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65
容佑棠忙表示:“殿下放心,我不敢作jian犯科的?!?/br> 開甚玩笑?還能屈打成招嚴刑拷問不成! 略坐一刻鐘,就又得上馬出發了。 打仗真辛苦啊。 容佑棠騎術日益精進,緊隨慶王親衛之后,個把時辰就到了杳無人跡的順縣縣城。 街上積雪幾尺,籮盆瓢碗隨處丟棄,兩旁商販人家門窗大敞,里面更是翻得凌亂,空蕩蕩,黑洞洞。 四處眺望,只在拐彎角落處,偶然見到幾只瘦骨嶙峋的野貓野狗而已。 竟衰敗至此! 容佑棠看得心情份外沉重。 幸好,剿匪軍來了,后面跟著押糧隊,熱熱鬧鬧的,人氣旺盛,將積雪踩得凌亂,直走到縣衙方停。 “殿下,您看咱們這些人像不像新任縣令上任?”郭達樂呵呵跳下馬,昂首挺胸在縣衙門前踱步。這些人當中,也只有他敢和慶王這樣說笑。 “那你是什么?衙役么?”趙澤雍微笑著回了一句。 “哈哈哈~”郭達就是人來瘋自來熟的性子,神采飛揚,跳脫非常,故意貼身跟著趙澤雍,躬身諂笑道:“殿下,請!殿下,仔細門檻!” 趙澤雍慢條斯理道:“再沒個正經,就罰你獨自上山剿匪去?!?/br> 郭達立即順勢說:“咱們本就是剿匪來的嘛!殿下,那咱們什么時候去九峰山殺它個痛快?”他其實前一天就帶人潛進順縣,早探清了九峰山的幾個出入口,昨夜同趙澤雍匯合偵查后、抄小道秘密撤回松陽鎮時,馬蹄卻不慎誤踏林中陷阱,雖然他反應極快,卻仍刮傷肘部,暗自覺得顏面掃地——老子可是西北軍的,回京探親,出來散散心、順道剿個匪,竟然受傷了? 簡直奇恥大辱! 郭達俊臉都氣黑了,極力遮掩肘部傷勢。 “你先帶人去清掃縣衙庫房,而后將糧草妥善儲藏?!壁w澤雍吩咐道。 容佑棠恭謹道:“是?!毖凵駞s分了一半關注旁邊: “郭將軍果然神勇豪爽,實乃將門虎子??!”韓如海親切笑著恭維,話音一轉,他順勢邀請道:“是了,我正奉命要去九峰山探路,不知郭將軍可敢一同前往?”郭二聽說也是西北良將,邀他同行,定能平安返回! 趙澤雍徑直往縣衙大堂走,一群人緊隨其后。 “韓將軍過譽了?!惫_笑嘻嘻回以抱拳禮,嘴上卻滴水不漏:“我帶弟兄們剛籌糧草趕來,本也想去探探土匪窩。不過,主帥未有命令,郭某不敢擅作主張?!闭f著遺憾攤手,顛顛兒跑到趙澤雍身邊,畢恭畢敬問:“殿下,末將靜候您的差遣?!?/br> 韓如海:“……”裝腔作勢,假惺惺,誰人不知你倆是親表兄弟?! “爾等領命先大軍出發,奔走河間籌措糧草,今兒天亮方到,著實辛苦?!壁w澤雍負手快步前行,吩咐道:“你們幾個歇息半天。子琰,下午帶人去巡查順縣周邊,晚上交詳細布防圖來?!?/br> 郭達洪亮有力道:“末將遵命!”而后,他無可奈何地對韓如海說:“軍令不可違。但韓將軍放心,既然一同剿匪,咱們總有并肩作戰的機會。你趕緊去探路吧,別耽誤時間了?!?/br> “……告辭!”韓如海咬牙一抱拳,恨恨地看慶王無動于衷的背影,帶著一身不情不愿抖動的肥rou,吆五喝六地出發去九峰山了。 親兵手腳麻利地收拾好縣衙大堂,請慶王上座。 “啊哈哈哈哈哈~”郭達笑得從太師椅滾到地上,猛拍大腿,樂不可支道:“表哥,你看看韓如海那身rou,怎么說也是個武將啊,他在沅水大營平時不用訓練的嗎?