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97
容佑棠忙下馬,快步靠近,急問:“哪位?你沒事吧?”只是他剛彎腰,就聞見一陣沖天酒氣,那顯然不是梅子酒的清香。 “興大哥?怎么又喝得爛醉!好險,差點兒撞傷你了?!比萦犹恼J清是鄰居后,剛想把人攙扶起來,可酒蟲忽然聞見酒香,醉醺醺就要爬去尋那堆碎裂的梅子酒,無論如何聽不進勸。 “酒,酒,給我酒?!睜€酒鬼大著舌頭嚷,滿臉浮腫,一身臟污,執意要趴地上舔殘酒,落地生根似的,死活拽不動。 “別鬧了,地上臟??!”容佑棠哭笑不得,又無法視而不見。 這興大每每喝得爛醉,時常醉倒在街頭小巷,出了名的。夏秋就算了,可冬天能凍死,人命關天,街坊鄰居只要看見了,哪怕自己懶得動手,也會在胡同里吆喝幾嗓子:興大又喝醉嘍,躺哪兒哪兒嘍! 可此處是巷口,喊人是聽不見的。 容佑棠只得返回東四胡同,去敲醉鬼的門: “有人在家嗎?興大哥喝醉了,躺在巷口。有人——” 門很快被拉開,興大的老娘粗著嗓子對容佑棠一聲“知道了”,隨后扭頭朝里頭怒罵:“還不趕緊的?興兒凍壞了怎么辦?黑燈瞎火的,你梳妝打扮出門給誰看???” 這兇巴巴的惡婆婆!容佑棠搖頭,報信后趕緊轉身離開。但他們同路,到巷口時,兩個女人艱難攙扶高壯醉鬼,累得氣喘吁吁。興大老娘難得好聲好氣地說句話:“容哥兒,搭把手吧?” —— “有那種鄰居,也是擾人?!壁w澤雍搖頭,略帶酒氣。他剛從定北侯府回來,能留京出任備受矚目的指揮使,外祖家喜出望外,少不得設宴祝賀。 已在客臥換上干凈衣物、洗漱后的容佑棠無奈道:“喝醉的人死沉死沉,而且他還發酒瘋,喊叫掙扎,三個人都按不??!” 趙澤雍愉快笑出聲,眼神專注——他剛才從外祖家回來,看見少年站在院門口等待,臉被北風吹得泛紅,顧盼生輝,一看見自己,就笑著跑過來。 瞬間心氣就平順了。 不錯,還是不錯的。 “難為你了,大晚上還過來?!壁w澤雍把人帶進臥房,臉上一直有笑意,脫掉披風。 “殿下雄才偉略智勇無雙,陛下知人善用慧眼識珠,兩全其美!實在是太好了!”容佑棠美滋滋,脫口一串漂亮話。 “慣會溜須拍馬。先記著,改日賞你?!壁w澤雍莞爾。 燭光昏黃,只二人獨處。窗外北風嗚呼,室內卻暖意融融。 趙澤雍洗了手,轉身站定,自順縣那晚后,他刻意克制到現在,才讓對方消除芥蒂,又放心地親近。 忽然間,趙澤雍借著燭光照明,伸手撫上對方白皙右耳,那耳垂破皮,滲出血珠,紅白相映,格外刺眼。他皺眉問:“這怎么弄的?” “什么?”容佑棠被輕輕撫摸耳垂,倍感異樣,渾身一個激靈,退開想閃避,卻被穩穩按住。 “定是那人發酒瘋揮手用指甲劃的?!壁w澤雍相當不悅,相當相當不悅!腦海中浮現容佑棠努力攙扶胡亂掙扎的酒鬼、對方整個人依靠緊貼,甚至摟抱—— 大膽!簡直放肆! “哦,沒事,小傷口?!比萦犹牟灰詾槿?。 這不是小傷口的問題。趙澤雍心說。 “殿下,不用管它的?!比萦犹恼f。 可趙澤雍沒理會。他嚴肅將那小小傷口清洗、消毒、上藥,就差密實包扎。 兩人對坐,四目對視。 趙澤雍的右手在對方耳朵流連,時輕時重撫摸揉捏;左手下滑、往后,輕輕握住對方后頸,低頭慢慢靠近,同時把人拉進懷里。 陣陣顫栗,微微哆嗦。 他的手好燙,他想干什么? 他又擋住了光,從陰影中壓下來……我覺得害怕。 “殿下——”容佑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第47章 燭臺上燃燒兒臂粗的蠟燭,臥房無風,燭光冷不丁才跳躍一下,晃得滿室倒影破碎搖擺,燭淚滴落,攢了個小尖錐。 趙澤雍寬厚的胸膛牢牢擋住燭光,他懷里的人整個被陰影籠罩。 “殿下——”容佑棠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有些無法思考。 他被趙澤雍緩慢但堅定的擁進懷里,兩人四目相對,險險就要鼻尖碰鼻尖。 “殿下,我——” “嗯?” 趙澤雍眸光幽深,鼻息火熱,漸漸控制不住呼吸。他的右手終于放過那被揉得暈紅的玉白耳朵,轉而撫上其臉頰,神態異常專注,武人粗糙帶硬繭的指腹輕輕摩挲少年的額頭、眉眼、鼻梁、鼻尖、下巴,憐惜而又小心翼翼。然而他的左手卻明顯失控:只安份放在少年后頸片刻,就不由自主下滑,來回撫摸其背部,且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急,手掌與棉袍摩擦,似是要將礙事的衣服撕裂般——最后倏然放在少年瘦削柔韌的腰間,強壯有力的手臂發力箍緊! “慶王殿下——”容佑棠的上半身被迫與對方緊貼,臉紅得要滴水,整個人僵硬得不像話,他從未與人這樣親近過,尷尬窘迫緊張至極,腦海一片空白。 “嗯?”趙澤雍的回應帶著nongnong笑意。 “我想走了?!比萦犹内吚芎Φ谋灸芙趟f。 “哪兒去?” “我得回家了?!比萦犹牡谋灸苡终f。 “天太晚,不準?!?/br> “可是我特、特別想回家?!比萦犹牡谋灸軕饝鹁ぞさ貞┣?。他眼睛睜得大又圓,一眨不眨,盛滿茫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