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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怎么會跑到教廷去了? 露西爾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拉住唐秋的手腕,帶著她身形一閃,直接從二樓大開的窗戶跳了進去。 滿心疑惑與不解的洛拉抬頭看向二樓臥室的方向,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時,就見二樓的窗戶嘭地一聲被關上了。 洛拉:“……” 暫時收起心中的好奇,她的視線下移落到了還昏迷不醒的朱恩身上,赤紅色的眼眸微微瞇起,洛拉舔了一下尖利的獠牙,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洛拉走過去彎腰將人提起來,右手粗暴地扯開朱恩的衣領,然后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喉嚨。 唐秋站在窗邊看著在進食的洛拉,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主教的血液應該能讓她恢復得更快一些了吧?!?/br> 露西爾順著唐秋的視線看了一眼,語氣雖然平淡但實際上還夾雜著一絲焦灼,“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問過洛拉,但洛拉被抓了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在受難,讓她具體說說,她也說不出什么來。 唐秋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抬眸瞥了露西爾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臂,笑著說道:“放心,已經解決了?!?/br> 她轉身走向墻角的架子前面,一邊彎腰洗手,一邊簡單地將審判所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雖然她已經使用過了清潔術,但唐秋還是覺得手上有血液的粘稠感讓她感覺不太舒服。 她將手仔細地洗過之后,然后拿起一旁的毛巾將水擦凈,意識到露西爾一直沒有說話,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見她神情冰冷,眉頭緊緊地皺起,唐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不用擔心,沒有瑞絲的話我也想好了退路?!碧魄镒叩酱策吿上?,后背感受著身下的柔軟,精神慢慢地放松了下來,她抓來朱恩的過程實際上也并不輕松。 露西爾走到床邊坐下,垂眸看著金發祭司,伸手將她粘在臉側的金發撥開,淡淡地說道:“為什么不等我回來?” 她指的是去塞維亞對付朱恩。 唐秋側頭和她對視,柔聲說道:“我也不能總依賴你?!?/br> 露西爾的手頓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不介意?!?/br> 唐秋向露西爾身邊靠了靠,嗅著她身上的氣息,輕輕地笑了一聲,“你不可能一直都在我身邊的?!?/br> 而且有些時候唐秋也不希望讓露西爾去冒險,比如說這次,對上朱恩她比露西爾要更適合。 唐秋不覺得自己弱小得只能躲在露西爾的身后受她保護,她們明明是互相守護的關系。 露西爾沒有說話,她靠在床頭上,雙腿交疊放在床上,讓唐秋能靠的更舒服一些。 一個人挑了審判司所在的教廷隊伍,然后又沒有休息直接趕回了比爾帝國,唐秋耗費了不少精力,如今靠在露西爾腿邊,被她的氣息整個包圍,已經有了一些困意了。 她將頭枕在露西爾的腿上閉上了眼睛,“你餓嗎?” 唐秋記得露西爾離開前就沒有進食。 露西爾抬手摸了摸唐秋的頭發,低聲說道:“不餓?!睂嶋H上她很饑餓,但可以忍耐。 唐秋的嘴角翹了翹,閉著眼睛和露西爾搭話,“這次回埃德里還順利嗎?” “小國王的品性像查理二世嗎?” 露西爾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看不出來?!彼D了一下,可能擔心金發祭司覺得她的回答太敷衍,又補充了一句,“查理二世小時候也很聰明伶俐,但是,人心善變?!?/br> 當他們長大之后,心思深了,也就濁了。安娜說這是因為皇室的血脈一向如此。 她等候了這么久,依然沒有等到一個適合將埃德里交付出去的國王。 唐秋靜靜地聽著,然后輕聲說道:“人有了野心和貪念而已?!?/br> 她頓了一下,半睜著眼眸看著露西爾的腿,“是你太無欲無求了?!?/br> 露西爾感興趣的東西太少,沒有野心也沒有貪念,遇見她之前甚至連血液也不感興趣,一個五代或者更高的血族守衛著一個小國家守衛了幾十年。 明明自己的身上都是秘密。 唐秋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抬手環住了露西爾的腰身,將臉埋在她的身上,閉上了眼睛。 她的騎士還沒有準備好披上盔甲抽出長劍,然后,披荊斬棘。 不過,沒關系,她還可以等。 洛拉將朱恩吸干之后,又“善解人意”地將尸體也處理掉了,二樓的臥室久久沒有在傳出什么動靜,她抬頭看了一眼,聳了聳肩,隱在黑暗中離開了露西爾的莊園。 因為吸食了一個主教的血液,所以洛拉恢復了不少,臉上的燒痕都淡了許多,她從露西爾的莊園離開之后,來到了教廷附近的街道上隱藏了起來。 琳達……她可還沒有忘記這個小獵物都做了什么。 洛拉耐心地潛伏在黑暗之中,靜靜地等待著機會的到來。 教廷。 馬里奧輕輕地敲了敲瑞絲的門,聽到了回應之后,才敢將門推開。 瑞絲坐在椅子上還沒有休息,見他進來,微微揚起下巴,問道:“怎么樣了?” “只阻截到了朱恩審判司?!?/br> “哦?結果呢?” “朱恩審判司被單獨帶走了?!?/br> 瑞絲挑了挑眉,“是血族?” 馬里奧遲疑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說道:“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只有審判司斷掉的法杖和滿地的尸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