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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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遼闊無際的桃林,成千上萬的明麗粉白簇擁在枝頭,顏色逐層遞進,讓人驚嘆,卻又不覺得繚亂,怒放到了極致,有些從枝椏上凋落下來,簌簌如雨,落英繽紛,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花瓣,以至于反倒看不出原本的土壤了。 這樣的美景,在外面并不算少見,可出現在這么一個地方,又是在極致的危險之后,才格外讓人震撼。 天空灰蒙蒙的,雖然看不大清晰,但下雨前的天色都是如此,也沒什么出奇。 余諾忽然發現自己的靈力已經悉數恢復,大喜之下又有些失落:“我們這就算是出來了?” 周印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依然是漆黑的甬道。 “不,還在幻境里?!?/br> “那靈力……” 周印道:“你試試把那棵桃樹砍掉?!?/br> 余諾念了個法訣,一道風刃從掌心凝聚,隨著他手腕一抬,砍向離他們最近的桃樹。 原本足以摧毀數十棵桃樹的法術沒有掀起半點波瀾,桃樹依然好好的,簌簌落花。 余諾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慢慢走過去。 樹是真的,上面的紋理凹凸不平,摸上去還有微微的刺痛,感覺是不會騙人的,但法術仍舊起不了作用。 真亦假來假亦真。 余諾深吸了口氣?!暗佬?,我們要從這里穿過去?” 他沒發覺自己已經開始習慣詢問周印的意見。 “往前往后都一樣?!爆F在就算掉頭走甬道的那一頭,也只會碰上另一個幻境?!斑@個四方幻境,相當于一個陣法,只有找到陣眼,才能破陣?!?/br> “那陣眼應當如何去找?” “見機行事吧?!?/br> 終于也有周印不知道的東西,余諾松了口氣之余,隱隱又燃起更深的戒備。 “周道兄雖與我年紀相當,但學識可比我淵博多了?!卑胧峭嫘?,半是試探。 “平日里多看了幾本雜書?!敝苡≥p描淡寫抹過去。 余諾還待再問,便聽見桃林深處傳來一陣女人的笑聲。 笑聲雖然不大,卻極清晰,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美妙,甚至讓人一聽到,就聯想起這漫天的桃花,嬌柔輕裊,直讓人酥麻到了骨子里去。 他們二人都是修士,定力要比一般人強很多,饒是如此,在笑聲入耳時,仍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覺。 周印道:“你的清心鈴呢?” 余諾如夢初醒,忙拿出法寶,鈴聲一響,傳音十里,那陣笑聲也戛然而止。 來不及慶幸,短暫的安靜之后,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笑聲,這回還多了說話的內容。 “客人遠道而來,奴等有失遠迎,失禮之至,還望諒解則個!” 嬌笑聲伴隨著香風,兩名女子從林中步出,長發挽髻,腳系金鈴,豐美胴體裹著素色輕紗,走動之間玉腿畢現,酥胸半露,連帶著腳踝上的鈴鐺也輕輕顫動,勝雪肌膚毫無瑕疵,桃腮朱唇,眉目含情,這是近乎完美的女人。 因為知道是幻境,余諾雖然目眩神迷,依然帶了幾分警惕心:“你們是桃妖?” 兩名女子相顧失笑,為首那人伸出欺霜賽雪的手腕,柔柔道:“公子且看看奴等的體質?!?/br> 余諾狐疑著搭上去,入手便覺得一陣滑膩,繼而大吃一驚:“純陰體質?!” “正是,奴等姐妹二人,皆是純陰體質?!迸有σ庥?。 在太初大陸,女子擁有純陰體質,意味著她在修行上有著先天的優勢,但同時,假使在她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之前,又或者沒有背景靠山的情況下,很容易為魔修所趁,被抓去作為爐鼎,采陰補陽,增加修為,所以一般純陰體質的女子,下場往往悲慘,久而久之,在修士心目中,純陰體質也就等于爐鼎。 