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與大黃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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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卸下野豬之后往回看,正好看到大黃拉著那群豬崽往自己家里走,一路上那群小野豬哼哼唧唧的動靜不小,院子里許多人都看著呢,大黃絲毫不受影響,一瘸一拐往自家走,到了門口進不去,轉頭看了高長一眼,讓他趕緊過去開門。高長臉皮也厚,當著大伙兒的面,就掏出鑰匙過去把門開開了,然后接過大黃嘴里的藤條,提起那一大串小野豬直接丟屋里去。 “鄭國喜他怎么樣了?”高長問旁邊的鄭春化。 “剛剛灌了藥,蛇毒不太好解,大腿上被啃掉兩塊rou,出血太多,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來?!编嵈夯瘬u搖頭有些遺憾地說,兩只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地上那頭野豬猛瞧。 “我去看看,你招呼幾個人把這頭野豬收拾了吧?!?/br> 阿善叔他們家樓下沒關門,高長自己就上了二樓,后頭那間屋子是鄭國喜的房間,這會兒他人正躺在床上,臉上一片慘白,看起來情況是很不好。阿善叔和阿善嬸正站在旁邊看,臉色也都十分不好。 村里的老九叔正在給鄭國喜清洗傷口,這位老九叔從前是給人接骨的,他們家有祖傳的草藥方子,對人體的經脈xue位也都熟,常常在村里給人扎針捉松什么的,甚至連哪家的牲畜病了,他都能幫著看看。 旁邊給他幫忙的是他們村里的一個接生婆,不住在他們這個院子,大概是有人過去把她請過來幫忙的。這年頭很少有人在村子里生產了,接生婆也已經失業好多年,但是村里的老手藝人都是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的積累,這個接生婆除了接生,還能看一些小孩子受驚受涼之類的小毛病,對傷口的處理和止血也相當也一套。 高長在那里站了一會兒,也幫不上什么忙,就退了出來,下樓的時候見到那個借住在鄭國喜家的外地男人,正坐在樓下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看起來情緒似乎很不好。出門拐進自己屋,高長伸手從門框上摸下來三盒藥,當初給鄭日新的兒子退燒藥的時候,他就知道以后肯定還會碰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備了幾盒藥放在外頭。 門框上總共就放了三盒藥,第一盒是退燒藥,第二盒是消炎藥,第三盒是止血藥,按照順序排列,以后要用到的話也好找,畢竟現在到處都是烏漆抹黑的,凡事都不能太依賴眼睛。這會兒倒是不用辨認也不用管順序問題了,三盒全拿上。 高長閃身又進了鄭國喜屋里,將那三盒藥遞給了那個坐在暗處的男人,對方接過藥盒并沒有聲張,只是壓低聲音對高長說了一句:“我叫恭儉,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的你隨便開口?!?/br> 高長點點頭,沒說什么就出了屋子,暫時來說,他還不知道有什么地方用得著別人為他賣命的,這段時間以來高長雖然一直表現得有些冷漠,以后見死不救的事情可能也不會少做,但是讓別人替他去沖鋒陷陣這種事,他還真干不來。 院子里,大伙兒很快就把那頭野豬給肢解了,可能因為鄭國喜的事,大家也不好表現得太高興,但是一個個的動作都挺輕盈,這是他們這個院子入冬以后第一次集體開葷,女人們一個個切rou的切rou燒水的燒水,忙得熱火朝天,小孩們更是一個個都圍在灶臺邊上不肯走開。 “高長,到大廳里來?!边@時候,廳里的鄭國宏向高長招了招手讓他進去,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院子里其他男人基本上也都在。 “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們七個人上山,去泉眼看了沒問題,就一路檢查水管,發現是被蟲子咬了?;貋淼臅r候遇上野豬,鄭方毅鄭國霖鄭國超三個人先跑回來了,鄭國喜受了重傷,現在情況不大好?!闭f話的是村長鄭國邦,村里人原本就聽說了這件事的始末,這會兒聽村長把前后都說了一遍,地下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別的事情也就不多說了,水管肯定得修,國喜能不能救得回來,那要看他自己的命了。就是關于鄭方毅他們三個人的問題,咱們先說說吧?!?/br> “這有啥好說的?我又沒有槍,不跑還能咋地?”村長后頭這話一說完,鄭方毅馬上就嗆聲了:“高長你小子既然有槍,一開始干嘛不拿出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藏著掖著的,眼睜睜就這么看著鄉親們上山去送死???”鄭方毅這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茬,這會兒咬起人來也格外兇。 “你這不是還沒死嗎?活蹦亂跳的,活得比誰都好?!?/br> “那鄭國喜呢!他可是快死了!” “也就是鄭國喜,這要換了你,老子鳥都不鳥你一下!”人都還沒死就說這種話,好像認定鄭國喜就是活不成了一樣。 “村長!你聽聽!”