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156
經眾人聯手審訊后,幾個混子終于扛不住了,戰戰兢兢哭喪著臉,先供出恰好被抓住的小頭目“王哥”,而后小頭目又供出罪魁禍首——鄭保。 “又是鄭保?”容佑棠氣極反笑,點點頭,咬牙切齒道:“好,很好??磥硭遣粶蕚浞胚^我了?!?/br> “躲躲藏藏,下作卑鄙!”洪磊憤慨道:“佑子,報官吧?給那王八蛋再加個罪名!” 容佑棠搖頭,面色凝重:“多半沒用。那人敢這樣狂妄,有恃無恐,顯然不是一般人,尋常衙門奈何不了他?!?/br> “少爺,難道就這樣算了?”江柏帶領伙計們收拾一地狼藉,痛心至極:“初步估計,至少損失上千兩銀子!沾了墨汁,料子就算廢了,只能賤賣搭售,這些都是剛進的好料??!”江柏清點順滑蠶絲,手都哆嗦。 陳際踢踢三個俘虜:“這些人送官吧,護城司一審,就能抓住那些逃走的,通通滾到北營干活去!免得四處流竄,禍害無辜?!?/br> “好?!比萦犹囊灿写艘?,他招呼伙計,拿繩子把俘虜們捆好,由江柏領頭說明情況,扭送衙門。 安排妥當后,容佑棠帶人朝家走,極度歉疚: “陳哥、磊子,對不住,你們好心來幫襯我家布莊,令姊妹卻飽受驚嚇,也不知傷著了沒有,我真真無地自容——” 洪磊一巴掌拍中兄弟后背,豪邁道:“歹人作亂罷了,又不是你的錯,你干嘛無地自容?” “你家伙計和繡娘盡心盡力護衛,她們應該只是嚇著了,沒事的?!标愲H也寬慰。 容佑棠鄭重承諾:“請放心,我一定管好相關知情人的嘴,定不會影響女眷清譽?!?/br> “信你!”洪磊勾著容佑棠的脖子,大搖大擺走,毫不在意道:“剛才不算什么,我姐才沒那么膽小呢?!?/br> 一行人踏進容宅,容開濟和管家不在,他們去拜訪世交嚴永新了,嚴家留飯,暫未歸。 老張夫婦二人周到細心地待客,最大程度安撫了受驚女眷。 “少爺?”老張頭匆匆忙忙應門,謹慎核查來人。 “張伯,是我?!比萦犹拇?。 老張頭這才敢開門,恭敬把客人們迎進去,擔憂詢問:“少爺,鋪子沒事了吧?我想去幫忙的,可又不放心家里?!?/br> “已經沒事了?!比萦犹目隙ǖ溃骸澳阕龅煤芎?!那幾位顧客呢?她們本是來挑選面料的,誰知卻受了驚嚇?!?/br> “在客房,我婆娘和繡娘們一起,正安慰著呢?!崩蠌堫^答。 他們走進客廳,容佑棠親自奉茶致歉,而后,陳際和洪磊去客房接人。 陳芝雯無事,坐下喝杯茶也就定神了;洪欣卻因是jiejie,混亂時擋在前面,臉上身上被潑了些許墨點子。但沒有女眷受傷。 算是有驚無險。 閨閣女子不宜在外男家中久留,陳、洪二人匆匆告辭,容佑棠不放心,叫上幾個伙計、分成兩隊,護送對方回家。 華燈初上,京城鬧市繁華,兩家人住得近,在街口分別。 “唉喲哎,洪哥還用著你小子保護?待會兒還得送你回家,送來送去,沒完沒了?!焙槔诤腿萦犹臓狂R步行,車夫趕著馬車,慢慢前進。 “我家來了三個人呢,要你送?!”容佑棠笑罵,謹慎道:“你們在容氏布莊遭遇意外,我不僅過意不去,還很不放心,天黑,人多手雜,我送一送,總沒錯的?!?/br> 洪磊關切道:“你該擔心的是自己,那‘鄭?!幢鼐痛肆T休?!?/br> “多謝提醒,我會讓家里人留心的?!?/br> “對方兩次下手,我看像是把你當攔路的絆腳石、急于踢開的模樣?!焙槔诖钪笥鸭绨?,湊近了,耿直問:“別是你在北營結下的仇敵吧?擋了誰的路?” “對方在暗,暫時難以確定?!比萦犹臑⒚摶磉_道:“不過,我自認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并非罪大惡極之徒。若想上進,總免不了得罪人,不可避免,就是寺廟里清心寡欲的和尚,也分講經的、掃地的、敲鐘的幾等。各憑本事?!?/br> 洪磊無言地點頭贊同。 送到洪府門口后,容佑棠免不了再度致歉。 “皆因歹人無法無天,與公子何干?”洪欣裹著緞面披風,頭戴風帽,站在弟弟身后,娉娉婷婷,說話柔聲細氣,溫婉動人,反倒催促:“快請回吧,貴府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若不嫌棄,叫上磊子幫忙,舍弟雖急躁魯莽,但待朋友是極熱心的?!?/br> 洪父戰死,家中孤兒寡母,洪磊就是頂門立戶的男丁。 容佑棠忙婉拒:“多謝好意。不過我家伙計挺多,他們就住在鋪子二樓,人手是足夠的?!?/br> 洪欣欲言又止,手扶著侍女,微覺臉熱,捏緊絲帕,氣氛奇異地沉默瞬間。 三月的夜風吹拂,清冷颯爽,并不刺骨凜冽。容佑棠發帶衣袍翻飛,身姿筆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言語大方得體,風度翩翩。 名副其實的芝蘭玉樹。 臉被帽簾擋著,洪欣才敢鼓起勇氣,正眼慌慌看幾下,嘴角不自知地噙著一抹笑。 “那行,你們快回家吧!”洪磊大嗓門囑咐:“需要的時候,盡管打發人來找,我幾個舅舅都住這附近,我表兄弟你也見過的,都仗義得很?!?/br> 容佑棠感激道:“有需要一定來找!” 洪陳兩家,加上他們的表兄弟、以及表兄弟的朋友們,能組成一支有模有樣實力驚人的剽悍戰隊! —— 次日清晨·周仁霖府 “哎呀、哎喲……嘔……”酩酊大醉昏睡兩天兩夜的周明宏頭痛欲裂地醒來,備受宿醉折磨,惡心暈眩,吐出的已是綠色膽汁,難受至極,好幾個侍女圍著伺候。 楊若芳聞訊急趕來,進門站穩,定睛便罵:“一群廢物!硬挺著怎么行?還不趕緊請大夫來?叫開點兒解酒養胃的藥?!?/br> “是?!毙P領命,絲毫不敢耽擱,飛奔出去請大夫。 “宏兒,你沒事吧?”楊若芳接過熱帕子,為滿頭虛汗的兒子擦臉,心疼勸道:“傷勢未愈之前,別再喝酒了,啊。無論什么事,你先回家告訴娘,實在不行,還有你外祖父呢,千萬別拿自個兒的身體出氣?!?/br> 周明宏頭暈目眩,坐立躺都不對,半死不活,靠著枕頭斜倚,絕望道:“完了,娘,我完了,國子監不要我了?!?/br> “盡胡說?!睏钊舴疾灰詾橐忄恋溃骸澳镆褳槟憬鉀Q了。在家歇幾個月,養好傷再進國子監,仍從癸讓堂讀起——” “不!我不!”周明宏激烈反對,他兩天沒進食,說話都沒力氣,痛苦忿忿道:“倘若進去從癸讓堂讀起,豈不坐實了我考核作弊?那么多人作弊,為什么只罰我?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