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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品茶的南榮墨手一滯,嘴角揚起一個不屑的弧度,男子的話,皆已被她收入耳中。 樓下已經空無一人,看客皆在二樓兩側席間坐定。等待著這湘雅閣頭牌的出現。南榮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中有些人甚至散發出淡淡的靈力威壓。他們皆是氣定神閑的坐于各自的雅間珠簾之后,珠簾之前皆有隨從把守。皆是這散族有頭有臉的人物無疑了。 “看來這頭牌倒是值得一看的?!?/br> 羽笙見南榮墨一臉怡然自得,便已猜到她定是常常出入于此類場所,頓時心中不是滋味。 平日里倒是沒瞧出來她有這等癖好。為了看姑娘,可真是下了血本,血靈珠都給了。早知你舍得在這種地方舍下寶貝,方才本姑娘就該多討要幾樣首飾。 羽笙第一次生了南榮墨的氣,坐在席間悶悶不樂,兩腮氣呼呼的鼓著。 等了老半天,還未見這姑娘的影子,南榮墨頓時覺得索然無味。眼見眼前這些個人,一副翹首以待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心底暗罵了句沒出息,本尊怎么帶出你們這一批修仙之人。哎,一顆血靈珠就當是給你們歷練了。好好放松放松,這幾日本尊會讓你們在這個地方看個夠。 她又回想起自己十六七歲時,豈止一個皮。整日得了閑功夫,便束著男裝,飛檐走壁,將這等地方逛了個遍。如此一對比,南榮墨愈發覺得眼前的這幾人沒出息的緊。 這幾名男子絲毫不知曉南榮墨的所想,一門心思的以為圣尊破天荒的帶他們來此處只為找樂子,一個個開心的很。 南榮墨等的甚是乏味,順手遞了個果子給羽笙。手伸出去很久,也沒見有人接著。 不想她一轉頭,入眼的便是從未見過的一張臉。羽笙竟然對她遞過去的果子視而不見。 南榮墨拿著果子的手,就這樣在二人之間停了停,又尷尬的縮了回來。隨后,她只好將那果子放到自己的嘴邊咬了一口。正在她納悶之時,一陣清脆的樂聲響起。伴隨著樂聲,一名紅衣女子從頂樓旋轉而下。 那女子以薄紗遮面,露出的肌膚潔白勝雪。一襲紅衣相襯之下,宛如一朵綻放的紅蓮。此女子一頭青絲旋擰而上,在頭頂擰出一個靈蛇髻模樣的發式。嬌艷卻不俗氣。 高臺的高度直達二樓,花團錦簇之間,這女子從中央落于這高臺之上,成為這花朵中最嬌艷的一朵。 南榮墨等人所在的位置正對高臺。眾人便透過珠簾靜靜觀賞起來。 那高臺之上已經提前備好了一把琴。女子端坐于前,撥弄琴弦。 于是,清清亮亮,悠悠揚揚的琴音,自女子的芊芊玉手中傳出,向整個湘雅閣彌漫開來。 “主上,這女子所奏之音不俗??!”蕪雙手交叉于胸前,很是贊賞的說道。 “這湘雅閣的女子皆是內外兼修的絕色佳人。琴棋書畫皆有專人□□,不然如何會吸引這眾多的貴賓雅客前來?!蹦蠘s墨解釋道。 “主上,您如何知道這些個事?”蕪頗為驚奇,不經大腦,立馬反問道。 南榮墨的眼神,忽然陰沉的有種想捏死他的感覺。蕪渾身一顫,頓覺不妙,趕忙走到珠簾前,與羌站在了一起。 羌卻是憋著笑,一個勁的幸災樂禍。說話不經大腦的蠢東西,沒見羽姑娘自坐定就沒了好臉色嘛。這下撞刀尖上了吧! 那女子彈奏罷了三支曲子,便緩緩起身,說道:“多謝各位公子抬愛,湘蝶有禮了!”說罷行了禮便欲退下。南榮墨握著茶杯的手忽然抖了一抖。 席間的看客一個個著了急。 這是何意?我等花了錢,還不得見花魁芳容? 那婦人站上高臺,高聲說道:“這湘蝶是我湘雅閣的頭牌,諸位已聽過三支曲子。正所謂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想一睹湘蝶姑娘芳容的賓客,需要另外交付寶貝。出價最高者,可邀湘蝶姑娘到廂房一敘?!?/br> “要多少銀倆,五百倆夠不夠?”有心急者立馬問道。 “今日不比銀錢,要的是可化靈力的物件兒!丹藥、仙草、神器、甚至于源脈!皆可!”婦人話音剛落,席間貴客便開始叫嚷。 第31章 爭奪花魁 一行人在女婢的伺候下,坐了下來。桌上水果,茶點一應俱全。雅座前有珠簾遮擋,正前方正對著一樓的高臺。女婢告知,頭牌姑娘會在那個位置表演。還真是最佳的觀賞位置。 “主上,這婦人膽子不小??!源脈都敢販賣!”蕪緊盯著樓下高臺,對南榮墨說道。 南榮墨閉著雙眼,并未說話。 “南懷沙壁赤焰仙草兩株!” “南懷沙壁赤焰仙草五株!” “七轉還幼丹一枚!” “回魂散一枚!” …… “赤煉玄鐵劍!” 一個沙啞的聲音直直砸入眾人的爭奪之聲,整個席間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皆看向同一個方向,此珠簾之后坐著的正是安泰當鋪的五爺。 神器在散族中實乃罕見,即使在世家之中亦屬珍貴之物,這已經超出他們的能力范圍。 就在那婦人要宣布之時,一個聲音不急不慢的說道:“血靈珠一枚!” 全場嘩然! 血靈珠,僅次于修仙之人的源脈之力。即使一個極其普通的凡人,若是將血靈珠植于rou身中,亦可走上修仙之路。這等寶貝已不僅僅局限于加持靈力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