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_分節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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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座?他的思維發散得還真快…… ——“顧少的脾氣其實挺好的?!?/br> 他終于記起了自己最后說的那一句話。結合賀海樓此刻掃去慵懶多了些注意的表情,他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異色: 對方叫自己出來,其實——是想知道顧沉舟的一點情況? 22、第二十二章 萌芽 “顧少的脾氣我也有所耳聞?!?/br> 并不需要周行考慮怎么接話,坐在沙發上的賀海樓一邊輕搖手中的酒杯,一邊遞上個梯子。 “確實不錯吧?”周行憑著本能接上一句后,也就想開了:賀海樓想聊這個就聊這個吧,難道他還真知道什么不能說的?——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但說歸說,到底怎么說又是一個難處。周行琢磨一下,覺得賀海樓也不可能指望從自己這里挖到什么隱秘的消息,索性就說點平常的事情: “我跟顧少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我比他早入學一年,”他可不敢說自己是對方的學長,“他當時在學?!彼nD一下,稍微做了些回憶——這并不太難,“非常出名?!?/br> 賀海樓靠著沙發,注意力似乎被自己手中的酒杯完全吸引了。暗色的液體盛在透明的高腳杯里,在昏暗的光線下,偶爾閃現出一絲詭秘的光芒。 周行沒有被對方這副不太感興趣的表情影響到。他繼續往下說:“我們學校的社團在整個京城都非常出名,顧少就是當時大半社團的名人。他沒有加入哪個社團——這個全憑自愿——但經常性參加社團活動,并且做得很好,各種運動的,或者各種文藝的……對了,”他笑了一下,“顧少會拉小提琴,而且拉得非常不錯,據說從小就開始學了,不過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顧少也從沒有在人前表演過?!?/br> “但周總是知道得很清楚啊?!辟R海樓說。 這話里的含義……沒等周行咂摸出什么,賀海樓就仰首喝干了杯中的酒,比平常稍低的聲音在周圍氣氛的烘托下,似乎有些曖昧,又似乎有些不滿: “周總和顧少的關系,很不錯嘛——” 如果能被這種問題問倒,周行就不可能在兩三年的時間內白手打下一片基業了。 他泰然自若地笑了笑:“賀少這是在開我玩笑??!我是什么人物?能跟顧少關系不錯?真要說也只有賀少這樣的,才是顧少的朋友啊?!?/br> 賀海樓挑挑眉,不得不承認和周行這樣的聰明人說話確實不太廢功夫,也不叫人討厭——但同樣的,也實在沒有多少叫人繼續下去的欲望。他漫不經心地說:“是嗎?我聽說三年前……”他就稍稍起了這個話頭。 周行也配合地露出些微難色:“這個……” “不能說?”賀海樓輕輕一笑。 “只是不太好說罷了,”周行飛快恢復笑容,“這種事其實大家都知道,賀少如果去問顧少,顧少肯定也會說的?!?/br> 我去問他就說?賀海樓還真不知道自己跟顧沉舟已經哥兩好到這樣了。他不置可否地晃晃酒杯中重新注入的琥鉑色液體,心想這話留給衛祥錦還差不多——這倒是一對圈子里人盡皆知的哥兩好了。 “賀少知道顧部長的夫人吧?這位新夫人——不應該這么說——從廳級開始,顧部長身旁的夫人就是這一位了?!敝苄行α诵?,“顧夫人有一位兄弟,這位兄弟一直在外省當官。在三年前,他難得進京述職一次,跟自己jiejie見了面,然后說要給住在京城里的老爺子,就是顧夫人的父親辦一辦六十六大壽,請的第一位賓客就是顧部長。