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觸底反彈(1)
裴清出門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叁點。 密碼鎖“滴”一聲,玄關的燈亮起來,裴清扶著墻一腳踢開腳上小皮鞋,甩掉挎包,一臉的倦色。她想打個哈欠,抬頭后,那個哈欠卻被咽了下去。 陳珂坐在吧臺邊的高腳椅上,兩條修長的腿隨意搭著,襯衫的扣子沒有像平常一樣扣得整整齊齊,松開了兩顆,露著精致的鎖骨,頭發有些凌亂,面無表情,不似以往一絲不茍,帶著一絲頹廢。玄關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深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投下深深的陰影,半明半暗,像是浮雕。他在看裴清,那雙漆黑的眸,暗得透不進一絲光,深不可測,冷冽如霜。 一絲寒意,順著裴清的脊背緩緩爬上去,她居然打了個哆嗦。 回過神來,裴清又覺得自己可笑,她面前的,可是永遠隱忍不發、冷淡克制的陳珂,如果在他身上都能感受到威脅,大概豬都會上樹了。 裴清揉了揉又酸又疼的眼睛,甩掉了另一只鞋,看都不看他,自顧自地朝臥室走過去。 就是要晾著他。 “你去哪了?”陳珂突然在身后出聲,聲音又低又沉。 裴清輕顫了一下,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進了臥室,她轉過頭,對著陳珂笑得艷麗又張揚“你猜啊?!?/br> “你去酒吧了?”陳珂隱約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臉色沉得像烏云壓頂。 裴清輕輕一笑“去了,能怎么樣?” 她猜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欠揍,因為陳珂的臉又沉了幾分。 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氣,總之現在,他不開心,她就開心。 裴清帶著那絲又冷冷的笑,開始脫外套,她解開扣子,毫不心疼地將昂貴的羊毛大衣丟在地上,捋了一把長發,伸了個懶腰,想要去浴室,在路過陳珂身旁時,他突然抬手,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陳珂低著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大衣里,只穿了吊帶衫和長裙,那件吊帶衫很是眼熟,兩條細細的肩帶吊在少女線條優美的肩上,領口開得很低,乳溝隱約可見她連胸衣都沒穿,胸前兩點透過衣服,突兀地立著。 他想起來了,裴清穿過這件衣服蹭他,現在,她穿著這件衣服去了酒吧。 低開的領口上露出她雪白纖細的頸,那里,有一個淺淺的紅痕,再往下,又是一個,最后一個,只在衣服的邊緣隱隱露著一點,余下的部分,全藏在衣服里,印在她嬌軟的雪乳上。 她生得白,那幾個紅印,分外的明顯。 裴清只覺得他握著他手腕的手指越捏越緊,開始她還能忍著,他力氣越來越大,疼得裴清皺著眉吸氣,她一腳踢在陳珂的小腿上“疼!” 裴清當然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失態,報復的快意涌出來,她洋洋得意,覺得那幾下沒白疼。最好能把他氣得哭出來,狗東西,惹她這么傷心。 手腕上的力道松下去,陳珂收回手,慢慢抬起頭,那張俊美的臉上,連開始的陰沉都消散干凈了,不帶任何表情,平靜如水,絲毫沒有要發怒的跡象。 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那一點膨脹的快感,像是氣球一樣,“嘭”一下輕輕破開,只剩碎片,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酸澀的痛,細細密密地,似乎要順著眼眶涌出來。裴清不得不狠狠咬著下唇,靠著痛忍回去。 不能哭,哭出來就全輸了。 狗男人,不配讓她哭,反正她也沒有多貪戀她的溫柔,反正已經習慣他這副冷漠的狗樣子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 王八蛋。 裴清轉身,盡量讓自己的步伐從容一些,看起來不像是落荒而逃。她走到門口,門突然被“砰”一聲關上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牢牢按在門上,陳珂緊貼著她,站在她身后。 他身上干凈的香氣透過來,裴清想起了被他抱在懷里的樣子,她又想哭了。 然而轉過身時,她依然笑得肆意“有問題?” 陳珂的手還按在門上“怎么弄的?” 語氣平靜地好像是在問早餐要吃什么。 能激怒裴清的,從來都只有他的冷淡漠然,尤其是在看過他溫柔的樣子后,她譏誚地看著他“怎么弄的?男人親的唄,陳珂,你不想碰我,有的是人想?!?/br> 陳珂依然分毫不見惱意,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似乎若有所思 “是嗎?” 裴清的語氣輕蔑譏諷“是啊,陳珂,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br> 其實她已經氣得兩眼發黑,渾身都在哆嗦。 陳珂按在門上的手指蜷起來,指節緊緊抵在門板上,修長的手臂顫得厲害。 兩個失去理智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異樣。 裴清難受得要站不住了,卻還是憑著意志力唱完這出戲“問完了,問完了可以滾了嗎?我——”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陳珂突然一推她,將她牢牢按在門上,一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 ———————————————————————————————————————— 人設如果不是用來推翻的,那將毫無意義。終于到了我最喜歡的強迫戲碼了 希望小可愛們能多給我留言,最近碼的沒動力 先寫一點發上來,我一到晚上就登不上這個破網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