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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許,而是一定,應該說從江尋道出生開始,她就是一顆棋子,而她的師父也在隱瞞她,和白瀧一起,欺騙了她十幾年。 而這個真相藍以攸不忍告訴她,就算江尋道心中可能早就猜到了答案,可她選擇了欺騙自己,那藍以攸又如何忍心去拆穿。 總是喜歡問為什么的江尋道這次選擇了沉默,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笑了笑挑起唇角,漆黑黯淡的眸子亮起一絲光:“藍師姐,白瀧她騙我,就算師父他騙我也沒關系。但是你不會騙我對吧,我一直相信,你不會騙我?!?/br> 江尋道的眼神讓藍以攸的心隱隱作痛,她偏開目光,柔聲道:“我不會...我不會讓你有事?!?/br> 第111章 原本說好要夜探旻州, 可在得知江尋道丹田內有一顆來歷不明的金色靈珠后, 藍以攸突然改了主意, 兩人先分道揚鞭, 江尋道將照計劃提前去往青云宮見穆裳,而藍以攸則另有打算。. 藍以攸想讓江尋道獨身上路,可念及她從未去過青云宮,如今魔教妖人又頻繁出現,怕她路上另起波折,藍以攸便決定一路隨行, 將她送至青云宮,屆時再安心離去。 夜半出門時, 街上還有不少人三兩結伴而過, 大多是來旻州尋寶的修士,江尋道和藍以攸行色匆匆的往城外走去。 眼看快走到城門邊, 江尋道眼角余光瞥見一旁的巷子角落站著一個紅衣女子, 她掩著面容,只露出了一雙有些熟悉的眸子,正默默的盯著她看。 江尋道心中有些異樣, 剛剛無意的一瞥, 她覺得那紅衣女子好生熟悉,雖然只露出了一雙眸子,可卻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她頓住了腳步,又回身看去,可那角落已是空無一人。 藍以攸跟著停了下來, 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江尋道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到:“剛剛有個女子,好似一直在盯著我們?!?/br> 藍以攸抬眸環顧四周,面容愈發清冷,暗中窺探她們的人,可不在少數:“如今的旻州魚龍混雜,各路人士聚集在此,怕是有不少魔教之人混跡其中??磥硎怯腥硕⑸衔覀兞?,我們不便在此久留,先趕去青云宮吧?!?/br> 江尋道點了點頭,跟著藍以攸出了城后,兩人便御劍飛離旻州。 因是黑夜,行進的速度比起白日要慢上許多,再加之藍以攸有心照顧江尋道,所以兩人的速度并不算快。 沒多久后,兩人便遠離了旻州,可一直飛在江尋道身側的藍以攸卻眉頭緊皺,她微微側頭看了眼身后那寂靜的夜色,輕聲喚了江尋道一聲,江尋道立即心領神會。 兩人便找了出寂靜的山頭落下了。 落地沒多久,果然不出意料,頭頂劃過閃過幾道亮光,伴隨著幾股靈力波動,江尋道和藍以攸所處的草地四周,分別有五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現身。 四人將她們圍堵其中,為首的人緩緩自黑暗中走出,因林中昏暗瞧不起他面容,只見一雙如毒蛇般陰冷又帶著幾絲覬覦的眼睛,正緩緩的打量著她們。 “如此暗夜,兩位姑娘為何走的這般急啊?!?/br> 男子籠罩在黑袍之下,發出的聲音沙啞干澀,就像是勉強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一般,難聽又刺耳,語氣亦是陰冷詭異。 藍以攸面色冷淡的看著他,目光往下移,看到了那男子的腰帶中心,繡著一只張著獠牙的血色蝙蝠,她掀起唇角冷冷一笑:“血蝙蝠,原來你們是血骷門的人。.” 為首的男子嘿嘿一笑,那笑聲沙啞斷續,如同垂死之人的咽嗚,叫人聽了頭皮發麻,他緩緩的伸出手,干枯的手上留著長長的指甲,他輕輕摸了摸腰間的血蝙蝠,黑紫尖細的指甲劃過腰帶,他得意道:“倒是有點見識,我看你們二人修為不淺,是哪個名門正派的得意弟子啊,說來聽聽,一會割下你們人頭時,我們也知道將頭顱送去哪?!?/br> “大言不慚?!?/br> 月色之下,一身白衣的藍以攸面容清冷,她身姿修如青竹傲然而立,絕美的面容上沒有半□□處險境的惶然,只是一抹不屑的冷笑。 魔教之人在論道大會前后一直伺機捕殺從論道大會離去的正道修士,在旻州城時,他們便盯上了看上去像是落單了的藍以攸和江尋道,一路尾隨至此。 男子見藍以攸和江尋道沒有半分懼怕,心生不滿,咬牙嘲諷道:“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就是這般嘴硬,死到臨頭還要裝作這么一副大義凜然高高在上的模樣。殊不知我最恨的就是你們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br> 那人故意壓低的聲音實在是刺耳難聽,一直警惕望著四周的江尋道突然皺了眉頭,她揉了揉受罪的耳朵對著那男子翻了個白眼,不滿道:“我們還要趕路,你們要么就趕緊動手,要么就讓路,聲音這般難聽還這般聒噪,裝模作樣的半分自知之明都沒有?!?/br> 滿面肅然的藍以攸唇角一勾,江尋道這囂張又不屑的諷刺實在是深得她心。 男子原本還在暗自得意,可聽江尋道這般諷刺,他面色一變,從身后拿出了一把黝黑的彎刀,遞到了嘴邊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刀刃,盯著江尋道的眸子陰冷滿是戾氣:“小丫頭,我看你這么舌尖嘴利,不如一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下酒?!?/br> 江尋道就像是看個傻子一樣看著那男子,她呼了口氣拔出身后的長劍,往胸前一橫,然后轉頭看著藍以攸,燦然一笑柔聲道:“藍師姐,這人實在是煩人,你先歇一會,我很快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