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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蘇真真冷笑一聲,道:“長舌婦們是愛嚼舌頭,但也得有東西給她們嚼才行。我不會生的謠言滿天飛,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暗中造謠?你們陳家做事也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 蘇真真的話很是刻薄,可陳原煬卻完全沒有否認的余地。 因為蘇真真生育功能有問題的謠言,陳原煬的確不敢說和陳家沒有關系。 之前蘇真真和蘇家能忍,是因為覺得他陳原煬是陳氏集團的太子爺,可如今他都成了廢子,蘇家自然也不會把這啞巴虧吞進肚里。 “還有你的私生子,如果之前我沒有和你鬧,估計現在早就被你接回家了吧?你沒法讓我做母親,卻想要我去養你在外面的野種?!陳原煬,我們離婚之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不過……” 蘇真真冷哼一聲。 “只不過你想接孩子大概也是想拿孩子當籌碼來和你弟弟爭吧?但是現在,就算你把孩子接回來,恐怕你也沒那個本事翻盤了!” “蘇真真!”陳原煬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要離婚那離就是了,你又何必說話那么難聽?!你現在在這里趾高氣昂似乎占理,可你和你父親也不過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 “陳原煬你!” 蘇真真杏眼圓睜,她憤怒地揚起手,沖著陳原煬白凈的臉龐就是一掌。她的指甲很尖,陳原煬白皙的臉上登時就是幾道血痕。 當她給了陳原煬一耳光之后,不僅是陳原煬,包括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是很快,蘇真真清了清嗓子,又恢復了鎮靜。 “賤女人你他媽的竟然敢打老子?!”陳原煬只感覺渾身的血都往頭上涌,他一把揪住蘇真真的衣領,揚起手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只聽蘇真真冷冷一笑。 “陳原煬,你今天這一巴掌下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開一個記者發布會說你有常年的家暴?” 蘇真真的這句話如同一大桶冰水當頭潑下,陳原煬的手一僵,揪著蘇真真衣領的手微微一顫。 “你也知道的,我爸最寵的女兒就是我。盡管雄城建設比不過你們陳氏,但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是當年的陳氏太子爺。你覺得陳氏的人是會保著你,還是會痛打落水狗?” 陳原煬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 蘇真真見狀心中已經有數,她繼續冷嘲熱諷道: “你這次喝酒喝到急性胃出血,住了那么久的院,你爸一眼都沒去看你吧?” “你閉嘴?!?/br> “陳原煬,”蘇真真伸手握住陳原煬揪住她衣領的手腕,輕輕一扳,陳原煬就脫力松開了她。 “念在咱倆夫妻一場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你爸既然讓你去Y國歷練,你自己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你,我就會在那兒扎下根,再娶個老婆安安分分地過小日子。你現在手里那點錢不說別的,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也是夠了?!?/br> 說罷,蘇真真抬起手摸了摸陳原煬方才被她打過的臉,鮮紅的指甲輕輕地劃過陳原煬白瓷似的臉,似乎還帶著些憐惜的意味。 “原煬,這些年我都明白了,你卻還執迷不悟。你啊,就沒有那個命?!?/br> 蘇真真說罷轉身離開了房間。 待蘇真真走后,陳原煬緩緩從床上起身,他打開衣帽間,發現蘇真真原來幾乎都要滿溢出來的那些衣服鞋子已經消失得一干二凈。 她是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才來找自己的。 看著空蕩蕩的衣帽間,陳原煬一個踉蹌,最終癱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兩天之后,蘇真真在娘家收到了陳原煬寄過來的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半個月之后,陳原煬登上去往Y國的飛機。 陳原煬離開的那天除了康瀠之外誰也沒有去機場送他,昔日被人前呼后擁的陳氏集團太子爺,陳至山的長子陳原煬,如今已經變成了泯然眾人的普通人。 而從他離開時孤獨而沮喪的背影來看,他似乎還不如普通人。 陳原臻站在遠處,目送著陳原煬離開,始終不語。身旁的廖特助輕聲問道:“總監,您是不是該走了?” 陳原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說,陳原煬的退場,是我的緣故嗎?” 廖特助聞言一愣,而后說道:“您的確付出了努力?!?/br> 陳原臻微笑道:“你這話說得還真是滴水不漏?!彼聪蛄翁刂?,輕聲道:“我的確付出了努力,可真正廢掉他的人,是老爺子?!?/br> “董事長也是根據事態的嚴重性做出反應?!?/br> “之前陳原爍借故搞陳原煬,卻被老爺子狠狠訓斥。而他捅陳原煬的時候,卻令所有人措手不及?!标愒槔湫?,“我的兒子嘛,就算要踢出去,也得是我親自動手,其余人都別想碰他。怎么說呢,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父愛?” 廖特助只是聽著,沉默不語。 “不過這種父愛,還真是夠畸形的?!?/br> 沒在乎廖特助的反應,只是自顧自地甩下這句話,陳原臻轉過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第70章 皇帝新裝 陳原煬的離開對于陳氏集團來說本來應該算是一件大事。 高管離職對于一個集團來說有時會不亞于古時的皇帝駕崩, 肯定會在集團內部多多少少地引起一些動亂與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