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快穿到原主作死后_分節閱讀_33
第25章 圣子與騎士 那是陽光無法照耀到的地下,陰暗,腐朽的氣息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米落的身體里轉行一圈,讓他下一次的呼吸更為艱難,塞納為了不讓他死放在他身邊的水還是滿滿當當的盛在杯子里面,灰塵飄在上面動也不動. 而米落躺在那里,繁長的袍子鋪在祭壇之上,他僅僅縮在袍子的一角,也是動也不動. 忽然盛著滿滿當當的水的杯子動了動,連帶著已經懶癌后期動也不動的灰塵大幅度的搖晃了起來. “連水也不喝了啊?!比{將手中的托盤放在祭臺之上,里面瓶瓶罐罐,透明的罐子里充斥的是詭異的顏色,縱然有幾個不是透明的,但是冒出的氣息也是極不好聞的。 “真就這么想死?”塞納戳了戳面前這一團白色,不得不說,圣子的衣服實在是繁瑣,他的指頭陷進去半截才戳到米落那瘦弱的身體。 “只可惜,我在這里,你就是想死也不能?!?/br> 他這話說出來,只見他面前的那一團白色,緩緩的升起來,他終于從層層的布料中找到了他那雙不再散發著健康光芒的手。 可縱然是這樣,那雙手也是極為好看的,整個手上并沒有任何因為長時間揮動魔杖而磨出的老繭,昭示著面前這個人的天賦極高。 塞納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天賦極高又怎樣,如今還不是被他乖乖的關在這里 只是,他的臉呢?塞納不由的微微彎腰,去探尋著米落的臉藏在這一身衣服里面的哪里,他彎腰才發現,對于圣子來說裝飾作用的兜帽被他用了起來,本身處于圍巾作用的布料也被他用來遮住了自己的臉,只能看到他因為缺水而黯淡的雙唇,和脆弱的下巴。 塞納自詡自己也是一個魔法師,但是可沒有米落這樣的瘦弱,他好笑的說道:“怎么將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該不會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現實了?” “你要做什么?”米落這話說的平靜的就像是他面前的這杯水一樣,沒有任何的波瀾,似乎生與死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區別。 塞納看了看自己這些天找到的材料,眼神中煥發出一明亮的光芒:“當然是把你變成我的侍從?!?/br> “你忍忍?!比{說著,將托盤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這些天我在找這些寶貝,這可是我第一次對活人使用亡靈術,況且您這么尊貴的身份?!彼麑⒆詈笠粋€散發著死氣的罐子拿了出來,用小拇指甲挑了一點放在祭壇上的花紋里面,陰郁的氣息隨著花紋擴散到整個祭壇的魔法陣中,這才是算完成了道具的最后一步:“當然得用最好的材料?!?/br> 米落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任由塞納高興的演講:“我以前使用亡靈術的時候,都是尸體,尸體是不會反抗的,但是你反抗起來……”他拖長了音,似乎在思考著他抗拒了應該怎么辦:“你如果是尸體的話,就會好辦的多,只是不能看你的靈魂折磨,就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聽話的身體有什么好玩的,不劃算?!?/br> 他這邊發表者高談闊論,手上卻沒有任何的停頓熟練的劃破了自己的手腕,暗紅色的血液流淌在魔法陣之中,本來因為那些材料的加入已經變的灰暗的法陣中引入了暗紅的血液,平添詭異。 “哦對了?!彼贸鲆活w找就準備好的記憶水晶放在一旁:“這樣百年不遇的畫面當然要記錄下來?!?/br> 在魔法陣之中的米落已經無暇顧及這些,陰郁的死氣無孔不入的進入他的身體里面,在他失去光明力量的血管中流動,每每流動的時候,已經習慣了光明之力的血管都會被冰冷的陰氣折磨的疼痛不已。 米落咬著下唇,不愿將自己的疼痛發出聲音來,給面前的人徒增笑料,誰知就在死人的氣息將要侵蝕到他的腦海中的時候,面前塞納卻是后退了一步,手也離開了魔法陣。 身體搖晃了一下,險些沒站穩,而掛在唇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他眼神不善的又走上來,這次可算稱得上是全神貫注了。 