其實這也沒有什么,就是事不湊巧……” 賀海樓唇邊浮現一縷笑意。對方說的事情他并不陌生,他早就知道——調查——過。 事不湊巧。這位鄭老爺子的六十六大壽正好和顧沉舟的外公,沈老爺子的七十三歲壽筵撞了。 而且要巧不巧的,兩家訂的居然是同一條街的兩家酒店。 結果當天,顧部長攜夫人和小兒子前腳給鄭老爺子祝賀,顧沉舟后腳就在沈老爺子的宴會上照古禮給壽星磕了三個頭,當場就讓宴會上的所有禮物黯然失色——到了沈老這個年齡,還有什么比孝心更讓他動容?到了顧沉舟這個身份,還有什么比親自盡孝更能表達他的心意? 壽筵結束之后,整個京城的高層都有所耳聞,跟沈老交往幾十年的幾個老朋友更是話里話外透出羨慕之情。連那時候還不在京城的他都聽說了…… 不過顯而易見的,這事一出,顧部長的家庭氣氛又緊張了不少。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決定借機跟顧沉舟試試手,后來還失望于對方的名不副實,現在看來嘛……他的目光從周行面上掃過,又想起幾個小時前顧沉舟對他說的話。 “我想離開,就離開;想回來,就回來?!?/br> 真是又驕傲又自信啊。 不過確實,撐得起來。 “賀少?”在周行帶著輕微疑惑的語調中,賀海樓發現自己有點走神了。 他隨手擱下杯子,玻璃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知道這比尋常稍大的碰撞聲是不是在不經意間碰碎了什么東西,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坐在沙發上的周行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間酒吧還是這間酒吧,刺耳的音樂,昏暗的光線,嗆人的煙味和在黑暗里交疊的陰影都沒有改變,唯一發生改變的是這一塊幾十秒前還相對清凈的角落——有人穿過色彩斑斕的舞池,目的明確地朝這里靠近了! “哥們,來點好東西怎么樣?”三個穿著骷髏T恤和破爛牛仔褲的小混混走到這張桌子前,對周行說。 周行神情冷下來:“不必,我不需要這些?!?/br> 領頭的雞冠頭訕笑了兩聲,陰陽怪氣地說:“別拒絕地這么快嘛先生,您這樣真是讓我們——太傷心啦!” “賀少……”周行轉頭看向賀海樓,讓他心底一沉的是,賀海樓正轉著杯子,神情跟之前一樣漫不經心。 “為什么不試試?或許味道確實不錯呢?”賀海樓唇角噙著一點笑意,看上去和之前其實沒什么兩樣。但周行卻覺得自己胸口揣了快冰,又冷又燙: “賀少,如果剛才我有什么不合您的意……我們可以玩一點別的?!?/br> “哦?”賀海樓懶洋洋抬眼,“玩什么?” “任何——”他說到一半突然轉口,“其他您想玩的?!?/br> “比如干你?”賀海樓側了一下頭,憑心而論,他這張臉做什么動作都好看。但現在在這一塊地方的,不論是那三個小混混還是周行,大概都不這樣覺得。 周行干笑兩聲,似乎想說些什么。但賀海樓的聲音先一步響起來。他抬起頭,神情似乎有些驚奇:“你覺得你長得跟天仙一樣嗎?” 這話要怎么接?沒等周行想出來,賀海樓已經垂下眼,慢悠悠說:“上了顧沉舟的床,又上孫沛明的床,現在還想上我的?……你看顧沉舟肯不肯多看你一眼?我也嫌臟啊——” 依著賀海樓平常的荒誕生活,這話簡直是個笑話。 但這個笑話在這一時刻根本不好笑。 隨著賀海樓的聲音落下,那三個小混混對視一眼,目中露出兇光,抬腿就準備向周行走去。 “等等!” 又急又短的一句話說出口,周行臉上像攏了一層冰那樣冷。但僅僅幾個呼吸,這層冰就仿佛觸到了朝陽一般消融了,他朝那幾個小混混說:“東西給我吧?!庇终Z氣輕快地對賀海樓說,“賀少是什么人物?——既然賀少要玩,我也少不得奉陪一二了?!?/br> 為首的雞冠頭從頭到尾都沒有朝賀海樓的方向看一眼。他威脅地瞪了自己的目標一眼,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