪斜,鞋子東一只、西一只,痛苦哀叫。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打人?知道我家大人的岳父是誰嗎?報官抓你們蹲監牢去!”周家小廝破口大罵。 容瑫冷笑:“呵,報官?趕緊去??!到時好好宣揚宣揚,叫全天下知道周仁霖欺師滅祖的敗類行徑!” “放、放肆,誰報官我先打死誰!”周仁霖口齒不清地斥罵家仆,討好賠笑,低聲下氣對本該是妻弟的容正清說:“你放心,我不會報官的?!?/br> “哼,你是不敢吧?”容瑫一針見血指出。 “瑫兒,咱們走?!比菡鍏拹罕梢?,看也不看周仁霖,拂袖離去。 醫館門口,喬裝打扮混在人堆中的宋飛目瞪口呆,瞬間想通許多事。 半個時辰后 回到下處的容正清失聲大叫:“什么?!棠兒還活著?!” 許淮與秦浩良忙捂嘴按住人,秦浩良慎重道:“賢弟,那后生與你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像極了!我和許兄第一眼都以為就是你?!?/br> 容正清驚疑不定,心中燃起強烈希望,顫抖道:“必須調查清楚!倘若真是家姊骨rou,我豈能放任不管?” “對!”容瑫興奮擊掌:“如果明棠表哥還活著,我們就可以一起讀書了?!?/br> 六月十六·傍晚 趙澤雍策馬回城,他午間沒有休息,提前忙完公務,趕著去看容佑棠。 同行的郭達笑言:“連考九日,容哥兒不知成什么樣了,倘若高中,表哥準備怎么獎賞他?” 趙澤雍莞爾:“你到時便知?!?/br> 恩科會試結束,考生們依次離開貢院。 容佑棠苦熬九日,交卷后渾身輕松,胡亂將應考物品一收一卷,拎包袱離開貢院。 啊呀,我都要臭了! 九天沒洗澡的容佑棠難以忍受,決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泡澡,從頭到腳都要搓洗! 爹和順伯肯定來接我了、廚房肯定在做好吃的,回家我先泡澡,然后大吃一頓,再舒服睡一覺。 哈哈哈~ 容佑棠美滋滋,眉眼帶笑,出貢院大門后,走得飛快。 此時,貢院前方寬闊空地上人山人海,都是前來迎接自家子孫的。 容正清已初步打聽明白,叔侄倆滿懷希望,與許淮秦浩良一起,緊張尋找,眼睛都不敢眨;周仁霖帶傷現身,坐在馬車里張望,說是來接長子,實際上是想親眼看看庶子;容開濟與李順高站車轅,扶著馬車,翹首以盼。 “老爺,我覺著少爺肯定能中!”李順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