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王穿成流氓_分節閱讀_34
縱使開始和小魚相處的不那么愉快,但是,隨著余同對這個時代逐步適應,并非沒有人向他暗示。小魚的才貌秉性,甚至于這具身體同小魚的血緣關系,比較而言,小魚并不是理想的對象。 可在這個世間,愛情并不是比較科目,余同只對小魚生了情。 當你真正生情,為一個人著急、心疼時,才會發現,那些原本矜持的狗屁原則,其實什么都不是。 余同找了鍋,抓把米放上,又接了水,插上電,煮了一鍋稠稠的稀飯。 小魚只是一時受刺激過大,著了涼。半夜里喝了湯藥,就出一身的汗。至早上,余同又喂了小魚一碗藥,小魚直睡到下午才醒,身上有些酸,腦子里卻覺得空靈澄靜。 余同正坐在床頭看書,小魚一動他就醒了,臉上不自覺的綻出笑意,“可是醒了,身上覺得怎么樣?!睖嘏拇笫种苯痈苍谛◆~額頭上,一片涼意。余同知道這是好了,更加高興,噓寒問暖道,“餓不餓,我去盛粥來?!?/br> 小魚聲音有些啞,反是問,“你,你怎么到床上來了?” 余同道,“為了就近照顧你?!闭f著下床去盛了一碗白粥,給小魚送到床前。 小魚倒沒摔出去或是打碎啥的,而是接了默默的吃起來。 只有受過苦的人才知道,這天底下,縱使是一碗簡單的白粥,其實也沒人隨便給你。 小魚喝了幾口,眼圈兒又開始紅了,說道,“小時候,有一次我生病,半夜里,出門打不到車。爸爸就背著我跑了老遠,跑到了醫院?!?/br> “還有一回,上小學時,我個子矮,被班里的男同學欺負,爸爸知道直接把那小子揍了一頓,替我出氣?!毙◆~默默的掉淚,“我爸爸其實沒什么本事,除了長的好看,經常騙人,害我丟臉。但是,mama不要我,是爸爸帶我回家,再怎么著,他也沒扔了我不要?!?/br> 余同心里實在有些不是滋味兒,許諾道,“小魚,我也會好好待你的?!?/br> 小魚搖搖頭,“你待我好,是想欺負我。就像杜老板在打富貴哥的主意一樣,難道杜老板是白白的對富貴哥好嗎?他給富貴哥做好看的衣裳,在富貴哥身上花錢,都是有目的的。你對我好,跟杜老板對富貴哥好,有什么差別?!?/br> 說小魚笨吧,偏他舉一反三的本事非常厲害。余同嘆口氣,“我要怎么跟你說呢。你說我有目的,我的確是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看上你了。我想娶你做老婆?!?/br> 小魚瞪著眼睛,氣苦道,“我又不是女的!” “你也看到了,杜老板可以喜歡何富貴,鄭東澤可以喜歡洪巖,我為何不能喜歡你呢?”余同亦擅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在這一天之內,小魚受的刺激比他一年的都多。 “你胡說什么,鄭總監跟大老板,怎么可能呢?” 余同淡然道,“你年紀小瞧不出來,我頭一天上班就知道了。你想一想,若是他們之間沒那意思,用得著天天跟連體嬰似的同進同出么?聽說,他們早住一塊兒了?!?/br> 小魚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或許是生病的人比較脆弱,或許是身體里的血緣作祟,誠如小魚所說,余同以前再不好,不務正業,游手好閑,坑蒙拐騙。 可是,他仍是小魚的爸爸。 哪怕小魚時時惱恨,在心里詛咒余同一千次一萬次,其實,小魚真正是舍不得余同的。 總之,看在他爸爸身體的面子上,小魚沒把余同趕出去。 小魚病著,懨懨地,沒啥精神。 余同卻是抓緊時間,極力的表現自己的賢良。 小魚每天除了去廁所,床都不用下。哪怕小魚天生愛干凈,每日必要擦身,都是余同燒了熱水代勞。先前小魚死活不愿意,余同立碼發了個毒誓,又道,“小魚,你現在病著。何況,你才幾歲,我是絕不會動你的?!?