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將_分節閱讀_221
程岫笑了笑:“謝謝你的見面禮,我很喜歡?!?/br> 光頭說:“過兩天我會安排一堂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實踐課,全體都要參加?!?/br> 看著他拂袖而去,程岫問曹琋:“我們剛剛是不是上了一堂物理課?” 曹琋說:“也可能是演講興趣小組?!?/br> 程岫說:“不如學校的精彩?!?/br> 說完,兩人都詭異地頓了一下。 曹琋率先開口:“以目前的處境,我們還是不要想那些讓前景變得更晦暗的事?!?/br> 他們這次出來得實在太久,錯過的恐怕不是幾天的課,而是幾學期的課,想象班主任會有的反應……兩人都覺得還是把自己當做已經畢業的林贏和曹燮吧。 “你們在說什么?” 下課后,其他人都已經走光了,只剩下小弱雞和小肌rou男安靜地聽著他們講話。 對這兩個孩子,曹琋和程岫都挺有好感,也沒怎么防著。程岫說:“我在想,晚餐沒有rou的話,會不會有蝦或魚?!?/br> “不會有的?!毙∪蹼u提前揭曉了答案。 然后…… 答案是正確的。 程岫吃過索然無味的晚餐,和曹琋在被允許的范圍內走動了一下消消食,就回抽屜睡覺了。 一個人如果每天都做著相同的事,就會漸漸地形成習慣。 自從被程岫堵得無話可說之后,成功學洗腦培訓老師對程岫的關注與日俱增,幾乎每堂課都要想點新招式為難一下他。比如說,讓他分享一下人生的成功。 程岫為難地說:“太多了,不知道說哪一件?!?/br> 培訓老師說:“說一些大家都能認同的?!?/br> 不能提前無古人的七星上將,真叫人郁悶。 程岫嘆了口氣:“跳級了?!?/br> 培訓老師立刻說:“這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很多人早學一年的課程,就可以跳級了?!?/br> “是嗎?”程岫驚訝地問,“我跳了六年,你跳了幾年?” 培訓老師:“……” 一堂課又不歡而散。 比起成功學培訓老師,武技培訓師很喜歡程岫,尤其喜歡在練習課的時候偷襲他,程岫總能保持不受傷。所謂的不受傷,就是培訓師出手輕的時候,他會時不時的挨一下,一旦培訓師出手重了,那就連他的衣角都摸不著。 起先培訓師并沒有在意,看他偶爾會被自己擊中,以為和其他人的資質差不多,特別關注的人只有從來不落下風的曹琋,直到醫療師傷口檢查時,發現他和曹琋一樣保持著零受傷記錄時,才知道這個小家伙年紀小,算盤精,真人不露相。從此以后就和成功學培訓老師一樣,走上了“為難程岫”的不歸路。 程岫身心俱疲。一堂武技課結束后,他真心地說:“我有點喜歡光頭了?!?/br> 曹琋說:“因為他送了我們一對情侶石?” 程岫說:“因為他上課的方法非??茖W?!?/br> 正說著,已經到了光頭上精神洗禮課的地方。如果說第一次上課,他還對光頭的培訓師資格有所質疑的話,練習課之后,就再無疑惑了。 禮堂亮著一圈燈,將放在中央的八臺養身艙照得半明半暗。 程岫熟門熟路地走到一臺養身艙旁邊,曹琋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被監視的這幾天,他們已經習慣用動作和默契來交流。有時候什么都不說,只是握住對方的手,就能夠將情緒傳遞過去。 就像現在,程岫完全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擔心。他晃了晃手,露出輕松的笑容。 這些日子來,他們用散步和聊天的方式打探消息,獲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一,余先生派了老三接收DH33星,所以,星艦目前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手留守。 二,余先生讓副官待在自己的星艦上,閑置著。 三,他們能夠自由活動的范圍已經在腦海中形成地圖,加上程岫對星艦結構的了解,已經能夠勾勒出詳細的星艦布局圖。 四,余先生一定有某個需要曹琋幫忙的計劃急于實施,傳銷式的洗腦只是小打小鬧的試探,如果他們繼續冥頑不靈,后面應該還會有其他的手段。 當然,這些信息還遠遠不夠。程岫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蔣向嵐的下落,他有預感,蔣向嵐還藏著后招。而曹琋想見的是副官,他認為副官才是突破口。不管怎么樣,這兩個人隨便找到一個,就能解除眼前的困局??上?,雖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的只有小弱雞和小肌rou男,但是,余先生對他們的監視從未放松。 光頭老師從外面進來,與往常一樣,有的沒的地說了一通,對著那些被他的言辭蠱惑得暈頭暈腦的小朋友,聲情并茂地說:“宇宙讓我們降臨是有意義的。我們注定要成為了改變世界的人。這是宇宙賦予我們最崇高的任務,也是我們與生俱來、不可推卸的使命!這條路看似不容易,其實很簡單,因為宇宙已經給予了我們力量。這些力量正封印在我們的體內,只有當我們真正學會與宇宙溝通,明白宇宙賜予我們的真義之后,才能使用?,F在,讓我們繼續練習與宇宙溝通的方式?!?/br> 他將眾人分成兩批,一批批地躺入養身艙內。 第93章 培訓(下) 程岫是第一批, 曹琋是第二批。 程岫進去的時候, 曹琋就在外面守著, 兩人的手握了又握,最后是光頭看不下去,過來親自把養身艙的艙門關上。 光頭說:“又不是生離死別, 不需要露出這么悲情的表情?!?/br> 曹琋說:“的確是生離?!?/br> 光頭無法理解:“只是隔著一個養身艙,他就在這里?!?/br> 曹琋說:“我怕一會兒打開養身艙看不到他?!?/br> 光頭面容微僵,敏感地反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