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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趣的是,我和Cam在學校發現了拉文克勞的冠冕,它上面就附著一塊那樣的靈魂碎片,當我觸碰到它,它勾起了我最陰暗的情緒,幸好我身邊有Cam,即使把我喚回來。但是,要知道,那是在學校,任何人都有可能碰到那個冠冕不是嗎?包括你們的寶貝兒子,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我是不太相信他的兩個大塊頭跟班和Cam有哪怕是一丁點的可比性,所以我想,我們只能祈禱學校里不要再有這樣的東西了,不是嗎?” 一提起德拉科可能遇到危險,馬爾福夫人臉色一下刷白,瞪大的眼里充滿驚恐。馬爾福先生倒是看上去還算鎮定,勉強扯出僵硬的笑來,“是啊,真是危險,我覺得我應該寫信給學校董事會,鄧布利多真是越老越沒用了,連學生的安全都保護不住。小龍前些天還寫信和我們說起學?,F在有一只怪獸在流竄,真是太不象話了?!?/br> “嗯,這是個主意,不過我個人是認為鄧布利多校長先生對那個怪獸的事情已經有點頭緒了,如果不是我和Cam正好在莊園里留存的資料里找到了一些關于那間密室和怪獸的訊息...我可就要被全校誤會為那個襲擊大家的人了呢,這可是個仇?!蔽鳡柧S婭絲毫沒有笑意的眼直直對著馬爾福先生煙藍色的眼,馬爾福低頭去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檳來化解直面西爾維婭的壓力,這個女孩才十四歲...盧修斯感到顫栗,他現在等于是夾在兩位‘斯萊特林傳人’之間,風雨飄渺,他不得不為馬爾福家的未來擔憂。 西爾維婭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很累,轉開視線,語調苦澀,“斯萊特林家族早就消失了,只靠偶爾運氣的返祖在茍延殘喘,薩拉查導師的三位門徒流傳下來的家族...魔藥傳承的普林斯家沒有了,死亡秘法傳承的布萊克家...呵,”西爾維婭抬眼看了馬爾福夫人一眼,“唯一一位還活著,也沒在牢里的成員現在卻只能是馬爾福夫人了。牢里的,一位是萊斯特蘭奇夫人;一位是唯一的男性成員...呵,布萊克家,我想大概也沒了?!?/br> 轉眼去看馬爾福先生,西爾維婭的眼里忽然露出憐憫,“靈魂魔法的傳承...現在只希望不是在那位保護了霍格沃茲至今的英雄之后就名存實亡?!?/br> 轉頭環視全場,西爾維婭又嘆了一口氣,“這場是斯萊特林家族舉辦的宴會,我只看到了斯萊特林們,偶爾一兩位拉文克勞...但是赫奇帕奇們和格蘭芬多們到哪里去了?外國的客人也只有德姆斯特朗的人,布巴斯頓的法國客人呢?” “求生欲是件好事,但生活不該只是生存,是嗎?”西爾維婭雖然說的是問句,但卻沒有想要現在就去聽他們的答案,禮貌的向馬爾福夫婦道別。 她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如果他們還要繼續執迷不悟...相信即使是薩拉查導師也一點不會介意她幫忙他清理門戶——斯萊特林寧缺毋濫。 西爾維婭是在一陣流水聲中醒來的,皺著眉適應了一下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這才坐了起來,她愣愣的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好一會才想起來她這是在斯萊特林莊園二樓的大客房里。 昨晚參加宴會回來,卡米爾果然實踐了之前說的‘她們要討論討論有關西爾維婭的那條禮服裙子’的事情——現在那條裙子正以碎成一堆破布的狀態散在客房淺色的木地板上。 西爾維婭想起卡米爾昨晚猴急的模樣...嗯,從門廳那到這間最近的客房,一路上大概還散有一些禮服的小小‘尸體’,例如后背的拉鏈什么的。所幸西爾維婭記得她挺喜歡的那條狼毛披肩應該是完好無損的在門廳的大門口那躺著——Cam一進門,門都還沒合上就扯掉了她的披肩。 浴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卡米爾帶著一股熱蒸汽走出來,看到西爾維婭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頭發亂糟糟的跟個雞窩似的,愉悅的露出微笑用低沉的聲音說:“早安,西爾?!?/br> 卡米爾依舊是一身黑色工字背心,壁爐燒得很旺,看來是卡米爾早上起來弄的,西爾維婭記得她們昨天纏在一起,連走到這間房間都很艱難了,哪里還會想起來點什么壁爐。 勉為其難用變形術把枕頭變成一件至少能蔽體的衣服,西爾維婭笑著伸手耍賴,非要讓卡米爾抱她起來。 “我的圣誕禮物呢?”西爾維婭兩只手圈在卡米爾的脖子上,甜膩的笑著問,“你該不會還讓學校貓頭鷹什么的送到學校寢室床邊吧?” 搖搖頭,卡米爾把西爾維婭放下來,從腿邊的魔杖套里抽出魔杖指向西爾維婭脖子上那條自從三年級圣誕節以來就沒有再拿下來過的鈦質冰霜花項鏈,“原型反現?!?/br> 隨著卡米爾取消固化變形術,那朵小巧卻精致的冰霜花不見了,變成了一個設計簡約的鈦質戒指——這是上次她們去對角巷‘戈登夫人的珠寶箱’的店里由戈登夫人推薦給卡米爾的一套飾品里的一組對戒。 將項鏈從幾乎快要停止呼吸的西爾維婭脖子上取了下來,卡米爾捏著那枚戒指看向西爾維婭,金色的眼里滿是認真,仔細看的話還能輕易的發現卡米爾難得的緊張,不過現在西爾維婭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了,難道...?! “你愿意嫁給我嗎,西爾維婭·斯萊特林?”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一定是外面的積雪讓光線更加刺眼,不然她怎么眼里不停滴下淚水,頭腦一陣眩暈,居然還得了幻聽,噢!或是她根本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