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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馥抖抖霍霍。 李姿蟬開口了,運籌帷幄:“多大啦?” 舒馥疑疑惑惑:“……十九?!?/br> 李姿蟬拖長聲音,老校長一樣:“中戲念幾年級?哪個系的?” 舒馥發怵,小心翼翼:“……大二?舞劇系?” 這是……面試?? 鐘落袖垂眸笑了笑,這個李姿蟬,又開始擺譜了,每次接觸新人,都是習慣性的先給一個下馬威再說。 “嗯?!崩钭讼s象征性地點點頭,例行問,“有經紀公司沒有?” 都離家出走,流落街頭了,哪里還有什么經紀公司? 誰知,這例行常規第三問,居然沒有問過去。 “沒有經紀公司?!笔骛フf,忽然自豪起來,挺起胸脯,“但我有經紀人?!?/br> “嗯?!??!”李姿蟬震驚,下面一大堆志在必得的說辭,全沒了用武之地。 “你有經紀人了?——是誰,叫什么名字!”李姿蟬氣急敗壞,站起身來。 特么!怪不得中戲選人沒瞧見這個丫頭! 我行程泄露了是不是?玩金屋藏嬌? 哪個不長眼的同行王八蛋,先一步挖了老娘的墻角?! 圈內殘酷的競爭,使李姿蟬面目猙獰。 舒馥有點怕怕,脊背緊緊靠在餐椅上,弱弱地說:“老師,我還想補充一下,我上個月休學了,我暫時不去學校的?!?/br> 李姿蟬聽完,緩和了點:“哦,是這樣?!?/br> 不是被人暗算…… 呵,差點對自己高超的業務水平產生了嚴重懷疑。 李姿蟬平復一下心情,隨即,火山爆發:“你這個孩子怎么回事??你好好的休什么學??——哪個經紀人給你出的餿主意??——你經紀人叫什么名字?!” “秦妙弋(yi,四聲)?!?/br> “沒聽過!——女的?她有公司嗎?” “沒有。她是我朋友?!?/br> “朋友??你朋友??哪種朋友??——她多大?” “我朋友……當然是和我一樣大,十九……吧……” 倆小孩一拍即合? 李姿蟬哭笑不得:“你們之間簽合同了嗎?” 舒馥小小聲:“我們吃了一頓飯……” 李姿蟬氣到憂桑:“口頭合同?這圈里什么合同都不能隨便答應!——你、你們簡直胡鬧!……你們想干什么?末路狂花,勇闖天涯?” 這下舒馥不高興了,小腿肚頂開椅子,“我們不是胡鬧!我們有樂隊的!我是主唱,秦妙弋是我吉他手?!?/br> 啊,這個jiejie好可怕!像藍會長一樣??! 李姿蟬正在氣頭上,聽說舒馥還有唱歌的才藝,心里是高興的,這特么什么寶藏女孩,雖然話說得不那么客氣,“什么樂隊?現在最不掙錢的就是樂隊!——你還能唱?唱一句我聽聽?!?/br> 舒馥:“我們歌都是原創的!你想聽,我得問問我經紀人?!?/br> 李姿蟬是要被她氣死:“——你有個屁的經紀人!” 舒馥癟癟嘴:“——我就是有!” 談判破裂。 兩人同時望向自始至終一語不發的鐘落袖,眼神里,均是寫滿了“救救我”三個字。 鐘落袖抱臂,栗發柔媚,性感地翹著二郎腿,菲薄水潤的唇角,實則在強忍笑意。 情況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孩子,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驚喜呢?…… 雖然遇見舒馥很短的時間,一種生機活躍的新鮮感,如同強心針一樣,一針一針,注入鐘落袖的心臟…… 她已功成名就的太久。平淡是她的敵人,壓抑著許多的渴望。 鐘落袖靜如止水,表面上的,“小馥,這是我的經紀人,李姿蟬?!?/br> 唔,原來是小jiejie很親近很親近的人。 舒馥像是受了批評,氣焰消下去好幾分,低了頭喊,“姿蟬jiejie好?!?/br> 李姿蟬這才想起來,先是急著要簽舒馥,然后急著數落舒馥,自我介紹都忘了,真是開天辟地第一遭。 她手下帶著不少新人,能把她氣糊涂的,舒馥是第一個。 大Boss出來打圓場,李姿蟬也不可能和小朋友計較,她在外面潑辣圓滑,對舒馥倒是直話直說:“小東西,想氣死我?!?/br> 舒馥對她吐舌頭:“略……”偷偷慫慫的模樣,嬌憨逗人。 鐘落袖安慰:“姿蟬你辛苦了?!?/br> 李姿蟬哀嘆一聲,看看舒馥,心里還是想簽她,不甘心,拼命向鐘落袖遞眼神。 自家經紀人可真是不服輸。 鐘落袖默許了。 李姿蟬再度發動攻勢,這次不成只能放棄吧,誰讓boss不同意逼小姑娘逼得太緊呢。 “嗯……”李姿蟬哼了一聲,“舒馥……” 舒馥握著小刀小叉,吃著鐘落袖親手烤的面包,煎的雞蛋,沉浸在香酥美味的快樂之中,“嗯?” 李姿蟬舉重若輕,“我手上有個MV,里面缺女二,我看你挺符合人設的,要不要試試?” 舒馥眨眼睛,舉著鮮榨果汁喝了一大口,甜!爽!滋味美!鐘小jiejie家的東西都好好吃! “多少錢?演女二?”舒馥問。 李姿蟬一聽,有戲啊,直接報價,“我手上的資源,肯定不一樣。15萬?!?/br> 舒馥不畏強權:“20萬?!?/br> 一個小新人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挺厲害的啊,適合混娛樂圈啊,李姿蟬·業界大佬:“18萬。一口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