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碼吻合?！?/br>
    “謝謝?！绷_少晨得到答案，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然后想打給羅學敏，正巧羅學敏的電話過來了，一開口就是：“馬鈺是啟松的情人，這件事你知道嗎？”

    羅少晨道：“正在懷疑中?！?/br>
    “怎么回事？”

    “警方查到啟松買了很多情侶鞋和情侶裝給一位同性，鞋碼三十九，馬鈺也是?！?/br>
    羅學敏消化著自己弟弟買很多情侶裝和情侶鞋給一位同性的消息，半晌才道：“穆家會落在穆必信和穆必誠堂弟穆剛的手里。他希望和我們和解，作為交換，他主動說出拖啟松下水的人是馬鈺。嗯，就是那種關系?！?/br>
    雖然兩個證據都不怎么可靠，但是不同渠道得到的條件卻指向同一個人，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可疑。

    羅學敏道：“你對馬鈺知道多少？”

    “他下半身癱瘓，一直住在大宅里，從來不外出。馬瑞和馬珃都把他當寶貝疼?！?/br>
    “畜生！”

    羅少晨聽到她那頭有動靜，忙道：“去哪里？”

    羅學敏道：“我要當面問清楚！”

    “交給警方吧，警方已經查到了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彼犃_學敏沒吭聲，又道，“這件事不適合由羅家出面?！?/br>
    羅學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剛剛叔叔嬸嬸打電話說要過來?！?/br>
    羅少晨道：“我去接他們?！?/br>
    “少昌會送過來，有他們陪著爸，我多少能放心一點，他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我早上看他，頭發都白了好幾根?！绷_學敏道，“他說想把琳琳送出去?！?/br>
    “琳琳好一點了嗎？”

    “老樣子。我突然很想念她夾給我的小籠包，還有她甜甜的可愛的笑容?！?/br>
    羅少晨喃喃道：“我也很想念?！?/br>
    “不早了，你早點回家?！?/br>
    “晚安?！绷_少晨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往外走。

    郎楠等在門口，看他出來，忙道：“去伊瑪特嗎？”

    羅少晨一愣，“為什么去伊瑪特？”

    “不是和馬總約好談馬維乾唱片的事？”

    羅少晨道：“我忘了?！?/br>
    “沒關系，我提醒你了?！?/br>
    羅少晨看著他，面不改色地又重復了一遍，“我忘了?！?/br>
    “……”郎楠茫然地眨著眼睛，“就是今天上午馬總的秘書打電話過來……”剩下的話那雙明顯寫著不爽的眼睛逼了回去。

    羅少晨抬腳就走。

    郎楠跟在他屁股后面追著問，“我怎么跟馬總交代？”

    “我忘了?！?/br>
    “這個不能忘??！”

    羅少晨打開門，在郎楠跟出來之前關上，然后對著玻璃門里可憐巴巴的臉道：“你也可以忘了?！?/br>
    醫院一到晚上就靜悄悄的，警察坐在門外靠著椅子打瞌睡。病房的房門開了一條細縫，沈慎元坐在床上，一邊吃著護士悄悄偷渡進來的薯片，一邊靠著床頭看電視。

    走廊突然響起清冷的腳步聲。

    警察一個激靈坐起來，剛要開口，面前就多了一個袋子，“夜宵?！?/br>
    警察愣愣地接過來，“謝謝，你來干什么？”

    “節約手機費?！绷_少晨拎著袋子往里走。

    警察道：“等等，你不能進……”

    “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涂樂文?！绷_少晨輕巧地撥開擋在面前的走，順手敲了敲門。

    咔吧。

    沈慎元看到他，咬著的薯片頓時掉下半塊在床上。

    羅少晨反手關上門，擋住警察好奇的探視，走到床邊，撿起掉下的半塊薯片，挑眉道：“補充營養？”

    沈慎元干咳一聲道：“精神食糧！”

    羅少晨將半塊薯片塞進嘴里，將帶來的夜宵放在他的腿上，“額外的精神食糧?！?/br>
    沈慎元高興道：“是什么？”

    “粥?！?/br>
    “什么粥？”沈慎元用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里，慢慢吞咽下，然后豎拇指道：“好吃?！?/br>
    “冰糖燕窩粥?！?/br>
    “聽起來很高級啊?！?/br>
    “是啊，適合孕婦吃?！?/br>
    “……”沈慎元咬著勺子，抬眼看他抗議。

    羅少晨把椅子搬到床邊，悠悠然地坐下來道：“在看什么？”

    “你?！?/br>
    羅少晨抬手，非常順溜地抓著他的腦袋輕輕一轉，將視線調回電視屏幕上。

    屏幕正在播出衛生巾廣告。

    沈慎元故意揶揄道：“你喜歡看這個？”

    “孕婦用不到?！?/br>
    “……”

    沈慎元覺得，除去看到羅少進來的那一剎那驚愕之外，成為羅琳琳期間自己和羅少相處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他自然而然地接過夜宵，羅少自然而然地在旁邊坐下，好似他們之間還有什么東西牽絆著，熟稔又親昵。

    “你喜歡看什么？”沈慎元抓著遙控器打算挑臺，一轉頭卻看到羅少晨歪著頭睡著了。

    ……

    這個姿勢相當的，高難度啊。

    沈慎元探頭研究他的腦袋到底怎么能夠停留在半空中而不倒下來，正看到脖子，一抬頭卻發現羅少晨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

    “嘿嘿，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