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_分節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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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走到床邊倒了杯水給我,看著我小口小口地喝掉,然后又替我把杯子放回床頭柜。 “我去給你買早餐,你——”他頓了頓,忽然沒了下文。 我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彼崎_門走了出去。 大約五分鐘之后,有護士急匆匆地推門進來,“是不是你要上廁所?” 還不等我答話,她就雷厲風行地走到我身旁,準備伸手扶我。 “我沒——”話未說完,我忽然間反應過來了剛才陸瑾言沒有說出口的話,于是點點頭,“麻煩你了?!?/br> 他想問我是否想要上廁所,但是又怕我會不好意思,所以直接麻煩護士小姐幫忙了。 想到這里,我的臉上火辣辣的。 可是心里某個角落傳來些許細微的響動。 潮濕而柔軟。 在護士小姐的幫忙下,我慢慢地撐著這雙裹了厚重紗布的腿,從廁所凱旋。 說實話,坐著不動倒是不怎么痛,但是一旦走動起來,呵呵呵,那可不是一個痛字就能概括的。 而走動其實還不算什么,要命的是從你在茅坑上站定,到緩緩蹲下去的那個瞬間,小腿用力、肌rou擴張……我想我的臉色一定五彩繽紛到了一種可與日月朝霞媲美的地步。 生平第一次,我感受到了來自命運的惡意,本次小便的過程簡直有如生孩子一般慘烈。 可怕的是這么痛了一場之后,我還沒能生出個孩子凸(艸皿艸) 。 護士小姐一邊把我重新扶上床,一邊好奇地問我:“剛才那個先生是你什么人???長得可帥了呢!” 我想了想,不確定地說了一句:“我……小叔叔?” “你是他侄女?”護士小姐很詫異,“他看起來好年輕呀,像是你哥哥?!?/br> “誒?” 其實我也在斟酌該用什么稱呼比較合適,畢竟要說我倆沒什么血緣關系的話,孤男寡女整整一夜都共處一室,似乎也不大好。 然而還沒等我琢磨出來,就聽見陸瑾言推門而入的聲音,心里頓時一緊,硬著頭皮抬起頭看他。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揚了揚手里的塑料袋,“給你買了粥和湯包?!?/br> 我猜他大概沒聽見我和護士的對話,于是咧嘴一笑,“謝謝?!?/br> 他也對我微微一笑,“不用謝,大侄女?!?/br> “……”我腳下一軟,差點沒又滾下床去。 偏偏護士小姐走之前,還火上澆油地來了一句:“你們叔侄倆關系真好,你這個當叔叔的居然在這兒照顧了她一夜?!?/br> 我趕緊低頭玩手指,聽見陸瑾言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 護士小姐又恭維了幾句,終于把門關了。 我迅速裝作沒事兒人一樣,抬頭笑瞇瞇地望著他,“這么快就買好早餐啦?一起吃一起吃!”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遞了雙筷子給我,在我接過來的同時,不緊不慢地說:“給自己的侄女買早餐,當然要抓緊時間了?!?/br> “……”我咬了一口他夾給我的灌湯包,卻因為這句話差點沒嗆住。 陸瑾言一邊伸手拍我的背,一邊“溫柔”地數落我:“怎么這么不小心?吃個湯包也能嗆住,這么大個人了,還這么離不開你小叔叔?” 本來沒嗆住的我,在聽到這一句以后,也憋得面紅耳赤,徹底陷入了被嗆住的痛苦之中。 后來我終于主動承認錯誤,“我不該說你是我小叔叔的,你看起來沒那么老?!?/br> 陸瑾言眉梢微挑,“只是看起來?” “……好吧你本來就不老,年輕死了!男人三十壯如虎嘛!”O(≧v≦)o “……” 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我瞬間呸了一聲,我在說個什么鬼東西? 他終于被我逗笑了,一邊微微揚起嘴角,一邊把熱氣騰騰的粥端給我,末了還不忘叮囑一句:“小心燙?!?/br> 我心下一動,被這樣溫柔寵溺的語氣給震住了。 捧著粥,我抬頭看他,透過清粥散發出來的氤氳霧氣,他用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溫柔地望著我。 于是我又一次想起了昨晚的那一瞬間。 當我問他:“陸瑾言,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時,他只是定定地望著我,沒有回答。 半晌,就在我被他的沉默弄得呼吸都快停止之際,他終于開口了。 “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嗎?” 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嗎? 我翻來覆去想著這句話,卻最終也沒有找到答案。 難道不需要嗎? 我在醫院待了五天,陸瑾言白天上班,中午和晚上會來給我送飯。前三天我的腿傷還比較嚴重時,他甚至沒有回過家,夜里都在沙發上睡的。 有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想要倒水喝,結果還沒夠著床頭柜上的水壺,他就已經來到床邊,借著走廊上透進來的微光,替我倒了杯水。 接過水杯時,我碰到了他的指尖,雙手都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沒有察覺到,只是在我喝完以后,低聲問了句:“還要嗎?” 我搖搖頭,小聲說:“你還沒睡嗎?” “剛好醒了?!?/br> 之后我才明白他所謂的剛好醒了是什么意思。 我躺下身去,看著他重新回到那個小沙發上。為了不吵醒我,他難得換一個姿勢,可是在我睜眼看他的這段時間里,他依舊不時地側一側身,或者揉揉脖子。 他不是“剛好醒了”,而是根本就難以入睡。 我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變得很復雜,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入院的第四天,我堅持要他回家睡覺,甚至理直氣壯地找了個十分扛得住的理由:“你在這兒待著,我半夜都不好意思爬起來上廁所!” 面對他沉默的表情,我還堅決地補充了一句:“沒錯,我就是那種在跟人共處一室的情況下,就絕對拉不出屎來的人!” 陸瑾言也不強求,拿了車鑰匙和吃剩下的飯盒就往外走,半個字都沒留下。 我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什么嘛,我還不是為了他能休息好?居然連再見也不說一聲,就這么生氣了。 我靠在病床上,打了個電話給思媛,一開口就是那種竇娥哭冤的口氣:“思媛啊,我跟你說!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今天終于見識到了心比海底針還可怕的男人,真是心有戚戚焉。我告訴你啊,今后找男朋友,可以娘炮,也可以軟蛋,但是萬萬不能小心眼……” 正在我巴拉巴拉說個沒完的時候,門開了。 我就跟被人按下靜音鍵一般,頓時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