嘖,聽說他昨夜帶人跑到別的地方大吃大喝,若換成在西北,定當場揪他們出來狠狠地打!” 趙澤雍疲憊地捏捏眉心,沉聲道:“都先記著,眼下沒空理睬。你去后邊隨便找個地方補覺,別誤了下午的差事?!?/br> “放心吧,誤不了?!惫_站起來,拍拍戰袍,神神秘秘的,湊得極近,壓低聲音問:“噯,表哥,你昨晚和容哥兒同榻睡的?什么感覺???” 趙澤雍頓時一把眼刀子射過去,略有些不自在,板著臉說:“胡說八道什么?不過湊合個把時辰罷了,你小子也沒少賴著擠一床過?!?/br> 郭達立刻辯駁:“您都說了,我那是賴著不走的,容哥兒是您親口邀請的,能一樣嗎?” “萬韜!”趙澤雍索性將表弟撇在一邊,轉而吩咐下屬:“你帶五十人,守縣衙及幾個主要城門,下午配合郭將軍巡查?!?/br> “是!不過,五十人的話,是兩輪好還是三輪好呢?求殿下指點?!?/br> 趙澤雍遂耐心認真地教導屬下,俊臉微微的紅,不知何故。 “好吧,您忙著,我去睡覺了?!惫_悻悻然走去后院,心想:有些不妙??!表哥守身如……咳咳,清心寡欲,不近女色。這么多年,老祖宗想方設法也沒能讓金外孫收下哪怕一個佳人。難道——其實他喜歡男的?糟糕,完了完了! 郭達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罕見的心事重重,當遇見正指揮搬運糧草的容佑棠時,他心里頓時五味雜陳,停下默默看。 “當心腳下?!比萦犹募毿母嬷娙耍骸拔覄偛呸D過了,這縣衙被火燒過,但沒燒塌,都千萬別去東邊,以免坍塌誤傷?!彼慌ゎ^,卻見郭達怔愣地站著,忙過去關切問:“郭公子,找不到地方休息嗎?前面右拐就有個院子,估計是以前縣令家眷住的,我陪您去找個房間吧?” 郭達細細端詳容佑棠眉眼,嘆口氣,頗能理解地說:“倒也怪不得他,我也覺得你長得很漂亮?!闭Z畢,錯身走遠。 容佑棠:“……” 漂亮?那可不是形容男人的。 容佑棠也嘆口氣,繼續忙自己的——努力想活得漂亮,好叫大家知道何謂“人不可貌相!” “辛苦了?!比萦犹念l頻贊揚,又歉意道:“昨夜幾乎沒睡,現到了順縣,請先移步隔壁李宅休息,待晚間再設宴,正式為諸位接風,屆時慶王殿下可能出席?!?/br> 關州眾人頓時激動興奮起來:他們出錢出力、冒大風險辛苦跑這一趟,正是為了得到朝廷的認可褒獎!那可是金字招牌??! 容佑棠不露痕跡地掃視: 十來個衣著體面富貴的商人中,只有昨晚熟悉鼠魚rou的那位低著頭,雖然臉上也有笑容,具體卻看不清。 “諸位,晚上再聊?!比萦犹亩Y貌地告別,目送眾人離去,盯著那中年人腰背微駝地走遠。 “容弟,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衛杰興致勃勃地問。 “走,咱們進去驗收糧食!”容佑棠躊躇滿志道。 兩人隨后返回庫房。 容佑棠不會武藝,但靴筒里特意放了一把匕首,他拔出匕首,依次戳刺碼得整整齊齊的麻袋,接了漏出來的米粒細看。 “全是大米???”衛杰咋舌,并感慨:“這可難得。最上等的軍糧是糙米和小米,絕無可能是大米,畢竟軍糧需求那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