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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什么?!?/br> 中年男子轉頭看著藍以攸,臉色緩和了一些,他輕輕一拱手歉意道。 “兩位姑娘,在下冷云天,這位便是犬子云康,敢問犬子可是無禮冒犯了兩位姑娘?!?/br> 冷云天一報上名字,藍以攸便知道了他的身份,這正是妙手門如今的掌門人。 不過就算如此,藍以攸面色已經冷淡,她只是語氣冷到道。 “冷掌門還是問問貴公子吧?!?/br> 冷云天眉頭一皺,似乎對藍以攸的態度有些不滿,不過也并未發怒,只是眉頭一皺看向了冷云康,然后上前一步,大庭廣眾之下,當著藍以攸和江尋道的面,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 只聽一聲脆響,冷云康的臉往一旁一偏,臉上一紅頓時浮現了清晰腫起的掌印。 再抬頭時,他唇角已然滲出了幾絲血跡。 這一巴掌打的不清,可冷云康像是沒感覺到疼痛一般,抬指尖輕輕在唇邊一抹,看著指尖上的血跡,冷冷一笑。 江尋道被冷云天這一巴掌嚇了一跳,她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位嚴父分明什么都沒問清楚,就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扇了兒子一巴掌。 一旁的藍以攸眸中也閃過一絲驚訝,她同樣沒想到冷云天會這么做。 冷云天冷冷的瞥著兒子,眼中沒有一絲疼惜,只是咬著牙低聲呵斥道。 “丟臉,還不滾回去?!?/br> 冷云康直起身子,當著眾人的面絲毫也不在乎,緩步往回走,只是在經過江尋道和藍以攸身旁時,突然偏過了頭,明明腫著半張臉唇角還帶血,卻突然對著江尋道和藍以攸咧嘴一下,嘴張了張,沒出聲的說了三個字。 江尋道看的分明,他好像是在說對不住。 冷云康對著江尋道眨了眨眼,然后指了指她手上的符囊,便頭也不回大步的走開了。 冷云天回過頭,對著藍以攸歉意一笑,態度看上去倒還算誠懇。 “兩位姑娘,在下教子無方還望兩位姑娘見諒,若是...若是兩位姑娘丟了什么東西,在下一定加倍償還?!?/br> 剛剛那一幕,便讓江尋道對這個掌門沒什么好印象了,江尋道偏過頭沒看他,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和這個冷掌門相處很不舒服。 藍以攸搖了搖頭,面不改色道。 “冷掌門客氣了,我們并未丟失什么東西?!?/br> 冷云天點點頭,丟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那便好,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br> 江尋道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頭道。 “他好奇怪,竟然什么都沒問清楚,就這么打人。就算是他兒子做錯了,他也應該問清楚后,帶回家去好好教訓吧,哪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動手打的,還出手這么重?!?/br> 藍以攸輕輕應了一聲,她同樣對這個看上去既擺譜又霸道蠻橫的人印象不好。 “嗯?!?/br> 江尋道說話間低下了頭,打開了符囊,然后怔住了,她連忙抬頭看向藍以攸指著符囊驚異道。 “藍師姐你看?。?!” 藍以攸垂頭,疑惑的看著攤在她掌心的符囊。 江尋道很是興奮的從符囊中拿出一張明顯區別于其他符紙的一張紫色的靈符遞到了藍以攸面前。 “這是天雷符,我以前畫過好多次都沒畫出來過?!?/br> 藍以攸也是一怔,她伸手從江尋道的符囊中又拿出了一張白色的小紙片,然后攤開。 只見上面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姑娘,符囊借用一看,天雷符為謝禮?!?/br> 落款一個畫著一個瞇著眼咧嘴笑的小人兒,旁邊寫著個康字,顯然這便是冷云康偷走符囊時放進去的。 江尋道湊過去看了看,疑惑道。 “咦,這個人好生奇怪,我符囊里的符紙加起來可都比不上他這張天雷符啊,他為何偷了又把天雷符放進去?!?/br> 藍以攸將紙張遞給了江尋道,只是淡淡道。 “無聊無禮之舉?!?/br> 江尋道認同的點點頭,可她還是忍不住拿著那張天雷符上看下看,不僅感嘆道。 “若是這張天雷符是他畫的,那他定是很厲害?!?/br> 藍以攸原本想抬步往前走,可聽她這么一說,又頓住了,偏頭看了她一眼。 “喜歡?” 江尋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畫了半月廢了好多張靈紙,都沒畫出天雷符?!?/br> 藍以攸面色清冷的點了點頭,手心一翻,一道藍光閃過,她掌心便多了一疊紫色的天雷符,然后往江尋道手上一塞,啟唇說了句給你,就負手往前走去了。 江尋道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上多出的一疊天雷符,深吸一口氣數了數,足足有八張,她舔了舔唇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她幾乎是壓抑著才沒高興的吼出來,三步并作兩步跟上了藍以攸的腳步,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藍以攸,聲音都興奮的變了調。 “藍師姐,九張天雷符,我這是要發財了呀?!?/br> 藍以攸看也沒看她一眼,目視前方面容清冷的吐出三個字。 “沒出息?!?/br> 第47章 蓬萊仙島位于東海中心, 距陸地足有幾百里之遠, 莫說尋常人擺渡坐船過去, 哪怕是修道之人御劍而去, 也要飛上好幾個時辰。 海中又無落腳歇息之地,若是修為不夠靈力不夠的人,怕是飛不到蓬萊,就半路靈力耗盡掉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