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鐘落袖不以為然地說:“jiejie就不能吃點甜的?喝點甜的?” 當我們在談論食物的時候,我們到底在談論什么? 舒馥總覺得鐘落袖意有所指,可她的小腦袋瓜子,已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離家出走以后,她的生活像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舒馥鎮定鎮定心神,晚上還有重大挑戰。 鐘落袖的紅唇,在咖啡杯的緣口,灼灼親烙下一枚撩人心緒的印記,美極了…… 舒馥一時又慌,眼角綴著那性感多情的唇痕,有種想入非非的飄浮感,醉了酒一般…… 酒駕是萬萬不能的,舒馥望天花板。 鐘落袖:“你干什么?” 舒馥:“活動一下脖子?!?/br> 鐘落袖落下笑,“出發?!?/br> 結果是鐘落袖把舒馥帶到一家車行,一看就是高大上,里面的名車,還有碼頭停放的私家游艇,遮天蔽日。 鐘落袖囑咐經理:“我這輛車,晚上有活動,要跑高速?!?/br> 經理一臉嚴肅:“是是是,安全您放心,全套保養,每個零件我們都會檢查。但是,這車的外觀……” 鐘落袖:“外觀不要動?!?/br> 經理好納悶,“真的不需要……補漆?” 鐘落袖已經往外走了,簡潔地說,“不?!?/br> 我這車,只有小馥才能修,誰修都不算數。 舒馥等在外面展示廳,小丫頭一點不犯怵,倚著嶄新的蘭博基尼蓋拉多,用小手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像抵著一張很普通的飯桌。 幾位大叔路過,驚艷,“現在的車模這么好看???……” 舒馥背對他們,“哼!” “小馥!”鐘落袖喚她。 舒馥一掃疲態,當然,她主要是心累,蹦蹦跳跳跑去鐘落袖身邊,小貓小狗一樣。 “jiejie!” 舒馥隱形的尾巴,不停搖晃。 鐘落袖將她拉得更近些,說:“等加好油,你自己取車。jiejie有事,先回去了?!?/br> 舒馥搖她的袖子,“……你說過今天不忙的!” 鐘落袖:“那我陪你到晚上?” 舒馥:“不要?!?/br> 鐘落袖:“那jiejie回去了。你記著,一定要專心開車?!?/br> 你一定要專心開車…… 她說了這樣的話,舒馥還能不明白么。 “jiejie!……”舒馥都要哭了,可是謊話說出去容易,收回來就很難。 鐘落袖:“你有什么要對jiejie說的?” 舒馥低著頭,只是攥緊她柔軟的袖口,那些“對不起,騙了你”的話,因為很在意鐘落袖,已經沒辦法輕易地說出口。 鐘落袖柔柔笑了笑,在她耳畔道:“以后不可以再讓我擔心?!?/br> 也許鐘落袖只猜到舒馥要用車,也許鐘落袖已經知道,今晚有一場沖動的比試。 她是怎么知道的,如何知道的,知道多少,舒馥全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鐘落袖也在意著她,她在意的,是鐘落袖對她的好。 她有點體會到,這與親情的不同。 有些感情,沒有自我,也不講道理。 她不怕鐘落袖管著她,她只怕鐘落袖心里沒有她。 舒馥咬著唇,拼命地點頭。 鐘落袖也舍不得她,可自己在場的話,絕對會影響舒馥發揮的吧。 鐘落袖:“出租車來了?!?/br> 舒馥:“jiejie,我要這車是因為!……” “噓……”鐘落袖伸出纖長的指節,點在她的唇尖,“jiejie現在不要聽。你明天平平安安的,來吃早飯,你再說給我聽?!?/br> 她抽身離去,坐進車里。 司機替她關上門。 遠去的車影后,只留了舒馥一個人。 凌晨兩點。 “里九號”上演一場狂歡盛宴。 白毛的邁巴赫,與舒馥的瑪莎拉蒂一同進場。 冷月高懸,十里八鄉的車友,都趕來看熱鬧。 自帶的無人攝像機,飛得滿天都是,勢必是載入史冊的夜晚。 “臥槽,虎牙meimei,你這臺是行政總裁車??” “妹砸,有多看不起二少??他是跑車,你是商務車,你能行不能不行??” “小美人,你不能不行!我特么這個月的零花錢全壓你身上了??!” 白毛瞧見舒馥的車,也是嚇了一跳,心里突突發毛。 這臺瑪莎拉蒂……怎么劃拉出這么長一條口子?? 這是剛把誰撞下山溝,你就來比賽了?? 咱們先把車修修好不好?? 旁邊有不識相的朋友,雪中送冰,“——二少,這是個狼滅!” 白毛:“滾!” 白毛跑去找舒馥,“你這車怎么回事?” 舒馥閑閑道:“我撞的?!?/br> 白毛凝滯,果然,這就是個狼滅!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 白毛:“你……你等會兒不要別我的車??!” 舒馥:“看心情?!?/br> 人家在想鐘落袖呢,懶得搭理別人。 “二少!你別慫??!——” “哈哈哈哈哈!姓梁的,你想笑死我是不是!” “虎牙妹,我看好你!” 很快,各就各位的手電筒,交叉搖晃。 吃瓜群眾們,要么在起跑線翹首以待,要么開車先行一步,在“里九號”外線低速行駛,觀看實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