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家有子_分節閱讀_86
賈母笑道:“你想的很是周到,就這么做罷?!?/br> 王夫人這里張了張嘴才要說話,外頭丫頭叫道:“大老爺大太太來了!” 王夫人待要避出去,已經晚了,只得站起來。賈赦夫妻兩個進得門來,迎春幾個都忙著行禮。 賈赦揮了揮手,道:“迎丫頭,帶著三丫頭四丫頭會各人屋子去?!?/br> 迎春看了看賈母,賈母微一點頭,姐妹三個便退了出去。 賈母瞧著賈赦的架勢是有話要說,果不其然,邢夫人先陰陽怪氣地張嘴了:“二太太,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咱們府里雖然比不得從前了,可好歹是國公府傳下來的底子。您這當著家的,做事可得顧慮全了?!?/br> 王夫人聽這話沒頭沒腦的,不由得問道:“大太太這話何意?” 邢夫人嘴角兒一撇,朝著賈母福身道:“老太太,您是不知如今咱們府里的笑話有多大?!?/br> 說著,臉朝著賈赦使眼色。 賈赦咳了一聲,沉著臉將自己出去尋歡作樂時候聽來的話學了一遍。 末了才道:“薛家是二房的親戚,二太太就算是姐妹情深,也該勸著些。丟了咱們臉面事小,萬一連累了迎丫頭幾個,那幾個丫頭豈不是受無妄之災? 王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不好跟自己的大伯子爭辯,只得挨著難受,手里攥著的念珠越發用力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花皮貓、shifugui、windlin、結局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0706 15:33:15 婉清扔了一個地雷 (小聲說一句,妹子們支持梅子,梅子特別高興。真的,群親一個…… 我們下周四才會結業式,在這之前正是大家惡補的時間,補各種各樣的東西……今天一整天都沒帶電腦,就等著呢么。 呵呵,話說為么那幾個女孩兒都進宮來著元春,到了這章里會好像只傳寶釵如何如何?梅子表示,這章里林哥哥都沒打醬油。下一章才會出場。 ☆、小標題無能 賈政是個孝子,每日往賈母這里晨昏定省,出必告反必面,比之賈赦這個只一味窩在自己院子里的長子好了太多?,F下里也是如此,才從外頭一回來,先就往賈母這里來問安。 只是來的太過于巧了,正聽見賈赦義憤填膺之時,賈政從門外聽了個一清二楚。 都說賈政不通俗務,其實若是真的不通,又怎么會得賈母如此喜歡?又怎么會讓賈代善臨死之時仍不忘了奏上一本替他求來個額外的恩典?說白了,也不過就是打著這個不通的幌子,掩蓋掩蓋自己竊居榮喜堂的名不正言不順罷了。 他又不是十分之傻,賈赦一家子近來對二房的不滿愈來愈重,賈政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可不像賈赦那般沉不住性子,他心里明白得很,只要有老太太和娘娘在,自己的大哥就鬧不出天去! 站在游廊底下聽了半日,賈政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這個王氏,真是個腦子糊涂的,沒事兒帶著親戚去宮里做什么?她以為宮里那是什么地方?若不是薛家跟著去了,怎么會傳出這樣的話來?再者大哥也是,這般數落,有些過了罷? 咳嗽了一聲,賈政進了屋里。 賈赦瞧見他進來了,冷笑了一聲,耷拉下了眼皮。 賈政先給賈母請了安,又向賈赦行了一禮,坐在賈赦右首,問道:“方才在外頭聽大哥說什么帶累了丫頭們的話,是怎么回事?” 