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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馥抱起她遞過來的一疊A4打印紙,轉身就跑出帳篷,頭也不回,讓風把淚吹干…… 李姿蟬在后面貼心地喊,補上一百八十多刀,“不明白的地方,多問問你額娘!~” 鐘落袖站起身,雅黑色的高跟鞋,瀲滟如波,筆直高長的鞋跟,尖細且銳,搖搖欲墜地,支撐她婀娜柔美的修身曲線,每一彎弧度,都在散發性感魅惑的因子…… “姿蟬,你別老欺負小馥?!辩娐湫淙崛岬哪抗怵ち损な骛サ谋秤?,轉眸輕嗔。 李姿蟬替她掀簾,邊走邊笑,“哈哈哈,我怎么覺得這么有意思呢!……小丫頭片子野得很,這一聲‘額娘’肯定喊得不情不愿的,啊哈哈哈哈!” 演戲,正常的劇情都好說,最怕扇人耳光,喊人爹媽,作人兒女,俗稱“三難”啊。 舒馥是真的難,她想和人家談戀愛,人家只想當她媽?? 小可憐一個人抱膝蹲在墻角邊,嘀嘀咕咕,翻閱屬于自己的臺詞。 “……額娘,你抱抱我……” “……額娘,我害怕……” “額娘,我喜歡你……” 什么鬼,這劇本是我寫的嗎?“額娘”替換成“jiejie”,毫無違和感…… 所以…… 舒馥超凌亂啦,我對袖袖只是單純的撒嬌嗎?是對大齡女性單純的依賴嗎? 那我的……性……沖動是怎么回事??難道真如秦渣所說,只是遇見了長得特別好看的人,不由自主,情難自抑?? 啊啊啊啊,我怎么可能像秦渣一樣輕浮,見到漂亮的就發.情,哼唧…… 舒馥再翻劇本,臺詞又寫道—— “額娘,你輕點,我疼了……” “額娘,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咦? 有床戲? 啊啊啊啊,不是,是療傷! ……我到底在想什么??? CC家的香水廣告終于在紐約殺青,本來設想的殺青筵席,因為一直拍攝到晚上十一點多鐘,徹底告吹,改成喜聞樂見的披薩餅聚餐。 舒馥和鐘落袖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回國,與劇組道別,盡量早的回到酒店休息。 舒馥在保姆車后座滑動手機,“……我要把和陸別謙的合影全刪了?!?/br> 鐘落袖裹著長身大衣,撩起天鵝頸邊柔美的栗色發稍,一轉身,坐到了舒馥身邊,和她一起擠在后座上。 “小馥,你要刪哪張,我看看……” 鐘落袖傾下身子,去看屏幕,發絲帶著敷郁撩人的柔香,劃擦在舒馥手背上,酥麻酥麻…… 舒馥一緊張,手機啪嘰落在踩腳墊上。 鐘落袖薄嗔著,瞥了她一眼,寵溺地彎下腰肢,輕壓著舒馥半只腿,替她將手機撿起…… 大腿內側的肌膚有多敏感,鐘落袖俯在那里,呼吸也在那里,柔發也在那里…… 舒馥下腹明顯感到緊縮,渾身都要戰栗了,脖頸連著脊背發著酥軟的寒顫…… 鐘落袖撿起手機,用小指輕輕勾去紅唇邊的碎發,“小馥,你閉著眼睛干嗎?”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擾。 ……jiejie,你又來……又來擾我…… 舒馥委委屈屈接過手機,鐘落袖忽然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去探她的額頭,“沒有不舒服吧?累了?” 舒馥搖搖頭,又點點頭,真的好累好累呢…… 鐘落袖扣好后座的安全帶,指甲上是好看的紅妝,繞過舒馥削纖的肩膀,將小可憐的側臉,溫柔地壓在自己肩窩里。 “……小馥累了也不告訴jiejie……到jiejie身邊來坐呀,一個人坐在后面干什么?!辩娐湫洳淞瞬涫骛ヮ^頂的發旋。 舒馥嘟嘴,滿腹心事,“jiejie……” 鐘落袖躍過擋風玻璃,望紐約街頭星星點點的霓虹夜景,“乖,馬上到酒店了,好好洗個熱水澡?!?/br> 舒馥便靠在鐘落袖胸前,不久,用手捉住她的長風衣領口,越攥越緊,怕把鐘落袖丟了似的。 鐘落袖的唇,埋在她耳際的軟發中,呵氣道:“……小馥又撒嬌啦?!?/br> 舒馥軟了軟,還暈了暈,只想把那些煩惱的心思都拋開,膩在鐘落袖的懷抱里,纏纏綿綿,直到永遠…… “jiejie,你演我額娘,我有點不習慣……”舒馥小心地打開一個缺口。 鐘落袖抱她,柔笑著,性感華麗的嗓音只是說:“……你不喜歡jiejie疼你呀?” 舒馥小小聲說:“我喜歡的?!墒恰墒俏乙蚕胩踛iejie?!?/br> 她支起身子,望在鐘落袖眼眸里,想從那柔情深邃的瞳孔中,找尋一點別樣的訊息…… 可否,再那樣看看我呢…… 就像我們是戀人一樣…… 舒馥打量著鐘落袖,純純的眸光,盈盈軟軟,眼角呈現出一絲勾人的艷氣,有點銷.魂蝕骨的味道,像要將鐘落袖吸進去似的。 鐘落袖呼吸微滯,一時竟不知如何去回應。 李姿蟬總笑話舒馥,說舒馥平時瞧鐘落袖,總似小貓小狗瞧主人,愛得要命,崇拜得要命,離開就不能活,單純又傻氣,能看見搖晃的尾巴。 鐘落袖心弦波動…… 小馥,好像又長大了些…… 鐘落袖伸出手,扶在舒馥的下頜,捧著珍寶一樣,用額頭抵了她,“好……jiejie有小馥疼,就什么也不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