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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墨這是知曉了她在她面前心神難定,才起身,讓南榮三沐來為自己療傷吧。也不知道三沐看出來沒有,若是看出來瀾墨的舉動,自己豈不是…… “靜心?!睘懩谅暤?。 這次不僅僅是雙頰,羽笙發現自己的整個腦袋都是發燙的。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然,今日便這樣吧……”說著便要將雙臂收回。 “如此虛弱的身體,怎能放松修煉?” 瀾墨不僅是將她的雙臂放回到膝蓋上,緊接著竟然在她的面前坐下,握住她的雙手,為她輸送靈力。 羽笙:“……” “三沐,你體內的靈力雖然強悍,可你卻不會用?” 南榮三沐一邊幫母親療傷,一邊解釋:“母親不要三沐惹事,說那樣戰神會不開心的?!?/br> “戰神的孩子,怎么能不會打仗呢?” “……” 南榮三沐一臉驚愕,這是前輩對他說的話?怎么就像是變了個人。這是否就是達奚叔父說的那樣?他那南榮姓氏的母親是個極其護短的人?當年明面是處置她那弟弟,實則卻是給她弟弟提供了更佳的修煉之地。 可是這也太過有親疏之分了吧。 此前初見,不知自己有那一世時,說墨阜上仙私自贈予仙童是擾亂三界秩序,更是對他們兄妹二人不怎么待見?,F在確定了南榮墨是她的前一世之后,不僅要把小妹從天帝那里要回來,還要教他出去動用武力? 南榮三沐詫異的時候,聽到瀾墨又說了一句。 “倒不是為了生事,而是為了自保,不然,連那凰族大陣都開不了,豈不是白白枉費了你這仙童的名號?” 這看似是解釋,可實在有些越描越黑的意味了。 百聞不如一見。南榮三沐終于相信了達奚叔父說的話。她這戰神母親,還真是個親疏區別對待的人物。走在嚴重的兩個極端上。 “還有你——” 羽笙手指一顫,不是在說孩子嗎?又叫她是做什么? “她為你留下如此多的倚仗,你怎能不物盡其用呢?” 羽笙看著瀾墨面不紅心不跳的那張臉,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南榮墨。 “三沐身為戰神的孩子,竟然連射箭拉弓的像樣扳指都沒幾個?!?/br> “不是,堂姐為他做過幾個的——”羽笙小聲道。 可這話被瀾墨無情地打斷:“那是神弓,幾個怎么夠用。食指中指無名指都要戴上,如此算下來,怎么也要備上幾箱子的,不然如何能練出功力來?!?/br> 羽笙表示無言辯駁。 南榮三沐則是一臉驚恐。幾箱子的扳指?是要教他練到手毀胳膊斷的程度嗎……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不要插話,乖乖地躲在母親身后為其療傷,好讓母親的身影將自己的身形擋住,瀾墨就不會將目光總是放到他的身上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令他徹底絕望了。 “明日起,本君親自教他?!?/br> 南榮三沐忽然覺得,殿靈姑父日日陪伴思憶兄長修習,并不見得是一件值得被羨慕的事。 羽笙也是萬般委屈,自己百年來對兒女的教誨,盡數湮滅在瀾墨的這幾句訓斥中了。 “為何同為女子,脾氣竟如此不同……” 南榮三沐想著想著,便嘟囔了出來??蛇@話被自己的兩位母親聽了個真真切切。他也是慌了神,將眼睛緊閉了起來。 “你手抖了……” 瀾墨無奈地輕嘆一聲,仿佛眼前二人是多么的讓她不省心。 她松開羽笙的手,起身走了出去:“就到這里吧……” 羽笙:“……” 南榮三沐也起了身,看著已經空空的門框:“娘親,前輩不會是生我們的氣了吧?” 羽笙一臉幽怨,她也是拿不準瀾墨的心思的??伤钟惺裁村e,當年南榮墨說走就走,她還是新婚,便多出來一雙兒女,雖為仙童,省去了許多麻煩??捎谒粋€小女子來說,完全沒有照顧的經驗。 父親隨凰族在大陣之中,南榮墨父母皆已不在,唯有堂姐南榮黛可以幫上一些。 這可真是為難她了。 正是二人犯嘀咕的時候,見瀾墨竟然又折了回來。當他們看到瀾墨身后跟進來的二人后,便明白了一切。 瀾墨又被達奚亦沐與南榮瑾纏上了! 瀾墨一屁股在榻上坐下,無力地擺擺手:“本君哪里有做說客的經驗……” “小叔叔,你別難為前輩了?!蹦蠘s三沐實在不忍看瀾墨為難,插了一句。 可不勸還好,這二人聽到南榮三沐為瀾墨說話后,齊齊跪了下來。 瀾墨扶額:“男兒膝下有黃金啊……” “亦沐不要這黃金,只要南榮瑾!” 瀾墨就要被逼得吐血了。 “難不成堂姐還在計較叔父挑起的逆鱗之戰嗎?” 達奚亦澤的那雙極具西域特征的深邃的眸子,犟起來,像極了他的堂哥,達奚亦澤。 “堂姐不愿與亦沐的堂哥結緣也就罷了,怎能見亦沐對南榮瑾情深一片,卻修不成正果而不管呢?” 這又是說到哪里去了……瀾墨一陣后怕。這兒郎為了自己的幸福,可是把多少年前不沾邊兒的舊事都翻了出來。 瀾墨緊握雙拳,嘴角抽了抽:“本君不善言辭,此事真的是——” 跪拜在地的二人欲繼續相求。羽笙起身走過去將二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