鄭方毅好像抓住了高長多大把柄一樣。 “方毅啊,我就想問問你,當時你們幾個往山下跑的時候,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村長鄭國邦直接跳過了高長和鄭方毅的爭辯,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那不能怪我??!那頭野豬那么厲害,我不跑還能怎么樣?”鄭方毅依然理直氣壯。 “那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村長繼續問。 “村長,你自個兒不就試過了么,你看看你的腿?!编嵎揭阆騺聿话汛彘L放在眼里,不然當初也不會在村長的反對下還硬砸開鄭縱凡他們那間屋子的門強住進去了。高長從前也看不上他們村長,覺得他就是個喜歡當濫好人的軟蛋,可今天晚上見他自己腿都受傷了,還硬把鄭國喜從山上抬下來,看法就有點不一樣了。 “那以后要再碰上危險,你回回都跑?”村長鄭國邦嘆了口氣,一句話就把鄭方毅問得啞口無聲。 沒錯,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你管自己逃命誰也不能說你做得不對,可是眼下的情況不比從前,只要出了這個院子,隨時都有可能受到一些野物的攻擊,鄭方毅要是回回都這樣,那以后誰能信得過他?誰愿意跟他一起活動?他如果不出去干活,又憑什么帶著一家老小在院子里吃大鍋飯? “也不是說碰到危險不給逃命,可大伙兒一塊兒出去的,就得一塊兒回來,一出事就管自己調頭逃跑,那以后還能干成啥事?”這會兒鄭國宏也站出來說話了,鄭國宏不比鄭國邦,他是村里公認的能人,說話也有威信。 “咱們院子也該立立規矩了,我和國邦清點了一下,現在住在咱這院子里的男人,五十五歲以下十八歲以上的,總共四十三個,你們可以數數看,我倆也都算進去了,沒搞特殊?!?/br> “往后要再有什么事要出這個院子,咱就抽簽,長簽不去短簽去,前面抽到過的下回就不抽了,等所有人都輪過一遍就再從頭開始,大家看怎么樣?” 鄭國宏這話一說,院子里頓時又熙熙攘攘起來,男人女人們交頭接耳,有人說這么做公平的,也有人說不好的,一個女人就嚷嚷著說:“我男人有老腰病,這也得出院子去干活???” “不管是什么病,只要能爬起來的,就得出去干活,缺胳膊少腿都得去,身體要真不好,鄉親們也會多照應著的?!贝謇锏呐藗€個不是省油的燈,這會兒要是開了先河,往后各種各樣的借口就多了,輪流出去干活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我兒子算沒算里頭?”那邊又有人問。 “算上了?!?/br> “哎喲,可我兒子還沒到十八啊,當初辦戶口的時候生日弄錯了,楞把十二月寫成了二月,他這會兒還沒十八周歲呢!” “就按身份證上的生日來吧,反正他早晚是得出去,差不了這幾個月,在外頭要有什么危險,大人都會幫忙擋著的?!边@話倒是真的,農村人基本都還比較樸實,不管是自家的崽子還是別人家的崽子,遇到危險肯定都會護著,當然,個別人除外。 “這事是我跟國邦兩個人商量過的,大伙兒要還有什么建議,現在都可以拿出來說,以后實行起來要有什么問題,咱還可以繼續改進。今晚這話就說到這里,如果有哪幾戶人家實在是不能同意的,我們也不勉強,到時候你們自個兒再起了爐灶就是?!?/br> 鄭國宏這么說,也就是不讓不干活的人吃大鍋飯了,原本還有幾個不滿的人,這會兒頓時也都消聲了。他們之所以有意見,就是不想讓家里人出這個院子去干活,要知道這兩年各家各戶可都沒多少屯糧,不出院子去找吃的,家里的屯糧早晚都得吃完,到時候沒大鍋飯吃還能怎么辦? “那啥,豬rou都燉爛了,大伙兒都上桌吃上唄?!痹就δ氐臍夥?,就這么被鄭春化一句話吹沒了。這廝一直都在鍋臺邊盯著呢,連女人都到廳里去聽村長和鄭國宏說事了,他愣是半點沒上心。 “沒啥別的事了,都上桌吃豬rou去吧?!?/br> 大伙兒紛紛離開大廳上了桌子,這一大頭野豬,內臟都被用來煮了胡辣湯,滿滿三大鍋,又卸了一大扇豬rou下來和后院挖來的竹筍一起紅燒,剩下來的豬rou都點過了數量吊在廳里。 大人小孩都挺樂呵,吃著吃著院子里就熱鬧了起來,也有細心的,打了些飯菜給阿善叔家里的幾個人送了過去,尤其是接生的王婆子,從別的院子請過來幫忙的,伙食上不好怠慢。 “這頭豬是你殺的,又是你給搬回來的,大伙兒的意思豬頭就不分了,我剛剛給處理了一下,待會兒給你拿去?!?/br> 現在他們院子里負責管伙食這一塊的陳玉珍,在吃飯的時候對高長這么說。這個陳玉珍今年五十多歲,長得膀大腰圓,十里八鄉都曉得她廚藝好,從前他們村要辦個什么事,酒席也都是讓她來張羅的,這附近的村子和鎮上許多人辦酒席的時候也會請她過去掌廚。 “好?!备唛L也不推辭。 “廳里掛著的那些豬rou,你要的話就去拿吧,跟我打聲招呼讓我知道一下就成?!?/br> “嗯,知道了?!标愑裾涓疫@么說,就說明她壓得住,不管以后會不會去大廳拿rou吃,這個好意高長先領了。 第章 自從在山上被野豬傷了腿之后,大黃終于開始重視修行這回事了,每天高長打坐的時候,它也都會盤身在一旁,開始它的修行,對于這一點,高長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對于大黃這個所謂的伴侶,高長還是比較滿意的,起碼在他們斗野豬的時候,大黃就算受傷了,也一直保持著攻擊的姿態,而不是丟下自己逃跑。雖然它這么做很大程度上可能都是因為自己和它拜過堂,但是誰管那些呢?高長也不是春情萌動的小女生,他更注重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