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_分節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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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問題?!蔽衣仵谀_坐了上去。 同一時間,身后有人叫我:“祝嘉?!?/br> 我回過頭去,看見路邊的黑色汽車上,陸瑾言緩緩降下車窗,面容沉靜地望著我。他的手里還拎著保溫桶,想必是來給我送早餐的。 我一愣,忽然間有些心虛。 陳寒也回過頭去望著陸瑾言,低聲問我:“他是誰?” 又一次,我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他是誰? 他是陸瑾言,是一名心理咨詢師,是個在我眼里似乎無所不能的人,每當我遇到了棘手的問題,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可我卻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向他人介紹他。 陸瑾言就這么坐在車上望著我們,因為送飯之后還要去心理咨詢所,所以一身正裝,清雋華貴。而我穿著睡裙、陳寒穿著簡單的T恤和短褲,騎在這樣一輛半舊不新的自行車上,怎么看怎么學生。 不過是一條車道之隔,我們的人生卻被分隔成兩個迥然不同的世界。 他望著我,眼神沉靜冷清,像是隨時隨地都準備著告訴我,這就是我們對視的最后一眼。 我怔怔地望著陸瑾言,卻見他緩緩地將車窗重新升起,然后發動汽車,消失在我的視線里,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 心里涌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以至于陳寒低聲對我說:“抱緊我?!睍r,我都一直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陳寒一路送我到寢室樓下,甚至要跟宿管阿姨說一聲,獲得能把我一路送上樓的資格。 我擺擺手,“不用了,腿不怎么痛,我自己能回去?!?/br> 他一下子不說話了,只定定地看著我,眼神說有多復雜就有多復雜。 于是我想起了自己曾經無數次在樓下對他撒嬌,不管是打賭也好,任性也好,就盼著他能像C大的很多最佳男友一樣,大膽地告訴宿管阿姨,自己的女朋友生病了、或者來大姨媽了,這次無論如何也得由他背上去。 我目睹過多次這樣的場景,男孩子傻乎乎地背著女朋友,一臉滿足地朝樓上走,累得氣喘吁吁的也高興得合不攏嘴。 我當然知道我喜歡的陳寒是一輩子不會做出這種蠢事情的,但就是忍不住跟他提出N次這樣的要求。 在他面前,我向來沒臉沒皮。 哪怕心知肚明他根本沒把我當女朋友。 然而今天,在他破天荒地提出這樣的要求時,我卻一口回絕了。 臨走前,我想到了什么,回過頭去望著他,“沈姿的事情,你最好和她說清楚,叫她別動不動就在我身上發氣?!?/br> 他前一刻還驟然亮起來的雙眼頓時又黯淡下去。 我忍不住瞇了瞇眼,是錯覺嗎? 不然為什么現在的他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模樣? 我看了他片刻,終于還是收回了目光。 我還在天真什么呢?能令他手足無措的大概只有沈姿了,跟我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 回學校以后,我和沈姿再也沒說過一句話,而從她對我愈加冷漠仇視的眼神里,我大概也猜到了陳寒和她的關系一直處于僵持狀態。 我告訴自己,開水瓶事件就當我自己沒長眼,一腳正中炸彈。但是同時我也痛下決心,一旦沈姿再對我“有所表示”,我祝嘉絕對有仇必報、錙銖必較! 至于陳寒,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對他有些心灰意冷,偶爾聯系我也是通過短信,然而我一改以往對他的熱情,再也不曾勉強自己出現在他固定的自習教室里,也不會再準時與他在圖書館“偶遇”了。 我變成了一個十分慵懶的宅女祝嘉,上網也好,看劇也好,練習演講也好,總歸不去沾染他們的半點破事兒。 其實這樣的日子倒也悠閑自在。 唯一遺憾的是,我照例每周去圖書館,可是一連兩周,我都沒有再看見陸瑾言。 回想起那日在醫院門口分別的場景,他的表情似乎很冷漠,合上車窗時,眼里的情緒令我感到陌生。 就好像他不再是我熟知的那個陸瑾言,褪去了溫和明亮的外表,驟然間成為了我不認識的人。 我發過兩條短信給他,問他怎么沒來圖書館,然而他一條也沒回復過我。 我的詢問猶如石沉大海,so doesheart. 失落。 忽然間非常失落。 我坐在我的老位置,面前仍舊是那本莫泊桑,可是我的視線頻頻往以往陸瑾言坐的位置上瞟。 空空蕩蕩。 空空蕩蕩。 無論我看多少次,那里依舊空空蕩蕩。 日子忽然間變得平淡如水,沒有了陳寒,沒有了沈姿,也沒有了陸瑾言。整個夏天就這樣越來越燥熱,而我的世界也變得越來越沉悶。 星期二那天,我上午沒課,早自習回來以后就坐在充電風扇前面呼呼地吹個不停。 手機是在我對著兩部法語電影猶豫不決時響起來的,我嚇一跳,拿起來一看,頓時呆住。 屏幕上只有兩個跳躍的字:mama。 ☆、第23章 “喂?”我低聲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嘉嘉,在寢室嗎?” “在?!?/br> “那你下來吧,我在樓下?!?/br> 我心跳驟然停止,“你在……樓下?” 她溫柔地嗯了一聲,“上次你不是說五月份要開始上游泳課了嗎?我帶你去買件泳衣吧,順便一起吃個飯?!?/br> 我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從衣柜里找出我最好看的裙子,然后胡亂套上,又在鏡子前面以光速往臉上抹BB霜之類的玩意兒。 沖出寢室到走出樓道以前的這個過程里,我飛奔的姿態像個女超人鋼鐵俠蝙蝠俠綠巨人飛天小女警……隨便什么超能英雄。而當我走出樓道以后,則是從容不迫地撩了撩耳邊那縷散落的發絲,小步小步地打著太陽傘走向了宿舍樓下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 我那半個學期未見的母親親自為我打開車門,朝我溫柔地笑了,“嘉嘉?!?/br> 而我從燥熱的室外踏入冰涼的空調世界,也對她笑著說:“我們去吃什么好吃的?” “法國料理怎么樣?” “好啊,剛好上節口語課討論的是法國大餐!”我努力讓自己聽上去特別激動。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的談話還是逐漸回歸到以往的模式,從學習到成績,從作息到飲食,從規規矩矩的問答到相對無言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