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_分節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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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身份上的干凈是必須的,其次資料上顯示,周行在跟顧沉舟之前,并沒有交往過女朋友。 再接著,長相這一方面,沒有聽過顧沉舟有多少表示,腦子不錯和為人活泛……賀海樓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也許從一開始,顧沉舟就很明確地按著玩伴的定義,給自己挑了一個省心省力的人選。 而除了周行外,顧沉舟還有沒有試過其他人? 賀海樓想著剛才聊天中得到的信息。 也許還有一個女人。 但似乎也只有這么一個女人…… 撇開這些八卦,經過這一個晚上,持續好幾天的、顧沉舟給他的奇怪感覺終于有了答案:這樣的交往,分明是顧沉舟已經拿他當普通朋友看待的征兆! 是因為這次他透露給顧沉舟的線索,還是因為上次鋼琴之后,顧沉舟聯想到的那段過去? 不管怎么說,這可真的太好了。 再接再勵。賀海樓心想。也許距離上床下床再下床上床的那段日子,也不太遠了。 有了這個認識,賀海樓就不再用“圈子共同地位相等”的相處方式來跟顧沉舟相處了,他換了一種方式,開始和顧沉舟在雙方的家里單獨相處。 生活中的顧沉舟和圈子里的顧大少差別頗為明顯。 生活中的顧沉舟基本上不碰酒,圈子里的顧大少卻不會在這個地方給大家掃興。 生活中的顧沉舟從住到吃都沒有特別的講究,圈子里的顧大少就非常注意這方面的細節。 生活中的顧沉舟還會看漫畫小說打游戲,圈子里的顧大少關注的重點,永遠不在這些圈子之外的事情上。 ……坦白說,賀海樓真的覺得挺幻滅的。 在幾次相處發現以上這幾點時候,賀海樓真心覺得晴天一聲霹靂,天空的鳳凰飛到地上變成了……唔,落地鳳凰。 我真是個傻瓜。這是周末,天氣正好,賀海樓正在顧沉舟天香山腳下的小院里幫對方切蘿卜。 刀砍在菜板上的咄咄聲中,賀海樓回想著自己剛才隨口問顧沉舟的問題。 “怎么不住在天香山莊上?” 顧沉舟頭也不抬:“那地方太大了,晚上在里頭走著總覺得會從黑暗的角落飄出一只鬼來?!?/br> “你怕這個?”原來之前在天香山莊,顧沉舟說的那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賀海樓真的驚悚了。這不是開玩笑吧? 顧沉舟看了賀海樓一眼:“我只是不想每天早上起來都先去井里打水洗臉,然后再開個二三十分鐘下山買生活用品再上山?!?/br> 賀海樓一愣,心道這還真是個重點。不過…… “你每天自己弄吃的不會覺得麻煩?”他舉起手中的菜刀,示意顧沉舟看菜板上的蘿卜。 “當然會?!鳖櫝林壅f。 “那我每次來,你都會弄飯……?” 顧沉舟:“反正都是聊天,干什么聊都一樣,就順手做了?!?/br> ……這跟圈子里的顧大少也差太多了吧。 賀海樓復雜地想著,手上也沒有停下來,把蘿卜塊切成蘿卜條,再把蘿卜條切成蘿卜絲,最后蘿卜絲也給剁成了蘿卜末。 “叩叩!” “咄咄!” “叩叩!” “咄咄!” “叩叩!” “咄咄……” 賀海樓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了傳到耳朵里的切菜聲有點不對勁。他四下一看,目光就釘在了廚房的窗戶上。 那是一只禿了毛的,半黃半紅的猴子。 這只看上去很有些可笑的猴子停在窗戶外頭,一只爪子抓著朵花,一只爪子曲著,很有禮貌地以一秒鐘一次的頻率敲擊玻璃窗,并且敲兩次停一下,敲兩次停一下,剛好和他揮舞菜刀切蘿卜的頻率相同。 大概是賀海樓盯著那扇窗戶盯得實在太專注了,站在一旁看面團發酵情況的顧沉舟抬眼撩了撩,說:“這只猴子就是你的那只?!?/br> “我知道……”它身上的毛還沒長出來,脖子上也掛著半截鐵鏈呢!“我不知道的是,”賀海樓說,抬手直指著那只站在窗臺外的猴子,“它在干什么?” 顧沉舟也看著那只猴子:“它再過一會就會把那朵花放在窗臺外……” 或許是為了證實顧沉舟的話,窗臺外的那只猴子真的把手里那朵橘色的、有六瓣花瓣的細莖花朵放在窗臺上,然后隔著窗戶對顧沉舟吱吱了兩聲,扭頭跳走了。 賀海樓說:“猴子的世界我已經不懂了……” 顧沉舟說:“其實我也不懂……這只猴子大概是想用花來換一點食物吧?前兩次它送花過來,我回送給它食物了?!?/br> 賀海樓心道這只猴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來討要食物,要說是來追求美人的,倒還靠譜點。不過這也太獵奇了,難道鳳凰的吸引力已經男女通吃人獸通殺了? 但這話當然也只能想想,賀海樓轉了話題:“晚上吃包子?” 顧沉舟點點頭,將rou餡和切好的蘿卜末一起,倒入醬油,灑進蔥葉,和一些料酒一起,調好味道,就開始動手包起來。 賀海樓一個人在旁邊看著也無聊,等顧沉舟包好幾個之后,他也跟顧沉舟一起動起手來,居然還挺好玩的。 晚餐吃得簡單,一碗湯加幾個包子,吃完之后顧沉舟從柜子里翻出一張游戲光碟問賀海樓要不要打。 賀海樓心頭金光閃閃的鳳凰再次裂出了一道裂痕,但他幾乎沒有猶豫地點了頭,接著兩人就打了一個晚上的戰略游戲聯機對抗,一直到九點快十點,從早上開始就在顧沉舟這里消磨的賀海樓收拾起想就地把人壓倒的心情,遺憾著遺憾著就遺憾得習慣了地出門開車回家。 只是車子沒開出幾分鐘,他突然在路邊的草叢中看見了一朵跟下午猴子摘來的花朵差不多的野花,就是它是粉紅色的…… 賀海樓停下車子,他坐在駕駛座上,盯著那朵花盯了好幾秒鐘,神使鬼差地打開車門走下車,然后幾步走進草叢中栽下那朵花,然后…… ……如果真的把這多花放到顧沉舟臥房的窗臺上。賀海樓想。會不會真的顯得很傻呢…… 沒什么車輛的道路上突然響起手機鈴聲。 賀海樓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接起來沒嗯兩聲,就知道打電話來的人的目的了。 “去金莎會所?”賀海樓說,“怎么,那里又出新玩意啦?” “聽說來了幾個非常特別的,”電話那頭的男聲笑道,“賀少你明白的?!?/br> 賀海樓當然明白,不就是幾個背景干凈長相OK 有幾分頭腦會說一點人話的處男處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