/br> “你放心,絕不會再像昨天那樣?!庇嗤嘈?,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發了什么失心瘋,怎么就沒控制住呢。結果,把事情搞的一團糟。 小魚沉著臉道,“你再有一次不老實,我就把你趕出去?!?/br> “行,你說什么是什么?!庇嗤闷獾膽?。 溫溫的毛巾擦去身上的汗印,渾身都舒服起來。瞅瞅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小魚不禁納悶兒,問余同,“你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有的,你都有。說起來,我長的還不如你好看呢,身材暫時也沒你的好。你喜歡我什么呢?哪有女人好,有大胸可以摸?!?/br> 余同細心的伺候著小魚,除了飽個眼福,絕對沒有半分不軌意圖。余同笑道,“這怎么好說。愛之所至,情之所鐘罷了。你說何富貴有什么好呢?長成那幅樣子,杜老板有才有貌,獨身不娶,也要等著他。再說東澤和洪巖,我只告訴你,你別出去說,他們是嫡親的堂兄弟?!?/br> 小魚微訝,“可是,一個姓洪,一個姓鄭啊?!?/br> “跟我要字的鄭市長,其實是洪巖同父異母的哥哥。用你們的話說,洪巖的母親是鄭市長父親的情婦,所以洪巖是隨了母性?!焙萌菀滓眯◆~的興趣跟他說話,余同不遺余力的展示著自己的魅力,“唉,說起來,也是一團亂麻。東澤的母親與洪巖的母親是一對姐妹,更離奇的是,這對姐妹偏偏做了一對兄弟的外室。東澤的父親原本與正室育有一個兒子,后來這個兒子飛機失事死了,這才把東澤認回了鄭家。故此,東澤改回父姓?!?/br> 小魚直咂巴嘴兒,道,“這么說,鄭總監和大老板既是表兄弟,又是堂兄弟?!?/br> 余同笑著將毛巾放回水盆里,扶小魚躺下,又將被角兒給他掖好,溫聲道,“他們的血緣關系,比親兄弟也差不到哪兒去的?!?/br> 小魚瞪余同一眼,“起碼人家不是父子?!?/br> 余同沒還嘴,問小魚,“晚上想吃什么,我來做?!?/br> “我這一病,你還長本事了啊?!币嗤痪?,小魚想了想說,“嘴里沒味兒,你又不會做菜,晚上買兩個咸鴨蛋切開,配著白粥吃就行了?!?/br> “行?!庇嗤?,“再睡會兒吧,好生養養神?!?/br> “不許再到床上來?!?/br> 余同應雖應,待小魚睜開眼,照例是余同躺一畔照看他的樣子。撇撇嘴,小魚也沒再說啥,就是挑余同粥熬的過了火,大米都失了勁道。 余同現在的脾氣,只要小魚肯理會他,隨便小魚說啥,他都照單全收。 小魚稍稍養足了些精神,吃過晚飯,把余同叫到床邊兒,又跟他探討了一回關于工資的事情。 這回余同趁機談條件了,“錢依舊歸你管,但是,有條件?!?/br> “我不能老往客廳睡,小魚,你也看到我,我這么高的個子,在客廳的沙發上,連腿都伸不開,睡一夜,骨頭縫兒疼?!庇嗤龤鈩C然,“這樣,我將那個雜物間兒收拾收拾,再買張床,我睡那間,如何?” 小魚鼓了鼓嘴巴,“隨便你?!?/br> 32、余同的計劃 余同買了張新床,搬到了小間兒去住。 待小魚身體康復之后,兩人仍是一道上班,一道下班,小魚做飯,余同洗碗,生活似乎沒發生什么改變,然而兩人都明白,有些話,說開了,就必然會產生不可逾越的鴻溝。 像小魚說的,他以前多討厭余同啊,他無數次的想,為什么自己的爸爸這么丟臉。及待余同撞傷了腦袋,開始變得正常,學著掙錢、養家,寫幾筆字還獲了獎,有獎金拿。 那些,開始落在余同身上的,開始改變的,贊賞的目光,小魚多么開心哪。 有時候,他覺著,贊美他爸爸,就是贊美他余小魚。 眼瞅著日子就要好了,卻不料,一道霹靂自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