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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晛jiejie早就知道兩人的事? “那我……我也沒想逼你離開仙門……”昭瑤被沈虞盯得心慌,“是你自己要離開的?!?/br> “是我自己要離開的?!鄙蛴莸?。 “放肆!沈虞,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些什么!”昭澤靈君意識到沈虞被逐出仙門這件事千真萬確假不了,當即換了一副姿態,橫眉冷對地看著沈虞,“你且速速離開須彌山,莫要打擾了我們兩家的私事?!?/br> 他相信,此時此刻,東王公會沒有任何顧忌地站在招搖一方,遵守舊時婚約。因為眼前這個黑衣少年已經不再是天虞山的少主。 “昭澤靈君,沈虞來看望我,也是我倆之間的私事,與你無關?!彼菊倏戳搜壅褲伸`君,當即陰沉著眼眸道。 “召兒,反了你了,怎么跟靈君說話的!”東王公聞言,掌中當即祭出捆仙繩,“還不快跟為父離開此處,同瑤瑤把話說清?!?/br> 司召皺著眉,捏著拳頭,剛要出手反抗,卻見赤冰兩只小狐貍先一步于空中咬住了捆仙繩。 “東王公,不好意思,天安覺得今時今日您不能擅動司召大哥?!碧彀惨粨]手,趁著東王公疏忽,把捆仙繩搶了過來,笑道,“哎,東王公別動怒別動怒,我這是為了你好啊,你看,你若是把司召大哥逼急了,兩人動起手來,可壞了須彌山的規矩?!?/br> “白澤大人,您說是不是???”天安抬頭,沖著樹梢上的人喊了一聲,眾人這才憶起還有這樣一個一直在看戲的人。 白澤瞇著眼看了天安一眼,不得不開口大聲道:“須彌山的規矩,不許私下斗毆?!?/br> “老夫一個做爹的教訓兒子都不成!”東王公反駁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天安點頭微笑,“不過在須彌山嘛,你得先是人,才是別人的爹?!?/br> “你什么意思!你膽敢罵老夫不是人!”東王公當場怒極,抬手就要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司召立即擋在天安前面,挨了相當強勁的一巴掌。 “召兒?召兒你沒事吧!” 東王公一掌打得司召當場吐血,他慌忙上前扶,卻被沈虞猛地一下推開。沈虞從頭到位都是帶了怒氣的,他恨恨地看著東王公,直接而冷酷地說了一句“滾開”。 “司召大哥!”天安和昭瑤也是趕緊上來扶,可是司召按住了天安的肩膀,卻推開了昭瑤的手,昭瑤當即落空,伸出一雙手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尷尷尬尬地不停往后退,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昭澤靈君見自家女兒哭泣,當場火冒三丈:“你們兩個狗東西,還要不要臉了!???你瞧瞧仙門之中哪有像你們這樣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昭澤靈君!”東王公氣得發抖。 “你又算什么狗東西,別擱這兒倚老賣老,你敢再說一句話試試,”天安氣得同時罵道,“你們招搖山有幾個能打的,靠著玉石獻寶討要的一些仙門法術!又靠著嫁女兒來勾搭蓬萊仙島!”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昭澤靈君氣得動手,“今天就由本靈君來教你怎么做人!” “爹,住手!住手!不要打!”昭瑤拽著昭澤靈君的手,一邊哭一邊喊,“不要打?!?/br> 整個寒潭嘈雜不已。 一個個劍拔弩張,氣喘吁吁。 “鬧夠了沒有,要鬧到什么時候!”東王公痛惜地跺著腳,“召兒!為父求你了,能不能別鬧了!” “為父求你了,別跟沈虞混在一起,你修你的神仙道,他過的他的獨木橋,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東王公說著,竟當場撫起淚來。 眾人便一動不敢動了。 啊,對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拿捏著孩子的孝心與不忍,逼他們往自己覺得正確的道路上走。而后又苦口婆心地說:世人皆如此。 若你不是如此,便是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你就是十惡不赦!你就活該背負爹娘的愧疚難過地活一輩子! 所以,這些修仙之人與凡人有何不同?大家不都是抱著成見茍活。 “爹,”司召皺著眉,顫抖著開口,“能不能別逼我?我不想按著你的路走,不想歷練完便接任蓬萊仙島的島主之位,我想按著我自己的路走?!?/br> “你簡直是!簡直是!” 這么坦蕩蕩的宣誓,簡直就是忘本誅心!東王公氣得當場甩出桃花劍:“這歷練便到此為止,須彌山教不好你,為父來教!” 桃花劍起,卷進漫天狂風,激起丈丈潭水。 “是哪位在說我須彌山教不好弟子???” 狂風忽起,狂風驟落。 創世神帶著火麒麟和鳳凰不緊不慢地朝眾人走來,他望了一眼樹上的人,又看了一圈地上的人,和藹地笑道:“東王公,昭澤靈君,許久不見啊?!?/br> “小仙見過創世神、麒麟大人!”東王公與昭澤靈君見狀,立即領門下弟子作揖行禮。 在場其他人,自然也是跟著一塊兒行禮,不敢有絲毫懈怠。天安微微抬頭,悄悄看了眼姍姍來遲的千晛,又垂下頭去。 “這是在吵什么呢?”創世神走至司召身邊,把手放在對方肩上,輕輕拍了拍,“怎么還受傷了?動手了?” “是弟子自己修行不慎?!彼菊俚皖^道,感覺自己的肩膀處注入一股溫和強大的靈力,是創世神在幫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