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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酥酥的,蔣芊忍不住笑出聲來:“干什么呢你?!?/br> 沈惜若也笑,又用五根手指,分別在蔣芊手背上輕輕敲擊。 蔣芊于是也敲她的手背。 兩個人,十只手指,跟打架似的,彼此敲著對方的手背,卻又完全不愿意分開一點點,手掌心還依然貼在一起。 這種感覺,真是特別幼稚,特別好玩。 沈惜若緩緩開口:“芊芊……你會討厭我嗎?”蔣芊正樂此不疲地玩著敲手指的游戲,聞言詫異地抬頭:“???怎么會呢,這件事跟你也沒關系???”沈惜若目光幽深,看向蔣芊眼底:“如果我說,跟我有關系呢?!?/br> 電光石火間,蔣芊一下子明白過來:“你是說,沈家?”沈惜若沒有動作,但一下子陰沉下去的眼神,已經算是默認。 她的調查已經出了一些結果,初步可以確定了。 蔣芊故意仰起頭,做出深思熟慮、苦思冥想的樣子。 沈惜若手心里沁出了冷汗,手完全不動,身體似乎有些顫抖,傳到緊挨著她的蔣芊身上。 半晌后,蔣芊裝模作樣裝夠了,這才笑著轉過頭來:“誰做壞事,我就討厭誰。 對我來說,你沒做過壞事,所以,永遠不討厭你?!?/br> 沈惜若動容,抬起一根手指,按在蔣芊的唇上:“永遠這種詞,你不要亂說?!?/br> 蔣芊揚起唇角,干脆輕輕噘嘴,在沈惜若手指上親了一下。 沈惜若手指觸電一般,猛地彈起來。 蔣芊得意地笑,好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 沈惜若見她笑,自己也微笑了,明白她在干什么。 下一秒,沈惜若把她親過的那根手指,緊緊按在了自己唇上。 按了一下之后,她還挑眉,對蔣芊挑釁的笑:“間接接吻了哦?!?/br> 蔣芊頓時目瞪口呆,還能這樣saocao作的嗎?沈惜若啊沈惜若,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花樣也這么多??!果然,跟沈總比起來,她一介小演員的腦子,還是不太夠用。 冬季光景蕭瑟,然而食堂正在做午飯,從煙囪里,冒出大捧大捧的白色蒸汽,點亮了冬日里的溫暖瞬間。 沈惜若接了個電話,站起身來,對蔣芊說:“我們回去吧,警察要對你做個筆錄?!?/br> 蔣芊心里有點害怕,她還沒做過筆錄,不知道會怎么樣。 但沈惜若捏著她的手,在她掌心里輕輕按了按,平穩的說:“沒關系,他們已經抓住主要嫌疑人了,只是來走個流程?!?/br> 蔣芊聽到這個,趕緊問:“嫌疑人是誰???”沈惜若說:“楚琴和毛艷?!?/br> 蔣芊想了一下,才把這兩個人的名字跟臉對上號,隨即就是驚悚:“天,為什么???我跟這倆人沒什么關系,話都沒說過幾句,她們為什么要這樣害我?”沈惜若回頭,心疼地摸摸她的腦袋:“或許對有些人來說,討厭一個人時,她的存在就是錯誤吧?!?/br> 做完筆錄后,蔣芊就吃午飯、睡覺,過上了養生的生活。 她并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罪魁禍首,現在在做什么,也不太關心,她只想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其他一切交給警方處理。 警察局里,楚琴跟毛艷已經被關了一夜。 昨天晚上,那件事沒有成功,已經讓她倆在酒店都提心吊膽的。 沒過多久,警察跑來酒店,把劇組所有人大半夜從床上拽起來,浩浩蕩蕩的帶去警察局,挨個問話。 楚琴跟毛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兩個人被警察分別問話時,楚琴還死咬著沒松口,毛艷一開始也咬著不說,有個女警卻發現兩人之前有過不同尋常的眼神交流,就使了個心理戰術。 女警對兩個人分別說:“如果對方先說出來全部真相,就可以獲得自首待遇,爭取寬大處理,后說的那個人就沒機會了?!?/br> 這話一出,楚琴心想,毛艷那人沒腦子,一進來就嚇壞了,肯定會先說;而另一個房間的毛艷心想,楚琴先攛掇自己的,自己才是從犯,不會被重判,抓住機會快點說,也許能無罪釋放呢。 一來二去,兩個人爭先恐后地把能說的內容全都說了。 說完,兩人都被關進看守所,還恰好放在了同一個小隔間里。 臨時看守所環境非常不好,逼仄狹窄,還有沒來得及打掃的尿sao味、煙臭味、汗臭味等等,熏得倆人頭昏眼花。 兩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進去,彼此一對之前的口供,頓時就打起來了,撕頭發、扯衣服,打得那叫一個激烈。 被女警分開后,兩人一個在床上,一個蹲在地上,抱著腦袋都哭了。 楚琴哭了好一陣子,眼睛都腫了,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又找了女警,聲稱自己還有“獨家猛料”要給民警說。 女警笑了:“喲呵,你這話說得,好像要跟娛樂圈記者爆料似的,還獨家猛料,哈哈哈……”不過聽完后,女警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楚琴覷著女警的臉色:“我說得都是真的,是曲琥指示我的,那個男的也是曲琥找的人,你們得把他也抓來?!?/br> 昔日天天掛在嘴邊的“老公”“寶貝”“哥哥”,這個時候都變成了楚琴為自己爭取寬大處理的籌碼,哪還有一點舊情可念的。 她反而恨不得把曲琥弄死,讓曲琥這個“勾引了我又不娶我”的男人慘到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