賈赦從鼻子里擠出了一個“哼”字,“老二你也是日日往外頭去的,難不成如今京里傳著什么笑話都沒聽過?再不然你養著那許多的清客相公的,竟沒有一個來告訴你不成?” 賈母瞧著大兒子擠兌小兒子,開口了:“行了,這事兒,我都聽明白了。雖是話說的重了些,咱們也不可大意了?!?/br> 王夫人聽著賈母的話音兒,并沒有責怪自己與薛家之意,心里一松,忙起身道:“是啊,這話忒也不堪!前幾日我往宮里去給娘娘問安,娘娘還私底下跟我說,皇上近日里時常到鳳藻宮去。所以據我想著,不過就是一起子小人眼熱心饞,瞧著咱們娘娘受寵,因妒生謗罷了!大老爺也是聽了外頭的傳言,為了咱們府里的姑娘們好。只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別說是咱們家的二丫頭幾個,便是寶丫頭,我也敢打包票,絕沒有大老爺說的那些心思!” 賈赦如何聽不出她話里話外元春正得寵的意思,臉上被堵得又青又白,邢夫人可不干了。大老爺就算不大看得上她,那也是她的天。如今被這么頂撞,邢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開口了:“叫我說,咱們的姑娘固然是好的,至于寶姑娘……” 故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兒,仿佛說了如何不潔之物,“先前我就瞅著并不大安分的。老太太也還記得吧,早先林姑娘林外甥從南邊兒回京,她就張羅著要跟過去瞧瞧?!?/br> 賈母垂著眼皮正在吃茶,王夫人急了:“這話是怎么說?寶丫頭跟林丫頭一起混了幾年,有些個念著,也是姐妹之情!” “好好好,橫豎你二太太的外甥女,二太太說的是!只是,這寶姑娘說什么不愛花兒粉兒的,倒把些個紗堆的花兒都送了姐妹。也是,這布做的花兒自然給別人,她自己可是帶著恁大的一個金鎖呢。誰不知道那鎖可是得找個有玉的才配得上?叫我說,姨太太每每都說這樣的話,可保不齊有別的心思呢。弟妹吶,不是我要挑唆,你可得把好了寶玉啊?!?/br> “夠了!”賈母茶杯重重一放,“說話就說話,東拉西扯些什么?好好兒的把寶玉搭上算什么?” 邢夫人起身福了福,“媳婦失言了。不過老太太您想,寶玉可是個有玉的,那薛姑娘的身份……哎呦呦,我不說了。人家自然是好的,只是外頭的人可不知道。我這樣小門小戶出來的都明白,這樣的話傳出來,任你什么好,也是壞了名聲的。咱們家里的姑娘每日都跟她一處廝混著,對了,還有寶玉,老太太您看……” 王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倏然起身厲聲道:“大太太!我敬您是個嫂子,好言好語地說著??赡憔瓦@么埋汰我的親戚?” 賈赦兩口子今日來之前,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鬧上一場的 ,邢夫人最近還是很得賈赦心意的,緣由么,許就是她這一回回地與王夫人對著干了。至于邢夫人,得了賈赦不明面上說出來的支持,那也是自覺有了仗腰桿子的了,老太太不能得罪,二太太,還是可以說一說的。 當下滿臉委屈,也起身了,“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我這人不會說話,話是粗糙了些,可理兒是這么個理兒啊。你們都想想,這薛家姑娘傳出來這話,日后誰能說她是個好的?二太太時常跟二丫頭幾個說,寶姑娘人又大方性子又穩重,叫二丫頭幾個都跟著她學呢。咱們家里的姑娘不受連累?二丫頭們可都還沒對親呢?!?/br> 賈母一拍桌子,“閉嘴罷!” 