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分手大禮包
曼妮26 只是這夜里做了個夢,她夢見張佩之要去刺殺張定儒,她在身后拉住張佩之,苦苦哀求他,希望他不要不自量力,可他不肯聽,結果被張少帥發現。 她沒見過張少帥,夢里便看不清他的樣子,直覺上是個兇狠的反派角色。 張少帥反手將張佩之制服,拿著槍抵著張佩之的額頭,像是學校話劇里排練的地主老財抓包自己的姨太偷跑的場景,問曼妮:“你就是為了這樣的人才不肯跟我成親?” 曼妮哭的稀里嘩啦,她說:“對,我喜歡才跟他在一起。我跟你都沒見過,現在新社會了,提倡自由戀愛?!闭f完這話下一秒,她又求他,說:“你放過我們吧。我倆給你洗衣做飯,看家護院?!?/br> 可不要命的張佩之說,他才不去給人洗衣做飯、看家護院。 曼妮淚眼婆娑,氣他不懂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然你讓我做寡婦嗎?” 夢里的張佩之著實討人厭,說:“反正我死也不會屈服?!?/br> 結果張少帥仰頭大笑一聲,“那我就成全你”,話音未落就給了張佩之一槍。 張佩之應聲倒下,曼妮哭喊著去接他。 曼妮驚醒以后久久不能釋然。 她突然冒出了個不好的念頭,不會真出事兒了吧。 這世道連張少帥都不安全,況他做的生意仇家想必也不少,必定比張帥要險惡上千萬倍。 除了這,曼妮也想不出這個幾年來一直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似的人怎么就突然甩掉了。 張少帥曼妮也只敬他是位英雄人物,聽說他出事也只是嘆口氣,因他倆的身份人前或許還要裝出些哀愁與堅強。 但張佩之不行,她單單只是想到他可能出事兒便寢食難安。 害,她脾性好,戀人之間不興計較許多,天一亮就出門去南城的洋房找他。 她一心想著,張佩之,你最好是沒事。 可洋房大門緊閉,人去樓空。 她這才意識到,除非張佩之主動來見她,若是他想同她一刀兩斷,她竟然沒有辦法找到他。 她不肯相信張佩之真的會拋棄她,可想起分別前的事情,也并不全無可能。 可比起這個可能性,她果然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危。 即便是分手,也要當面說個清楚。 曼妮神情恍惚,回來費府,到別院,翠丫頭正攀在木梯上拿著撣子撣灰。 翠丫頭就站在木梯上同她打招呼,一時間不穩,險些要摔下去。 曼妮之前同她說過幾次要穩重些,可她跟個猴似的上躥下跳,晃的她心緊。 日已叁竿,陽光打過來正刺眼,曼妮感到一陣暈眩,暈倒前還囑咐著翠丫頭,慢些。 曼妮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可睡得不踏實,被人扛著一路顛簸,幾番想吐。 直到她醒來的時候,隱約聽見翠丫頭帶著哭腔正與人爭論,“大夫你是看錯了吧”、“怎么可能”、“你這什么庸醫,脈都不會號”,她哭的急、還委屈,“你再說胡話,我讓、讓、讓我家老爺割了你的舌頭?!?/br> 都要割舌頭了,這還了得。 曼妮最護短,沒力氣的喊了一聲翠丫頭,問她:怎么了。 翠丫頭擦了下眼淚,說,“小姐,我們不在這里看病了,這大夫都老糊涂了。我帶你去西醫院瞧一瞧?!?/br> 這醫館坐堂的郎中是南城有名的,曼妮默了默,問道,到底怎么了。 翠丫頭拿袖子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才忍著哭腔說:“他說小姐你有身孕了。我說不可能,小姐還沒成親呢,怎么會有喜?!彼蝗挥诌煲?,“他們就是欺負小姐。所有人都欺負小姐?!?/br> 翠丫頭忍不住哭的更大聲。 曼妮心疼極了,她坐起來,給翠丫頭擦掉眼淚,抱住她,說:“別難受了,是我不好?!?/br> 其實關于有喜,她隱約是有些察覺的。 可她又僥幸的覺得也許不是。 月事不準是常有的事,嗜睡、能吃許是之前在北城心情不錯的緣故。 她如今滿心所想所思皆是孩子的父親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