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2廢柴_分節閱讀_114
王八蛋!金易要瘋了,拖著尾巴不能穿褲子,也沒法坐著,只能趴在沙發上喘氣,喘了一會發現肚子餓的要死,不敢吃固體食物,只能含淚打了一杯果汁喝了,誰知道酒后空腹本就難受,一杯冰果汁下去立馬翻江倒海地惡心起來,抱著馬桶全都吐了。 折騰半天金易要廢了,蹲在廁所里奄奄一息地休息,小黃小黑在客廳互相咬尾巴玩兒,見主人蹲在廁所嗷嗷叫,都忠心耿耿跟了進來,然后驚喜地發現主人原來也是有尾巴的,而且又大又蓬松,立刻沖上來連撕帶咬地逗他玩兒。 金易本就虛弱,差點被倆孫子拽倒了,拼死一番鏖戰才保住了自己的尾巴,跟喪家之犬一般躲在臥室都不敢出來了,拖著軟綿綿的身體往床上上一躺,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心底里把古晨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有氣無力地躺了一會,比利比利定時自動啟動:“主人,您的老公在今天早上十點半給您留了一個留言,現在要收聽嗎?” 什么留言?金易忙道:“放!” 古晨的聲音聽上去要多可恨有多可恨:“老婆,第四件我替你選好了,怎么樣還不錯吧?很萌啊我好喜歡,你乖乖穿著等我回來噢,我去醫院做復建了,拜拜?!?/br> 金易眼前一黑,他做復建每次都是一去半天,看留言是早上十點半才留的,那就是傍晚才能回來了。 蒼天??!混蛋你出遠門也不知道把眼球留下,這下真是坑死爹了。 時至今日,金易算是徹底知道了自戀帝的厲害,暗暗發誓再也不要用這種事和他開玩笑了,以后還是老老實實雙修吧。 沉寂數日的上官徹立刻贊同地接了一句:“賢徒你終于悟了,可喜可賀,真是可喜可賀?!?/br> 66、蘿卜大棒 但凡家庭之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話說的真是無比經典。 古晨早上一時興起給老婆穿了個貞cao褲,本打算下午早早回來給他放開的,沒想到復健師遲到,路上又堵車,折騰回家天都黑了。 金易趴在床上從晌午等到傍晚,都快趴成望夫石了(橫放的),沒飯吃沒衣穿,凄慘之程度簡直賽過非洲難民,就差拉二胡唱小白菜地里黃了,千等萬等等到天黑,恍恍惚惚聽見外面門開了,熟悉的腳步聲走近臥室,委屈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金易?金易你沒事吧?”古晨看他毫無聲息趴在床上,本來就擔心的心情更加焦急,滿懷內疚地跪在床前輕輕摸他的頭發,“金易你醒醒,我、我不是故意這么晚回來的,本來以為你睡醒了我就能到家呢,誰知道發生意外耽誤了,不是有意要整你的啊?!?/br>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金易淚眼朦朧抬起頭,啪一下又掉下去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惡聲惡氣道:“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有力氣罵人,說明還有救,古晨想將他撥拉地平躺過來,發現尾巴太大了躺平有難度,于是將他打橫抱在懷里,掃了虹膜打開貞cao褲的鎖:“你一直這么趴著嗎?也不穿件衣服,感冒怎么辦?!?/br> “怎么穿?穿什么?開襠褲嗎?不用你假惺惺!折騰老子的時候怎么沒想著手軟?!”金易哆哆嗦嗦脫掉貞cao褲,啵一下拔出了塞在身體里的大尾巴,一邊指責他的無情無恥,一邊倆腿擰著麻花地爬進了浴室,古晨給他穿貞cao褲的時候沒有清理身體,到現在他滿肚子還是這貨腹黑的小蝌蚪。 “我……”你折騰我的時候怎么也沒想著手軟?古晨想回敬他一句,想想彼此體力差異,以及目前在家庭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就有點底氣不足了——作為一個A級體能的攻,這樣收拾一個B級體能的受,確實是……有些太沒心胸了。 可是要怎么補償他呢?自戀帝沒做過這樣的事,不禁有點頭疼。 金易躲在浴簾里沖澡,平時喋喋不休的嘴巴罕見地緊閉著緘默不語,充分體現了他此刻的悲憤與不滿,古晨越想越歉意,想進去道個歉安慰他一下什么的,看著他水霧中模糊的身影又有點沒法開口,想了半天重重一點頭,決定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歉意。 圍裙有點短,流理臺也有點低,芹菜是應該切絲還是切條?番瓜要不要刨皮?西紅柿可以和豬肝一起炒嗎?豆角能不能用來煮奶油湯?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平時看金易在博客上寫的菜譜好像十分簡單,真要cao作起來古晨才發現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很多細節詞匯沒有經驗的人根本無法拿捏程度,比如“少許鹽”,這個少許到底是多少克?比如“大火翻炒片刻”,就更扯了,多大的火才算大?多久才算片刻? 簡直坑爹??!你難道就不能掐個表稱個分量嗎? 古晨手忙腳亂準備著愛心晚飯,很快頭上就冒出一大堆生銹的冒著黑煙的彈簧,原本他還覺得金易給陳福記當顧問收的錢太少,現在才真心覺得是有點多了,陳福記的廚師是得有多大想象力才能照著他寫的菜譜把飯做的那么好吃??! 這邊廂自戀帝在和鍋碗瓢盆奮戰,那邊廂金易硬撐著最后一點血槽把自己淘洗干凈了,穿上久違的衣服,這才感覺自己擺脫了犬科動物的身份,恢復到了人類的范疇,往床上一坐,??!屁股著地的感覺真好,真踏實啊…… 什么味道?乍一聞苦兮兮的,細聞還依稀帶著點飯菜的香味,金易覺得事有蹊蹺,摸摸下巴——自戀帝也有半天沒動靜了吧?他在干啥? 金易弓著腰垮著肩挪到客廳,小黃小黑歡呼著撲了過來,繞著他轉了好幾圈,失望地發現主人的尾巴怎么不見了,面面相覷一番,嫌棄地離開了他到別處撒歡去了,不一會從主人的臥室里偷偷拽出一條尾巴,歡天喜地地拖回了自己的窩窩。 “你在干啥?”金易驚訝地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老公,古晨搞的一身汗,臉上全是菜汁和黑灰,本來干干凈凈的圍裙已經臟的看不出顏色了,跟民工似的。 “你在做飯?不是吧?給我做的?你在給我做飯?!”金易看著流理臺上已經盛好的三個盤子,黑不黑紅不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入口的樣子。 這是……道歉嗎? “出去出去?!惫懦坑悬c臉紅,不耐煩地把他趕出了廚房,“煩死人了,去跟小狗玩吧,今天廚房被我征用了不再屬于你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