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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墨三人聽的一頭霧水,這老頭怕是神志不清? 南榮墨甚是尷尬,連連致歉道:“仙人,晚輩實乃無意闖入此處。您切莫生氣。晚輩十年前確也來過此處,但未曾與仙人見過面??!若是知曉有仙人在此,定不會破壞這陣法?!?/br> 那老頭擰著眉,瞇起眼睛,思索了好一會兒。達奚亦澤在一旁直看的直犯頭疼,這老頭莫不是在夢游! 那老頭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掐指一算,慢慢說道:“世間春花秋月,洞中卻是絲毫未變??!” 南榮墨的眼中霎時迸射出精芒,驚嘆道:“仙人的意思難道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嗎?” 那老頭頗為神秘的沖南榮墨笑了笑,轉身向洞中走去:“既然來了,你三人就進來陪陪我這老頭吧。已經許久未見個活人了呦?!?/br> 洞外三人相互遞了個眼神。南榮墨沖二人點了點頭,隨后一同隨那老頭進入了山洞。 這洞中倒是別有一番天地。入口處一條閃著異光的小河,彎彎延延延伸向地下深處。其中密密麻麻游著些不知名的魚兒。達奚亦澤瞅著那些魚,越來越入神。忽然間,他睜大了眼睛,興奮的大叫起來:“是異魚!竟然是異魚!活的異魚!活的異魚!” 那老頭聞聲回過頭來,眼中閃現出一個八卦陣法。那分明是和南榮墨眼中一樣的脈瞳,他盯著達奚亦澤,眼中脈瞳轉了幾轉,說道:“哦,你這小鬼,祖脈竟是我這洞中魚兒!嗯――根骨還不錯!”說罷又繼續往山洞深處走去。達奚亦澤仍處于興奮之中,三步一回頭,對那河中魚兒甚是不舍。 再往深處去,則自地下或是洞頂皆生出一根根或黃或白的石柱,根根精怪玲瓏,千姿百態。整個山洞在透入的光線中變得倏忽明滅,猶如天上宮闕。 一路走來彎彎轉轉,最后他們竟是自一面鏡子般的陣法中穿過,來到這片天地的最深處。此間陣法,著實巧妙絕倫。 南榮墨回頭查探身后的陣法,只見其中一片冰天雪地,演繹的正是洞口處的景象。她恍然大悟,為何她從未見過這位仙人,仙人卻知曉她來過此處。這便是傳說中的天地透骨鏡罷?據傳此陣猶如三界的影子,可演繹天地間任何一處的景象。 行至此處,這洞中的陣法竟已達上百個,且皆是自行運轉,并不受仙人所控。 “小鬼,你來!”那老頭指指南榮墨,很明顯是有甚事欲與她說。羽笙和達奚亦澤自覺退在一旁等候,南榮墨則隨老頭入了其內。 陣法屏障后是一方巨大石臺。當南榮墨走近后才發現,這哪里是石臺,分明是用靈獸骨骸煉制而成的修煉仙座。 天吶,這得需要多少只靈獸呀。就算她到天庭去搜羅,亦搜不出如此之多的靈獸啊。 第45章 再得機緣 這老頭——絕對有錢! 南榮墨原本是想到此處尋一些寶藏的。不想寶藏雖有,拿的走拿不走就兩說了。眼前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仙人教她來是為何事呢?方才的陣法也被他收了去,不會還要什么賠償吧? 正當南榮墨發愁之時,那老頭盤腿坐在了仙座之上,悶聲道:“怎么如此短的時間,你這小鬼就變了模樣?” 南榮墨心中一震。藏在心里最深處的秘密,就被這老頭輕易瞧了出來,不會如此簡單罷!她強裝鎮定,不解的問道:“仙人何出此言?晚輩距初次來此處已是十年有余,模樣自然是會改變的?!?/br> 那老頭不滿的撅著嘴,嘴邊的胡子被他吹的一跳一跳,“小兔崽子,還不承認!虧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還等你這么久!你倒是給我老頭說說,你這具身軀除了胸膛里的那顆心,還有哪里是一個仙人正常該有的東西!”他一邊說,一邊佯裝生氣的舉起拐杖直指南榮墨。 南榮墨心中嘆口氣,老頭既然話已至此,她便無需再掩飾。南榮墨雙膝跪地,道:“不知仙人名號,晚輩并無意欺瞞。只是晚輩真的是,真的是癡迷修仙之道,遂、遂才將這副rou身,盡數煉化了去?!?/br> 那老頭似是心疼,說道:“你第一次來此處之時,我就自這天地透骨鏡中見到了你。你這小鬼,當年可是出乎本老頭的意料啊。且不說根骨上佳,在洞口攻出的那幾招皆是常人練不成的域技啊。后來老頭我以為你轉了圈圈就會回來,就在原先的陣法之上加了個吸收靈力的陣法,想看看你當如何破解。誰知卻是怎得都等不來了。哈哈,你就叫我老頭兒吧,我是活的太久了,連自己的名號都忘了!” “???”南榮墨遲疑,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晚輩還是尊您仙人吧!” 仙人只是泛泛之稱罷了。眼前這仙人怕早已成圣。只是仙人既喜低調,南榮墨便不好刨根到底詢問,只得以仙人相稱。 老頭下了仙座,慢慢挪到南榮墨身邊,輕輕將她扶起,一雙八卦脈瞳在老頭眼中顯現。 “十年前,你就帶走了我老頭子的一只脈瞳??!”老頭一邊圍著南榮墨轉,一邊用拐杖戳了戳她的脊柱,道:“旁人源脈皆封于脊柱中,你如今這脊柱――卻是煉化成了一條骨鞭。骨鞭之上有一陣法禁制,就像是,就像是給你那源脈穿了甲胄一般?!崩项^又捋捋他的胡子,沉思了片刻,又道:“你這小鬼,竟然能讓幾條源脈,共同存在于你的體內!嗯,手段不一般吶!” 南榮墨已然知曉,在這老頭眼里,她就似透明一般,故而心中滿是無力之感。第一次,心神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如此呆呆的站著,可是這手腳又不知該如何安放。正是動彈不得之時,又被那老頭敲了敲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