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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馥嘟嘟嘴,“我和jiejie的戲,我才加,不然不要!” 鄭導望著鐘落袖笑,“這孩子可真粘你,給她加戲都不要?!?/br> 鐘落袖莞爾,“小馥,謝謝導演?!?/br> 舒馥不情不愿:“哦?!?/br> 鄭導就開始給舒馥說戲了,就是挑幾個場景,讓她和鐘落袖對一遍,畢竟舒馥沒有拍連續劇的經驗,鄭導決定多花點心思,栽培栽培。 先挑了這么一段。 十七公主剛從草原來到紫禁城,喜歡吃宮里的精致點心,饞貓,吃個沒完,皇后娘娘就不許了。 鐘落袖高貴優雅,端坐小案前。 舒馥站著,一只小手還往小瓷碟子里伸,撒嬌道,“額娘……我再吃一個……” 鄭導:哎呦,演得好,看得我心酥了…… 鐘落袖斜斜瞥了舒馥一眼,喉間微微向下滾動,輕言柔語,“……那你趁熱吃吧?!?/br> 舒馥喜滋滋拿起一塊雪粉兒蜜制方糕,嚼得腮幫鼓鼓,說了句沒有的臺詞,“額娘,真好吃!你也嘗嘗!” 到底是大制作,大手筆,還有美食顧問呢,大廚也是江南請來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出蒸鍋就得吃,不吃可惜了…… 鄭導:哎呦,演得好,甜,暖…… 嗯?? 鄭臨攥緊臺本,“皇后你這不對呀,你應該說——‘不可以!'” 鐘落袖別過臉,訕訕打發導演,“待會兒拍的時候,我再‘不可以'吧?!?/br> 鄭臨一想,視后還真是寵這孩子,怪不得兩人感情好,不過,舒馥這段演得沒問題呀,有問題的……是視后??把我本子都帶偏了??! 算了,下一條吧,不演吃東西了,別把這孩子給撐死了。 換一段妝臺前的。 皇后娘娘早起,梳妝打扮,十七公主來湊熱鬧,花花粉粉的宮廷胭脂擺設,精致好看,全是小女兒家的閨房用品……十七公主都沒見過,都喜歡!…… 舒馥拿起一只瓷質通透的小瓶,烏睫閃閃,好奇道,“額娘,這是什么呀?” 鐘落袖對鏡輕笑,“你打開?!?/br> 舒馥剝開紅漆的小蓋,對著瓶口嗅了嗅,“好香……” 她倒了一些,攏在手心了,無色的液體,軟軟滑滑…… 舒馥長長“嗯……”了一聲,等鐘落袖的臺詞。 鐘落袖轉過身,拉過舒馥似白蓮藕的手腕,且嗔著柔道,“這是女孩子家的頭油,妥帖碎發用的……用一點點就行,瞧你,倒得滿手都是……” 舒馥覺得鐘落袖又改劇本了,好端端的,怎么捉著人家手腕呢,人家怎么去洗手呢。 反正就順著演唄,舒馥垂了眼簾,提醒鐘落袖放開她,“……額娘,那我去洗手……” 鐘落袖看著她的眼睛,翻過手掌,兩人十指相扣,鐘落袖揉著她的手心,那無色的不明液體,濕濕黏黏,粘纏了她們彼此…… “身在皇家,也不可以浪費。你這樣……將油花兒暈開來……擦在頭發上便是……”鐘落袖創造臺詞。 她的手美麗得少見,秀窄修長,豐潤白暫,指甲水著盈盈的光,柔和而帶珠澤。 舒馥卻是一對纖細又毫無雜質的手,有著令人心動的魔力…… 軟液在她們手心糾纏得黏膩作響,舒馥也軟得像株小草一樣,任鐘落袖呵護拿捏,細細潤著手,小臉便羞了起來,怯怯可人,我見猶憐…… 半晌,鐘落袖松了她,轉身對鏡貼花黃,查看了一下自己腮邊的容妝,“……小馥,你趕緊去洗手呀?!?/br> 舒馥風馳電掣般跑了,腿抖抖。 嗚嗚嗚…… 人家一早就要去洗手手的,是jiejie不讓??! “……”鄭導演都癡呆了,心情非常激動,這就是所謂的“奇跡時刻”,是演員和演員之間,充滿默契,才能碰撞迸發出的天才火花! 鄭導咬著筆帽兒,莊重地在備注上寫下——“手部特寫??!” 不虧是視后大大,這戲加得好,加得妙,加得呱呱叫! 水龍頭嘩啦啦,舒馥握著小手,下不了沖洗的決心,這是與jiejie親昵的痕跡與證明,雖然是在戲里…… 舒馥想了想,對著鏡子,一點點,將額間和頸后的碎發挑下去…… 噯呀…… 這是什么神仙頭油?? 我好美! 種草了!~ 蹦蹦跳跳返回jiejie身邊,鄭導演還在那兒奮筆疾書,大概是把jiejie即興發揮的臺詞,一字不漏安插進劇本里。 唔…… jiejie就是厲害! 劇情飽滿生動,小細節好評! 就是太生動了,讓人吃不消……腿軟心慌…… 鄭導精神抖擻,“再來一段吧!” 又挑了一段,皇后教十七公主學做女紅,教她刺繡。 本來是十七公主坐著繡,皇后站著教。 舒馥就坐下,捧著繡樣,鐘落袖站在她身后,站得好近呀,近得都感覺兩人要發生點兒什么了…… 果然就發生了。 鐘落袖俯身,纖纖素手,撫了舒馥的手背,握住手,借由她手握住針,手把手地教學道,“刺……拉……。這里……落針……。刺……拉……” 這些個,什么刺啊拉啊的,臺詞上是有的,此時此刻,怎么聽著這么羞恥呢??這是什么運動呢?? 舒馥小手膩汗,感到鐘落袖冷玉一般的手心,也漸漸熱度提升,將一種滾熱的舒服,遞到手下人敏感的肌膚所在,柔柔倘佯到心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