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快穿到原主作死后_分節閱讀_9
她說完,看見少將的手微微擺了擺,算是同意了,連鼻子輕輕嗯一聲都欠奉。 如今整個治療室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他才發現,楚恒的身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瘦,平日里面穿著的軍裝像是將他撐大了一號一樣,如果褪去了衣物,整個人簡直可以用瘦弱來形容。 當初在一間宿舍的時候他也見過他這個樣子,不過那時候,他還是有力量和肌rou的,每個學期的體能測試也總是在自己下面一位的位置。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瘦弱的?甚至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練營養劑都吃不完的? 很久之前的事情,忽然變的清晰起來,在他眼前一幀一幀的出現,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他總是習慣了別人的卑躬屈膝,將蘭特的照顧當成了他對自己家族奉承的表現。 而現在看來,從那個時候開始,蘭特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背后,甚是好用,自己的確是將他當成的一個好用的工具,再往后是能說一兩句話的朋友。 再后來…… 思至此處,他不敢再想了,強迫自己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他現在的想法是在是太過危險,埃威修的眼神在四周亂飄著,那修復倉又擺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不免會看到它,以及躺在里面的蘭特。 視線不停留在上面還好,一旦停留在上面,仿佛半月前喝下的他那半瓶營養劑,就像是埋根在他血液中的病毒被喚醒了一樣,在他的血液中跳動著,讓他渾身上下就像是燃氣了熊熊火焰,澆滅都做不到。 所有的思考都變得和他有關,不由自主的回去想以前他們在一起戰斗的種種,縱然是當初看似很平常的事情,經過他的這么一回想,都沾染上的那種濃烈的,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出現過的色彩。 那是一種令人沉醉的顏色,有血色參染在里面,又沾了整個星際里面最純潔的白色的感情,混合在一起,暗示獨屬于他們的顏色。 當謝莉走進來的身后,埃威修是長呼一口氣的,視線狠狠的定在她的身上,一分一毫都不曾敢移動,生怕移動到蘭特身上,自己又亂想些什么。 那種感情他從未接觸過,被以這種無聲的形態傾訴出來就像是日月改變,像每一次星際跳躍之后的天昏地轉,像是失重的星球,江河流入天上,土地在人的頭頂,全部沒了自己本來應該在的位置。 這讓他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 他的兜兜轉轉,謝莉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接連審視了自己好幾次,眼神中帶著不應該有的驚慌,不過很快就被訓練有素的習慣蓋了過去。 詳裝鎮定的去給蘭特的修復倉里面加新的藥物,掩藏在白大褂之下的身體暗自緊繃著,縱然是這樣,聽到埃威修叫自己的聲音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你叫什么名字?!?/br> “謝莉?!彼读艘幌?,還是回答道。 “家在哪?” “……帝國首都?!敝x莉的神經更緊繃了。 “上的什么學?” “威爾軍校,少將?!彼桨l的緊張了起來。 但是埃威修依舊看著她,用那種上下審視的眼神,語氣并不像是閑聊,更像是審問:“父母呢?” “犧牲了?!敝x莉,隱藏在白大褂下的雙手攥拳,深深的看了躺在修復倉里面的蘭特一眼,鼓足了全身上下的力氣說道:“恕我直言,少將,我并沒有任何的違反條令的地方,您這樣的審問是為什么?” “沒什么?!卑M藁卮鸬暮芸欤骸拔揖褪请S便問問?!?/br> 謝莉的全身緊張他沒有看到,頭上微微滲出來的汗珠他也沒有看到,倒是那一眼看著蘭特的眼神被他看了個完完全全。 “你覺得……蘭特少尉怎么樣?!?/br> 還因為埃威修那一句“隨便問問”而放松的謝莉,這個人又緊繃了起來:“蘭特……少尉?” 她難以置信的問了一遍,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還躺在修復倉里面皺著眉頭的蘭特,心中冷冷的,最壞的念頭已經冒出頭來。 他難道真的從那些死侍里面套出什么話來了?不可能的,他們還在昏迷中自己就已經全部殺了,他不可能得知自己和蘭特是臥底的消息的。 “蘭特少尉……”她吞了吞口水:“少年有成,戰績突出,為了國家至死效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br> “那么,作為丈夫呢?你喜歡他么?” “什么?”謝莉嚇的直接尖叫了起來。 “沒什么?!卑M捱@話說出來并不覺得好受,他面對著謝莉,臉色冷漠,似乎剛才刨根問底問人家繼承著那顆星球那個物種遺傳基因的人并不是他一樣:“好好照顧蘭特,每個小時他的身體狀況告訴我一次?!?/br> 他才剛剛走出門,就看到醫療護衛隊的人連爬帶滾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少將,您帶回來那些戰俘都死了?!?/br> 那是蘭特用血換來的,就這么輕易的死去了? “查出來是誰干的了?” 隊長搖了搖頭,十分愧疚的正要開口,卻見埃威修打斷了他開頭吐出的第一個字:“去查清楚?!?/br> “是?!蹦敲犻L戰戰兢兢的說道:“其實還……還剩一個受傷最重的,滅口的人可能斷定他已經死亡,就沒有下殺手?!?/br> 埃威修的眼神輕輕的看著他,語氣狠厲:“直接拉到審訊室里面治療,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獨自呆在他身邊?!?/br> 星艦里面有jian細,這件事情是無比確定的,少將埋伏幾天,幾乎用蘭特少尉命換來的海盜,還沒有經過審訊就被非正常死亡。 這件事情并沒有刻意隱瞞,一時之間整個星艦上看誰都像jian細,人心惶惶的度過了幾天。 這件事情是埃威修親自查的,因為是自己人,所以不能用那一套審訊工具,他一個人一個人的叫進去談話,問的那叫一個事無巨細。 就連謝莉也在給他送文件的時候又被問了一遍,這次她的回答就比第一次順暢多了,先說了自己的父母雙亡,是被舅舅養大的,本來學醫,后來以優異的成績上了帝國最好的軍?!栜娦?。 就比他們低兩屆。 然后是如何來工作的,是如何升到這樣的職位的,再按照秒去說那天都在那個地方做了什么,停留了幾秒,然后和監控一一核對。 謝莉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的大肆搜查,好在那天她的行動確實隱蔽,任誰看來她都是守在少將門外聽候傳喚的。 不過縱然是這樣,謝莉還是有些不放心。 第二天,有一個醫護人員自殺了,身上發現了海盜的刺青。 是畏罪自殺,死因和那些海盜在腦海中植入的自爆系統一樣,縱然是把他的皮扒了,查找他的基因元素,卻也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