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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們都喝酒了,怎么這么大股酒味?怪不得千晛jiejie不愿跟你們一塊兒坐呢?!庇喊ぶ鴳z月坐著,嗅了兩下,大吃一驚,指著彎月和應月兩人,“你們兩個,居然讓憐月也喝酒,太過分了!” “是陸岐哥哥帶的,怪他!”彎月和應月齊齊指向罪魁禍首陸岐,那廝見眾人指向他,立刻埋頭吃粥,裝作什么也沒聽到。 印兒笑著“嘁”了聲,陸岐小弟,居然是個不近女色的好酒之徒。她又望著雞老板,感嘆道,“使者,昨兒在哪兒被抓回來的???” “你這只忘恩負義的小狐貍還好意思問,”雞老板端了一盤年糕放到印兒面前,神情頗兇,“雖說本使者天生靈血,用之不竭,但你下次再拿本使者的血來做交易,本使者就拿你們天狐的rou當下酒菜!” 印兒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地吃甜甜的年糕,權宜之策嘛,佛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給使者兄積積功德,保不準哪一天重回圣地,立地成佛了。 “使者,下次絕對不敢了,”印兒舉著兩根手指頭發誓,“以后誰欺負你,我就半夜去咬他們?!?/br> “印jiejie,發誓三根手指頭?!睉z月好心地幫印兒盛了一碗粥,提醒道,“上對天,下對地,中間無愧于自己?!?/br> “……”印兒瞥了眼可愛的狗妹,“乖,吃包子,咱不說話?!?/br> 雞老板無所謂地大笑:“行了,一群小妖怪。你們昨兒出了醉香樓,去哪兒喝的酒?聞著酒挺香啊,不會是什么黑熊洞里千年老妖的珍藏佳釀吧?!?/br> “狗才不愛山洞呢,”彎月笑嘻嘻地道,“去我們昨天吃東西那里?!?/br> 印兒邊吃邊回憶,那地兒有酒嗎?怎么她沒聞到。還有,陸岐是喝醉了還沒醒嗎?平時那么聒噪,現下居然比憐月還安靜。她靠著椅子,準備去打擾他一下,剛伸出手卻無意間瞥見了地上的泥印子。昨夜是下雨了,可醉花樓到昨天那個地方的路上,似乎沒有泥濘不堪的道路啊。她蹙著眉,低頭望了眼憐月的腳下,除了鞋邊有稍許水漬,其他的,連片落葉都沒粘著。而陸岐,她用筷子夾著包子,故意將椅子往后拖了幾厘,往桌底一圈人的鞋子望去。 “印姑娘醒了?”一行人正吃得熱熱鬧鬧,沒注意到青娘攜著玉安走出來,這一出聲,反倒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陸岐似乎在晃神,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嚇得筷子都掉在地上。 “公子,你沒事吧?”穿著碧色羅裙的姑娘提著裙子彎下腰來,幫陸岐拾起一只筷子,她的瞳色為紫,正是昨日那玉安姑娘。 “沒事沒事,謝謝姑娘?!标戓t著臉接過筷子,將椅子往印兒邊上挪了挪,似乎真的很害怕其他陌生姑娘的靠近。 玉安姑娘面上有些尷尬,面前這人不是害羞,而是害怕。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人,目光落在雞老板身上,恭聲行禮,“昨夜多謝使者相救,玉安不甚感激?!?/br> “無妨,小事,”雞老板對待美人一向大氣,出聲笑道,“不過你若想要報答,也可以?!?/br> “不知使者有何事是我們玉安姑娘能辦的?!蹦苷乒苓@么大一間醉香樓的女人,自然不是什么好商量的,哪怕你不久前還施予了救命之恩。青娘邁著步子款款走來,望著一桌人和打量了窗邊人一眼,又道,“玉安姑娘辦不到,我們醉香樓也會努力幫各位客人達成心愿的?!?/br> 昨天扣人的時候也是這么裝模作樣。 “自然是小事,”印兒順著話茬道,“不過,不知道青娘可否回避?”印兒含笑望著對方,人間姑娘,言語真假,一眼便能看穿。而這只老狐貍,可就狡猾多了。這玉安姑娘是醉香樓的人,找起人來應當比狗妹她們要輕松許多。 青娘頷首,念了句“玉安,莫幫倒忙”,便背過身去,往前走了幾步。印兒有些詫異,居然這么配合。 玉安見青娘離開,回過身道:“印姑娘,您吩咐?!?/br> 彎月早就放下了碗筷,她望了眼印兒和雞老板,見兩人點頭,才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黑色的荷包遞給玉安:“可否告訴我們里面這物件的主人是誰?抑或應當是哪一類人?!?/br> 玉安雙手接過荷包,面上沉靜下來,一雙紫眸溫婉如水。她輕輕打開荷包,拿到眼前時,卻皺了眉,抬頭望著一眾盯著她的人,“是聞這袋子里空氣的味道?” “???”彎月接話,“是聞里面那樣物件?!?/br> 玉安把荷包系上,捧在手里雙手奉還,搖頭道:“姑娘,這里面沒有東西?!?/br> 這下輪到印兒一行人皺起眉來,彎月接過袋子后立即打開,面色頓時陰沉下來,聽見印兒喊她,才握緊袋子抬起頭來,緊張得滿臉愧疚:“東西,不見了?!?/br>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丟的!”彎月幾乎要哭出來,低著頭緊緊抓著那黑色荷包,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睛,“我不知道為什么不見了,我明明放在這里面的?!?/br> “對不起,jiejie不是故意弄丟的!”應月和憐月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彎月后面,兩人抓著彎月的衣袖,與她一同低頭道歉。 陸岐站在一邊,似乎想開口,兩只手緊緊握著腰間掛著的白色石子。 “印jiejie,雞老板,千晛jiejie,陸岐哥哥,你們要怪就,”彎月內心自責不已,一定是自己不小心,那樣小的紙片人,弄丟了可去哪里找,于是越想越難受,再開口就眼淚珠子直往下掉,“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