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73
這等狂妄自大?簡直失心瘋了。眾人想。 “上!活捉他們,押回元京交由朝廷發落!”郭達鄙夷沒好氣地一揮手。 人群一擁而上,將三個反賊捆得嚴嚴實實,搜身并堵了嘴。 “郭將軍,九峰山著火了!那山上的幾千個反賊有沒有可能逃走?”容佑棠緊張問。 郭達抬頭遙望九峰山頂,看著熊熊大火,滿意點點頭:“放心吧,逃不了幾個的。九峰山頂三面懸崖、僅一面通道,若是夏季,為防止山林大火還沒法用火攻,但冬季無所謂,燒起來只會燒掉木質匪窩山寨?!?/br> 容佑棠脫口而出:“怎么前面來剿匪的人就沒想到呢?” 郭達翻了個白眼:“上面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四處是暗哨,只有一側內傾陡崖把守較松,我帶人爬上去,連下抓鉤的地兒都難找,累得半死。別人不是沒想到,而是做不到。明白嗎?” 容佑棠肅然起敬:“郭將軍真厲害?!鳖D了頓,他又忙提醒:“殿下還在城門??!” 郭達點頭:“我得去支援了,你們自便?!?/br> 容佑棠一臉的羨慕。 “你想去???” “想??傻钕伦屛沂乜h衙?!比萦犹耐锵П硎?。 郭達重重拍打容佑棠肩膀:“等你穿上五十斤重鎧甲、半個時辰能跑十公里的時候,才有資格上城墻!現在好好守著縣衙吧啊?!?/br> 五十斤的鎧甲?半個時辰跑十公里? ——我這輩子有可能夠資格上城墻嗎? 容佑棠按下遺憾對郭達說:“那您快去支援吧,我會守好縣衙的?!?/br> “行,我去看殿下實戰練兵?!惫_拍拍衣擺,吩咐幾個手下:“看好于鑫,別弄死了,朝廷要活的。三千兩銀子呢,跑了你們賠?!?/br> “是!”兵丁們興高采烈,威風凜凜推搡俘虜離去。 郭達領頭,當他帶人沖上城墻時: “……看懂了吧?打仗不是人多就能贏。對方雖有三四千人,卻是烏合之眾,沒經過足量訓練,無紀律,不能令行禁止?!壁w澤雍密切關注戰況,指著城下第三次發起進攻的敵人問:“九峰山已燒,知道他們為什么還在堅持嗎?” 幾個參將畢恭畢敬侍立一旁,萬滔試著回答:“是因為沒收到撤退的命令?” 趙澤雍點頭:“看到隱在后方的人堆沒?那里面就有敵軍的攻城指揮。估計是于鑫親信,他懂些排兵布陣,擺的是鶴翼陣,大方向沒問題——可他指揮的不是兵,而是反賊。敵軍無法抄襲我方兩側,防衛又疏散,兩翼僵滯,攻勢未到城墻根就減弱,絲毫沒有發揮人多的優勢?!?/br> 萬滔感激道:“謝殿下教誨!” 趙澤雍略擺手:“此戰重在兩步設伏,實際交戰的參考意義不大——” “殿下,匪首于鑫已被生擒,他果然意欲繞到側門潛進縣城,帶著百八十個真土匪?!惫_英姿颯爽提刀上城墻,遠遠地就大喊。 城墻上頓時呼聲震天。 “好!”趙澤雍欣然頷首,想了想問:“縣衙情況如何?” 郭達心下了然,清清嗓子,贊揚道:“一切正常!容佑棠和孫騏辦事不錯,帶領衙役們嚴防死守,還協助末將等人圍堵匪首?!?/br> 趙澤雍面露滿意笑容,轉而一揮手,喝令道:“林鵬,你們負責發起最后一輪守城反擊,萬滔帶人守城墻。其余人隨本王出城殲敵!” 郭達用長槍將于鑫的頭盔高高挑起,氣勢如虹道: “于鑫已被生擒,你們還敢頑抗?跟朝廷作對,這就是下場!”語畢,用力將于鑫的頭盔拋出去,又丟了幾顆叫得出名號的土匪首級。 城下爆發一陣驚惶喊叫后,出現茫然的死寂。 此時,久攻不下的城門卻自動開啟——慶王竟親自上陣? “反賊殘害無辜百姓,罪行累累!眾將士聽令:殺!”趙澤雍率領親衛營沖鋒在前,手起刀落,悍然砍出一條血路。 沅水大營的將士緊隨其后,殺聲震天,激動緊張之下,負傷了都感覺不到痛! 對方聽說于鑫已被生擒、又親見幾個當家的人頭滾地,頓知大勢已去,瞬間潰不成形,四散奔逃,再不肯聽從指揮。 剿匪軍毫無懸念地大獲全勝!部分人一鼓作氣,正欲追敵,趙澤雍卻下令鳴金收兵,緊閉城門,明日再打掃戰場。 直忙碌至黎明破曉時分,趙澤雍才安排妥當,和郭達疲憊返回縣衙。 誰知剛到大門口,就驀然聽到一聲: “叩見殿下?!?/br> 是韓如海。他跪在雪地里,臉色慘白。 趙澤雍停下腳步,一時沒說話。 “求殿下饒命?!表n如?!芭榕榕閪”以頭搗地,低聲下氣哀求道:“我昨夜豬油蒙了心、屎糊了眼睛,沖撞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回吧!今后我任憑殿下差遣,做牛做馬也愿意!” 郭達剛想開口駁斥“你做不得牛馬,應該做豬”時,卻被趙澤雍抬手攔住,他氣哼哼飛起一腳,踢得積雪四濺。 “韓將軍此話怎講?”趙澤雍平靜道:“你是韓太傅的親侄子、屬沅水大營麾下,本王豈敢差遣你?”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韓如海又狠狠心,磕了好幾個響頭,哭喪著臉說:“是我糊涂無知,質疑您的能力。殿下是高高在上的親王統帥,我是地上的爛泥巴,您想怎么罰我出氣都行,只求您別、別——”別認定我戰場抗命、臨陣脫逃。韓如海不敢說出口。 “別什么?”郭達冷冷問:“你這是在教殿下做事?” 韓如海急忙膝行到郭達身前,仰臉,連聲否認:“不敢!不敢!郭將軍,你我自幼相識——” “去你的!”郭達躲避臭蟲般跳開,橫眉立目,氣憤道:“誰跟你自幼相識了?老子自幼跟著我哥和表哥混,咱可不是一個圈子的!” 韓如??嗫喟螅骸梆埼乙换匕?,以后再不敢犯了!” 這附近除崗哨外,還有兵丁帶刀來回巡邏,他們尷尬異常,絲毫沒敢看自家狼狽的將軍,目不斜視地當差。 這孫子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