邢夫人嚇了一跳,登時緘口。 賈母看著王夫人臉色漲紅,身子微微顫抖,可見是氣得狠了。掩下心里的冷笑,緩緩開口:“二太太,你也去梨香院瞧瞧罷。這事兒,也是咱們這里行事不穩妥,寶丫頭算是委屈了?!?/br> 王夫人強忍著怒氣,應了。 賈赦看這個意思,老太太又要這么混過去不提了?心里不滿,起身開口道:“老太太,迎丫頭如今大了,年紀也不小了。這兩年府里頭事情又多,也算是耽擱了。兒子想著,還是讓她回了我們院子,給她好生瞧門親事兒。要不,真成了老姑娘,也叫那世交親戚笑話不是?” 賈母瞇著眼看賈赦,知道這個兒子如今跟她是一點兒面子上的情罷了。若不是怕被冠上不孝的名聲,只怕早就翻臉了。 今日這老大兩口子,發難的可不是二房,是她這個老太太! “我這老婆子還能活幾年?想留著孫女們在跟前解悶兒,你就這么看不過?我且問你,你說給迎丫頭看親事,可有了人選?” 賈赦聽著老太太明顯轉移話題的話,越發有氣,“人我是看好了,如今還不便提。老太太,二丫頭就算回去了,每日依舊得過來請安。兒子也是為了她好,您瞧瞧史家的云丫頭,才多大就定了親了?聽說現在教養嬤嬤教導著,性子穩當了不少。二丫頭比人家還大呢,兒子能不急?” 賈母大怒,這分明是在說自己不教導孫女,不著急? “罷了罷了,你自己的女兒,你愿意如何就如何!鴛鴦!” 鴛鴦忙過來,“去,叫二姑娘屋子里的人收拾了她的東西,明兒一早就送到大老爺院子里去!” 賈赦夫妻兩個對看了一眼,都躬身垂手的站了不說話。 賈母冷笑道:“行了,都別做出這樣的孝順模樣。大老爺大太太回去罷,二太太往你妹子那里去一趟,告訴她沒事兒這幾日別叫寶丫頭過來了,避避嫌罷?!?/br> 王夫人險些氣吐了血,她本來就不大愿意叫寶釵進宮里去,分明就是老太太和娘娘兩個執意如此。怎么如今聽著,這都是自己的錯了? 忍著氣出了賈母的屋子,先行出去的邢夫人門口等著呢,滿臉的幸災樂禍,笑道:“我今日話說的過了些,不過是怕二丫頭被帶累了。二太太也是有女兒的,必能體諒我這些心思。其實這話不該我說,姨太太家里也進京幾年了,什么房子收拾不好???寶姑娘又大了,也該避避嫌的……” 王夫人算是被氣得發了昏,深吸了口氣,冷笑道:“大太太說的輕巧,當初為娘娘建省親別墅,滿府里頭加起來湊了二十萬銀子,夠做什么的?若不是我妹子那里明著暗著幫襯,園子能建起來?不然大太太倒是幫襯幫襯我?” 說完,也不待邢夫人說話,氣憤憤帶著人去了。 邢夫人別的上頭有限,唯有對錢十分之敏銳,明白過來當即抽了口氣,照二太太這話,府里頭蓋園子還跟薛家要錢了?府里的錢呢?這幾十萬的銀子,說沒就沒了?! 邢夫人一拍大腿,不及細想,急匆匆地往大房院子去了。這可不是小事兒,她得先跟老爺通通氣兒才好。 不說榮國府里頭如何,單說林琰,坐在醉仙樓里最是闊朗的一間,執著一只酒壺往玉杯里倒,清冽的酒水傾入杯中,頓時酒香撲鼻。 司徒嵐坐在林琰身邊兒,眼巴巴地看著他素白的手端起酒杯,又遞給了對面的云寧。 云寧接過來看,見那酒色澄碧,襯著白玉杯很是好看。輕品一口,果然入口醇香,并沒有那種辛辣之感。 林琰如今對這個比自己還大些的妹夫還是很滿意的。雖然瞧著有些悶,其實內里還是很不錯的。這與黛玉婚約已定,行起事來倒是比之前提起黛玉動不動就說不利落話來好多了。那邊兒侯府里時不時便有東西送到林家,有時候是太上皇太后那里賞賜的,有時候又不過是市井上頭淘換來的。價值不論,這一手卻是讓林琰心里很是受用,更別提黛玉了。 “這是前年釀下的,如今喝著也算是可以了?!绷昼哉辶艘槐K放在自己跟前,司徒嵐頓時十分怨念,憑什么云寧能夠讓子非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