米落也感覺的到,身體里面的死氣像是有了指引一樣,一簇一簇的想要往他的腦袋里面鉆,卻永遠是徘徊在外面,根本無法進入他的思想之中。 再試了兩次,米落已經是大汗淋漓,原本還能支撐起自己身體的雙手也軟了下來,整個人癱倒在祭臺之上,額頭上冒出的汗滴將他的的發絲打亂,濕膩的黏在頰邊。 塞納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閑適,皺著眉頭認真的思考著強行侵入的可能性,腦海中的幾種方法都無功而返,到了最后,他反倒是摸著下巴思考道:“難不成,還真的需要你自己愿意才行?” 這就如同他將全身的光明之力給了弗雷德一樣,他如果是想要入侵米落的身體,自然也需要他的同意。 他這話剛剛喃喃自語的說完,就聽到米落的大兜帽底下傳來一聲冷哼,像是嘲笑著他這想法的天真。 塞納卻是認真的看了過去,忽然說了一句和此時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知道么?弗雷德已經回去教廷了?!?/br> 果不其然,他說完這話之后,米落的身影一頓,似乎是想要有氣勢一些,努力的將自己撐起來,跪坐著,用下巴看著塞納,似乎是等待他的下一句。 與教廷修習光魔法的法師天生厭惡他們亡靈法師不同,亡靈法師對于他們,雖然也不喜歡,但是內心中存在更深的是破壞,以及覬覦。 像黑暗天生的就在覬覦光明。 所以米落不知道他這樣的姿勢,在塞納看來是多么的漂亮,本來有些動搖的心思又不免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這么美的靈魂困在這具身體里。 這具將來可以讓他隨意把弄的身體里面。 “我是不太清楚我的朋友需要不需要我的幫忙?!彼S意的說道:“畢竟他是去教廷復仇的嘛,也不知他要是被發現了和亡靈法師勾結,在你們教廷里面是什么樣子的罪名?!?/br> “你不準過去?!眲偛诺难b樣全都被塞納的這句話給打落:“你不準再教唆他,他是最忠于教廷的人!” “忠于教廷?”塞納笑了出來:“你指望一個父母都被教廷殺了的人去忠于教廷?” 他這話讓米落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應該怎么辯解。 塞納此時掌握了主動權,他低低的在米落的耳邊說道:“你如果害怕我去教唆他,不如你乖乖的成為我的仆從好么?” 那就讓我看看吧,愿意為了弗雷德付出全部的光明之力的你,在他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后,是否還愿意為了他變成我的傀儡。 仆從?說得好聽,他不知道凈化過多少“仆從”,沒有自己的意識,只聽主人的吩咐,如果他真的成為了那樣的傀儡,他保證面前這人的承諾比小孩子開玩笑的話語還要信不得。 不過…… 米落像是想通了什么開口說道:“可以,不過我要你立誓?!?/br> “好呀?!比{嘲笑著他的天真,還是象征的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絕對不去教唆你的弗雷德,可以了吧?!?/br> “不是這樣?!泵茁鋼u了搖頭,從繁復的服飾中拿出了一枚肩章,明黃色的肩章蘊含著溫暖的光明之力,它從弗雷德的肩上掉落之后,就被他偷偷的藏了起來。 “伸出你的手來?!?/br> 塞納聽他的話,乖乖的將手放了上去,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那一枚肩章。 那是圣子給首席騎士的勛章,在這枚肩章下宣誓的誓言言出必踐,所以從來沒有圣子的首席騎士敢背叛圣子,但是米落那時并不滿意弗雷德這個騎士,心想著要換人,這枚肩章也只能有一個,這是圣子對騎士的保障,故而并沒有用它立下誓言。 如今倒是用他的好時候。 “你的名字?!泵茁鋯栠@句話的時候,就仿佛身處圣殿之中,說出的話端莊而素雅。 一時之間讓塞納都認為自己是他挑選的騎士,正要對他說下永遠忠誠的誓言,不過他很快的回過神來,暗自笑著他們教廷的人實在太會裝模作樣,才吸引了那么多虔誠的信徒。 他還挺聰明的,能在這么不利的情況下想到這里:“塞納?!彼f道,過了一會,像是不知道什么似的,又加上了自己的姓名:“莫里斯塞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