余諾松開手,方才的觸感還殘留在指尖,若說是幻境,未免過于真實,但他想起剛才劈向桃樹,結果徒勞無功的那一擊,卻不敢掉以輕心。 “你們到底是人是鬼?”他握緊了手里的清心鈴。 女子看到他的動作,笑容微斂,嘆了口氣:“二位既然是有緣人,又何必放不下執念,權當享受便是,奴等純陰體質,于修真之人再好不過。尋常純陰女子,若被采陰補陽,輕則耗費身體精氣,重則喪命,但奴等經過洞府主人點化,體質異于常人,縱是與公子行男女歡好之事,也不妨事,反倒互有補益?!?/br> 她落落大方,說起行房歡好等事,也毫無避諱。 反倒是余諾略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那這里的主人究竟是誰?” 女子道:“奴等亦不知洞府主人是何來歷,只知道他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當年奴等也曾為良家女子,卻深受體質之苦,差點淪為魔修爐鼎,幸得洞府主人相救,他問我們姐妹是否愿意長居于此,條件是永世不得出去,奴等答應之后,從此雖然長春不老,可也沒法再踏出這片桃林,更不知如今洞府之外已經過了多少年啦!” 她見余諾仍有猶豫之色,忙道:“公子若不愿意,我們姐妹亦不敢強求,只是這里千百年都不曾有人來過,奴等寂寞難耐,見了二位難免多說幾句,還望貴客不要見怪。左右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不如隨奴家入林歇息片刻再走?!?/br> 女子說話條理分明,除了穿著暴露些之外,并沒有異于常人的地方,余諾看了周印一眼,見他表情尋常,也漸漸放下心來。 “周道兄,我瞧她們不像是幻影?!?/br> 女子在前面引路,兩人離她們尚有些距離,余諾低聲道。 周印嗯了一聲,沒說什么。 余諾笑了起來:“道兄是不是也對她們起了興趣?” 這兩個女人容貌秀美,膚色皎如明月,象仙女多過于象妖女,最重要的是,余諾發現她們已非處子。正統修真對于魔修采補的詬病,無非是毀人清白,讓人喪命,既然這些顧慮都不存在了,也難怪余諾會動心。 要知道采補一次,可頂好幾年修煉,如此便宜的好事,也難怪那些魔修不擇手段,時常將清白女子煉為爐鼎。 周印看了他一眼。 余諾摸著鼻子,悻悻住嘴,轉而問起那兩名女子:“兩位姑娘如何稱呼?” “有勞公子垂詢,奴家賤名胭脂,meimei粉黛?!?/br> “你們既然是住在這里,難道就沒有出去的法子?” 胭脂道:“公子有所不知,洞府主人布下禁制,奴等二人只能在這個林子里活動,再遠就不成了,所幸這林子也足夠大,且四季景致皆有不同,還有各式奇珍異獸為伴,倒不算太過寂寞,不過既然二位公子能進來,想必也就能找到法子出去?!?/br> 她善解人意,又會察言觀色,妙語解頤,沒一會兒便安慰得余諾愁懷大開,二人言笑晏晏,粉黛落在后面,百般討好周印,后者卻置若罔聞,問十句頂多也就答一句。 胭脂不時偷偷瞥向周印,又向余諾打聽:“那位公子尊姓大名,為何卻不喜歡說話?” 余諾沒來由地不快:“你不若自己問去?” 胭脂抿唇一笑,不吱聲了。 四人走了數百步遠,但見眼前景致為之一變。 蔚藍色的大片湖水映入眼簾,湖邊栽滿垂柳,微風一來,波光粼粼,柳葉飄搖,靜謐而寧美,遠處隱隱綽綽若有山水,讓人看不分明,卻又似乎真的存在。 湖邊自安置著兩張小桌,桌上酒菜各色,仿佛早就預料到余諾二人的到來。 “二位公子請上座,且讓奴等歌舞一曲以作助興?!彪僦f話的時候,眉目含情,掠過余諾,停留在周印身上。 明眼人也看得出她對周印有意,身邊的meimei粉黛,同樣含羞帶怯,在jiejie背后偷偷望向周印。 余諾看在眼里,不免涌起一絲嫉妒:自己哪點不如周印,為何這樣的絕色美人,一個兩個都青睞于那木頭似的人? 胭脂嫣然輕笑,與粉黛一道,身形驀地飛起,往后飄至湖心。 足尖一點,整個人便在湖水上輕盈起舞,纖腰只手可握,從袖子下露出的細腕瑩白動人。 裙帶飄舞,素發生香,這才是真正的凌波微步,羅襪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