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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靜莫也知道蘇惜顏的脾氣,任她把自己推進臥室,直到幫何靜莫掖好被子,蘇惜顏這才關燈放心的關門出去。 門被關上,何靜莫搖頭笑了笑,她掀開被子起身,擰開臺燈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這樣的默默等待,這些年,從未間斷過。 一本書去了半本,時鐘也指向了一點,何靜莫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她隨手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起身穿上拖鞋推開門悄聲往書房走。 書房內,依舊透著淡淡橘色的燈光,何靜莫輕輕推開虛掩的門,看到已經趴在桌上皺眉睡得很是痛苦的蘇惜顏嘆了口氣。 走到桌前,何靜莫拿掉蘇惜顏手中的鋼筆,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托著她的腿,將她打橫抱起。 “困……” 迷糊中,蘇惜顏往何靜莫懷里扎,嘴里不耐煩的嘟囔著,剛洗完猶自飄著香氣的長發如泉水一般傾瀉而下,覆在潔白的頸部,為她平添了一份柔弱。何靜莫抱著蘇惜顏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柔聲應著:“嗯,乖,睡了?!?/br> 小心翼翼的將蘇惜顏放在床上,何靜莫拿了一邊的被子給她蓋好,她這才半蹲在床側,看著蘇惜顏的睡容。 沒了生活中的頑皮,沒了工作時的凌厲,蘇惜顏睡的像是個孩子,甚至因為感受到床鋪的柔軟露出淺淺的笑容,燈光下她的肌膚白的幾近透明,兩手扒著枕頭睡得香甜。何靜莫滿是寵溺的看著蘇惜顏,半響,她伸出頭輕輕刮了刮蘇惜顏的鼻,輕輕的嘆了口氣,“你這個小賤受?!?/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感冒,不知為什么,不寫文的時候感覺時間好多,甚至無聊,一寫文,瞬間一天變短了。 ☆、難事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惜顏就起床了,她抓了一把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身邊還睡著的何靜莫,皺了皺眉。這人,又等她到半夜?說過多少次,就是不聽。 躡手躡腳的起床,蘇惜顏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吵醒何靜莫。伸手勾著裙后的拉鏈,蘇惜顏費力的拉著裙子,身體扭曲的活像個毛毛蟲,她正跟裙子叫著勁,手上一涼,被人握住了。 “怎么胖了呢?” 何靜莫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鼻音,一聽就是沒睡好,蘇惜顏抿了抿唇,有點郁悶的松了手,“還不是你天天給我加餐喂的?!?/br> “胖點好,省的你總生病?!?/br> 何靜莫細心的為蘇惜顏整理裙角,蘇惜顏撇嘴,滿臉的不樂意:“好什么啊,胖了誰要?!?/br> 手上的動作一停,何靜莫抿了抿唇,嘆氣:“要是真的愛你,怎么會在意你的胖瘦?!?/br> “得了吧,這都是騙孩子的話你也行,行了,不聊了,我得趕緊去公司了,今天好多事?!?/br> “路上慢點?!?/br> “知道了!” 蘇惜顏揮揮手就沖出了門,屋外司機已經等候多時,何靜莫看著那匆匆奔上車的身影嘆了口氣。這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成熟起來? 到了公司,蘇惜顏步履匆匆的進了總裁室,屋內,情報部李經理把圣皇總裁蕭莫言的材料遞上。 “才32?圣皇的總公司在北京,她在這已經逗留了三個月了,到底要干什么?” 蘇惜顏的眉頭蹙的緊緊的,最近她被這個女人步步緊逼,蘇氏的盎然無論是接什么合同,圣皇都會搶在前面,本以為是同行的擠壓,可從資料來看,圣皇的規模比盎然大的不是一星半點,業內曾經合作不錯的同行也因為懼怕圣皇的實力不敢再與她合作,盎然這一個月都出于虧空狀態,再這樣下去,蘇惜顏這些年的辛苦打拼怕是都要付出東流了。她怎么都想不通,以圣皇的規模,根本沒必要費力擠壓盎然這個剛剛起步的公司,難不成,是她得罪了蕭莫言?可倆人只是在酒桌上見過一次,怎么會結下仇恨? “從形式上看,她沒必要擠壓盎然,圣皇的前身是娛樂公司,主攻方向也與我們不同,也許,蕭總的用意——” 李經理的分析與蘇惜顏相一致,可她明顯的欲言又止,蘇惜顏皺眉,不耐煩的看著她:“說!” “我打聽過,蕭總她有個特別的愛好,她似乎……似乎對女人很感興趣?!?/br> 蘇惜顏猛地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李經理,李經理低頭不敢看她。李經理總不能告訴蘇總,自己認為蕭總看上她了,如果這樣,怕是她下班就可以領工資走人了。 “我給了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給我的結論就是蕭莫言喜歡女人?” “蘇總,我——” “行了,你下去吧?!?/br> 蘇惜顏煩躁的揮手,她心里也知道這事不能怪李經理,蕭莫言是什么人,她早就有所耳聞。不按常理出牌是她的強項,若是真想知道她要什么并不是易事。更何況,圣皇的這些舉動,顯然不是一天兩天所致,一定是經過精密的安排。這樣,蕭莫言又走在她前面一步。 最終,蘇惜顏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圣皇分部,看看這個蕭總到底要想怎么樣。 僅僅是一個分公司就能有如此大的牌場,站在圣皇的大門前,看著那參天高樓,蘇惜顏握了握拳??傆幸惶?,蘇氏的盎然也會如此。 進了圣皇,在前臺司儀的帶領下,蘇惜顏七轉八轉的總算到了總裁室,站在門前,看著秘書敲門,她深吸一口氣。 “進?!?/br> 慵懶的女低音傳來,秘書推門而進,恭敬的說:“蕭總,人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