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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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遲疑地問她:“你怎么了?和陳寒吵架了?”    記憶里,沈姿要強得無藥可救,什么時候會在我面前掉眼淚?    我這么一受驚,都快忘了我倆是仇人了。    也許是因為我看見了她和陳寒吵架的那一幕,也親眼目睹了陳寒試圖把她推出懷里的樣子,所以眼里露出了點同情。    大概也就是這點同情激怒了沈姿。    她忽然推了我一把,“祝嘉,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什么都要跟我搶?你什么都有,有錢有勢有個好出身,你搶了我的比賽名額就算了,現在還要來跟我搶陳寒是不是?”    我因為毫無防備,被她猛地推到了上床的鐵梯上,背脊一痛,差點叫出聲來。    “沈姿你有病是不是?”我也對她吼起來,“你喝多酒了腦子不清醒?你自己跟陳寒吵架了,關我屁事???你要鬧找他鬧去,找我鬧什么?”    “不找你找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成天背著我做些什么?”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眼看著又要推我。    我急忙往旁邊退了幾步,誰知道竟然一腳踢到了朱琳的熱水瓶。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我腳后的熱水瓶頃刻間爆炸了,guntang的熱水和內膽碎片濺了我一腳,而我頭腦空白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嚇懵了。    直到我對上沈姿震驚的眼神,似乎才漸漸回過神來,動作遲緩地低下頭去。    下一秒,我看見自己的雙腿迅速紅腫起來,被無數碎片扎破的皮膚開始往外咕咕冒血。    劇痛襲來,惶恐與疼痛感殺了我個措手不及。    我似乎這才感覺到痛,朝沒有水的地板上走了幾步,然而雙腿就跟不聽使喚了似的,舉步維艱。    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桌前,冷冰冰的地板與我火辣辣的雙腿相觸,我渾身都開始發抖。    ☆、第19章    思媛從廁所里沖了出來,一見我這模樣,嚇得尖叫一聲,扔下毛巾就奔向我,“怎么了?怎么回事?”    我臉色蒼白地看著沈姿,而沈姿只是后退兩步,驚慌地說了一句:“不是我,不是我弄的!”    思媛立馬掏出電話打了120,然后蹲下身來抱著我,“嘉嘉別怕,別怕啊,去醫院了就沒事兒了!”    可是就連她的聲音都在發顫,又如何能夠安慰到我?    劇痛讓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死死掐著手心,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感。    我甚至連怨恨沈姿都沒顧得上,只神經錯亂地想著:糟了,我的腿本來就不直,要是皮膚也毀了,這個夏天該怎么過?    我簡直該為自己這不合時宜的幽默感歡呼雀躍。    思媛慌了一陣,才反應過來該給我的家人打電話,于是從桌上拿過我的手機,“嘉嘉,我給你mama說一聲?!?/br>    我的理智瞬間回籠,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    思媛一怔,“你受傷了,好歹通知一下吧……”    我忍著劇痛,從她手上搶過手機,在通訊錄里對著我媽的名字發呆片刻,然后終于翻到了陸瑾言的名字。    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他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祝嘉?”    我勉勵克制自己的聲音,可說話時還是有些發抖,我說:“陸瑾言,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他一怔,“怎么了?”    “我受了點傷——”    他幾乎立馬打斷了我的話,“怎么回事?”    同一時間,我聽到了剎車的聲音,他似乎在車上,此刻必定是調轉車頭朝C大駛來。    我聽著他急促的呼吸聲,忽然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他一連串的追問里,我的眼睛忽然有些濕潤。    長這么大,我從來都是健健康康的孩子,不曾受過什么傷。而眼下,在我遭遇這種六神無主的境況時,竟然只能找他。    找一個與我毫無瓜葛的他。    我忽然覺得很悲哀,很無助。    偏偏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我變得無比脆弱矯情。    最后,我只說了一句:“你來了再說吧?!?/br>    等待的時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疼得雙腿發麻,疼痛感鉆心,卻還要強忍住眼淚,因為我不愿意在沈姿面前哭,也害怕直接把一直在陪我一起發抖的思媛嚇哭。    我甚至連罵沈姿的力氣也流失得差不多了。    ***    然而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是,陸瑾言竟然先于120而來。    事實上,從我打電話給他,到他闖進我的寢室,僅僅過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他看見我遍布創傷、鮮血汩汩的雙腿,然后看見了熱水瓶爆炸留下的一片狼藉,幾乎被震得呆了片刻。    然后他一言不發地俯身抱起我,一腳將門踹了個大開,用一種幾乎媲美跑步的姿態離開了宿舍樓。    我嚇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慢一點,慢一點!”    而他嘴唇緊抿,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緊繃與陰沉。    他甚至緊緊咬著腮幫,用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抱著我往樓下沖,我險些以為他是董存瑞,而我理所當然的是炸藥包,即將被他扛去炸碉堡。    疼痛鉆心,在等待的時候我幾乎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可是眼下被他這么一擾亂心神,我居然又順利地恢復了語言能力。    我在被他小心翼翼地放上副駕駛的座位時,回頭看了眼站在大門口驚悚地望著我的宿管阿姨,問他:“你是怎么進宿舍樓的?”    他沒說話,確定我的腳沒有碰到任何外物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車的另一側,坐了上來。    我疼得厲害,為了再轉移一點注意力,只好又問他:“宿管阿姨從來不讓雄性生物進來的,你是怎么辦到的?”    他發動了汽車。    我問他:“還有,從市中心到我們學校不是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嗎?你怎么十分鐘不到就來了?”    他雙唇緊抿,側臉緊繃得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瑾言,你能不能回答我哪怕一個問題呀?我真的很——”    “閉嘴!”    問了那么多問題,費了那么多口舌,我終于如愿以償得到了他的回答。    雖然這是一個怒氣沖沖的回答,語氣從未有過的兇狠嚴肅,低沉到快超過引擎的轟鳴聲了。    被他這種模樣嚇了一跳,我只好立馬閉嘴,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