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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沒事,不然...” 走近的穆裳怔住了,嘴里的話也驚訝的只說了半截,她愣愣的看著蜷縮在角落里,渾身上下干凈的連一塊布料都沒有的江尋道。 江尋道的身子白皙修長,就算蜷成了個團子,也能看出她勻稱的身形,被火光灼燒的肌膚微微有些泛紅,而她的臉就更紅了,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她死死的合攏雙腿頓下身抱著自己的膝蓋。 然后在穆裳的注視下,慢慢將頭埋在了膝上,那郁悶又委屈的聲音飄入穆裳的耳朵:“穆師姐,不是叫你別過來嘛?” 說完江尋道覺得自己無臉見穆裳,干脆挪了了半圈,臉對著墻壁,背對著穆裳。 可她不知這模樣更是致命,她那線條流暢纖細的腰肢,還有那白嫩挺翹的臀.部就這么暴露在了穆裳的眼底。 穆裳的眸子隨著江尋道的動作往下一移,然后臉一紅,咬著唇轉了身,聲線微微顫抖:“你...你這是做什么?” “這里火大,衣服燒沒了?!苯瓕さ缾瀽灥幕亓寺?。 穆裳沒有轉身,她手一翻也不知從哪里,竟是變出了一件火紅色的袍子,然后往身后一遞:“這是火鼠皮制的衣裳,能隔烈火,你先穿上?!?/br> 手上的衣裳唰的被拖走了,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好一會,江尋道才弱弱道:“穆師姐,我好了?!?/br> 穆裳咬著唇輕輕一笑,白皙的面容也不知是被熱氣灼燒的,升騰上了一層淡粉色,她輕吸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等再睜開時,面上的顏色慢慢消失,眸中也恢復了一片清明。 轉過身,穆裳就看到了一身紅火就連臉和脖子都是一片通紅的江尋道。 江尋道平常穿的衣服都是被洗的發白的道袍,其他也只是換洗過一件青衣,從未穿過顏色如此鮮艷的衣裳。 不過倒是與她挺般配的,襯的她清秀白皙的面容多了那么一絲嫵媚,再加上現在紅的快滴血的臉蛋,活脫脫像個要出嫁的小媳婦。 江尋道摸了摸領子,吐槽道:“這衣裳怎么這般紅,紅的像要成親似的?!?/br> 也許是為了緩解尷尬,穆裳輕聲笑了笑,開玩笑道:“這里可就只有你我二人,你若出嫁還能嫁給誰?!?/br> 江尋道眉尖一挑,她正要回答,只聽穆裳身后傳來了一聲銀鈴般清脆好聽的笑聲。 “若是江姑娘肯嫁,難道師姐想娶?” 等在門外的青翎不知何時也跟著進來了,她快步走到穆裳身旁,瞇著眼看了看穆裳,又看了看一身紅衣的江尋道,皮笑rou不笑的夸贊道:“這件衣裳穿在江姑娘身上,還真是相襯?!?/br> “你的傷勢如何了?”也不在意青翎的突然介入,穆裳走到江尋道身后,不由分說的抓住了江尋道的手臂,注入了一股靈力。 “穆師姐,我沒事?!苯瓕さ揽焖俚膾昝摿四律训氖?,她有些急促的攥住略長的衣袖:“我的傷已經好了?!?/br> 江尋道說的這并不是謊話,短暫的接觸,穆裳分明感覺到了江尋道并不像那兩位執法弟子口中的內傷頗重,反倒是安好健康的很,別說內傷就連一道外傷都沒有。 直到此刻,穆裳這才注意到了,站在火海中的江尋道沒用一絲靈氣護住身體,就這么施施然的站在火海中,毫發無損且輕松自在。 而她和青翎卻不得用靈氣護體,隔絕烈火的灼燒,這才能安好的處于葬劍爐。 “也不知江姑娘修的是什么心法,竟是這般厲害?!鼻圄狍w寒,自小就在陰冷昏暗的石室長大,如今碰上至陽的葬劍爐,雖然有靈力護體,可仍是感覺有些難受,額頭不停的滲出細小的汗珠。 穆裳注意到了青翎的異常,她眉頭微蹙扭頭看著青翎:“你先出去等我?!?/br> 江尋道站在一旁,她瞥了瞥嘴,要是穆師姐能說動青翎才有鬼,這個古怪的女人可是陰晴不定,最讓人琢磨不透的。 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青翎不僅聽了穆裳的話,還微微仰頭看著穆裳露出了一個乖巧又柔弱的笑容:“好,那我在外面等著師姐,師姐你要早點出來?!?/br> “嗯?!蹦律腰c了點頭。 青翎就這么聽了穆裳的話,絲毫沒有猶豫的走出了葬劍爐,江尋道看的稀奇,她沒想到青翎居然能這么聽穆裳的話。 “穆師姐,她現在這么那么聽話?”江尋道還想問問穆裳,青翎怎么一下子變乖了,是不是這只是假象,其實又在憋著什么壞心眼。 可穆裳神情一凜,嚴肅道:“尋道,你若想從此處出去,就將那日你被擄走之后的事,事無巨細的與我說一遍?!?/br> 江尋道抿了抿唇,如今她被誣陷關在這個冒火的石室里,想要逃出去就應該把一切告訴穆裳,若是遮遮掩掩的隱瞞,恐怕最后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一心想要救她的穆裳。 權衡片刻后,江尋道便決定將一切告訴穆裳,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二能相信的人,就是穆裳和藍以攸。 因和藍以攸經歷過,所以有些事情兩人都知曉,可穆裳不一樣,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柳媚娘蘭莘,或是白瀧的事。 不過盡管如此,穆裳還是堅定的相信江尋道,就憑借穆裳的信任和照顧,江尋道也覺得自己不該繼續隱瞞穆裳了。 于是她便將她和藍以攸在竹縣遇見柳媚娘和蘭莘的事,通通說與了穆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