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能看見奇怪的文字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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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安沒有想到這人這么大膽,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掐他的脖子,雖然這是原本劇情就有的一段,不過那都不過做做樣子,現在的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腳一蹬想要去踹水榆陽。 導演也發現事情不對了,連忙叫停,“咔!你們在做什么!劇本是這么寫的嗎!不想演就給我滾回去!” 而俞弈早就沖了過去,一手提著水榆陽就把他丟開,連忙扶起水中的季澤安,撫著他的背部幫他順氣。 這下大家都看出不對勁了,導演就更火了,“水榆陽不會演戲就給我滾回去,你這是想在我的劇組殺人嗎!你知道演是什么意思嗎!還要我來教你這個嗎!” 黃軼陽一遇到工作的事情就十分暴躁,這會兒就口不擇言了,跟在他身邊的都是老人,知道他的性格,也沒有多想。只是看著水榆陽的眼神有些不善,尤其是在旁邊等著準備上場的奚語嫣的眼神,她不會以為水榆陽是入戲過深,孰真孰假她還是有那個眼力的,只是不知道季澤安怎么招惹這人了,一個半熟的演員還想借著劇情欺負新人。 水榆陽好不容易從水中站了起來,聽到導演的話也沒有特別慌張,來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黃軼陽的性格了,這人氣惱的時候什么話都會說,但是他不記仇,所以他連忙道歉,“抱歉,黃導,我只是入戲太深了……” 奚語嫣知道水榆陽會是這個說辭,坐在一旁嗤笑一聲。 倒是俞弈扶著季澤安站在水中,看著他喘過氣來,扶著他準備上岸。 俞弈知道若是水榆陽存心整小孩,剛才的情況就會發生第二次、第三次…… 他眼神里一厲,接著季澤安的身體擋住自己其中一只手,從指間放出彈出一股陰煞之氣朝著水榆陽奔去。 就在俞弈扶著小孩站在岸上的一瞬間,正在和導演以及劇組人員道歉的水榆陽突然一頭栽倒到了水中。 “噗通”一大聲,水面上水花濺起。 ☆、第029章 季澤安坐在椅子上休息,俞弈拿起帶來的浴巾給他裹上。即便是夏日,人在受驚的時候會本能的覺得冷,俞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把早早準備好的浴巾給人裹嚴實了。他低頭看著小孩裹著浴巾乖巧的坐在那里,幫他把頭上被水折騰的一塌糊涂的假發套取下來放在一邊,拿著毛巾擦著他的柔軟的短發。沒有人比俞弈更清楚水榆陽再也沒有辦法出演《登仙》了,現在把小孩的頭套取下來也沒有任何影響,等劇組找到新的演員過來之前這一幕暫時都拍不了了。 把擦過頭發的毛巾搭在一旁,俞弈半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與季澤安平視。他看著小孩那雙似沉落在泉水底部的墨玉眼眸失去了日常的光彩,把自己的右手貼到了他的一邊臉頰上,輕聲的詢問,“哪不舒服?” 季澤安有些發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一恢復視線就直直的就撞到了俞弈那包容的、帶著擔憂的溫柔目光里。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忍不住動了動臉,去蹭了蹭。在剛才躺在水下的那么一瞬間,季澤安突然回味起死亡的味道,重生之后一直刻意忽略的恐懼再次襲來。比起上輩子,這輩子他更加不愿意就這樣死去,他突然一下子就對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感到不真實。 “冷?!鄙陷呑铀赖臅r候他也覺得好冷好冷啊…… 俞弈一聽,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遞了過去讓季澤安握著??樟说乃耙恢狈旁谔柕紫聲裰?,外層的那層金屬也吸收了不少熱量??粗緷砂参罩涌s在浴巾里,俞弈頓了頓,然后連人帶凳子一起搬到了能夠觸及到太陽的地方。 季澤安握著杯子,看著杯蓋子上又出現了文字。 (?·v?v·?)小爺給你摸摸,這可憐的,我就勉勉強強給你當一次暖手寶吧。 “謝謝?!奔緷砂残÷暤恼f了一句,對俞弈也是對這只可愛的杯子。 小樣還挺懂味,小爺不用你道謝。只要記得今晚再把我跟小紅瓶親愛噠再放在一起一晚上就好,當然,如果你把我們天天都放在一起就更好了(?ゝw??)ゞ。 俞弈伸手貼到了季澤安彎起的后頸上,他能感覺到他的肌膚依舊泛冷,“我送你去醫院,劇組這邊先請假,好嗎?” 他的音量放低,盡量的放柔,不想再次驚到被嚇到的小孩。 |?)っ趕緊去醫院扎一針,你這虛弱的樣子看著我都沒興趣和小紅瓶約會了。 季澤安抬頭,又低頭,摸了摸手中還帶著太陽溫度的瓶子,又仰頭看向站在他對面的俞弈,終于露出了個笑臉。 “我沒事,只是剛才有點害怕?!?/br> 害怕死亡……害怕現在擁有的一切不過他的幻想…… 此時,另外一邊,大家看到水榆陽跌落在水中沒有站起的那一幕并沒有當一回事,都以為他只是怕上岸挨黃導的批故意而為??墒菚r間一久,就有人意思到不對勁了。水榆陽遲遲沒有站起來,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躺在那里,黃軼陽站在岸邊喊了兩嗓子見人沒有反應,立馬就叫工作人員下水去撈他。這一幕拍戲的小溪的水面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到男人膝蓋的部位,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出事的,如若淹死人了,到有些匪夷所思。非要說的話,這水的高度只能淹死年幼的孩子。 當然,前提是在事情是發生在一般情況下…… 兩個抗攝影機器的成年男人在導演的一聲話下下了水,連鞋子都沒有脫掉,直接踩著水跑了過去。兩人用最快的的速度到達水榆陽身邊,拍了拍人,發現沒有反應,又幫他翻轉了一下身軀,見人已經昏迷,立刻就兩人配合著把水榆陽抬上了岸。人往地上一放,黃軼陽立馬就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息出,發現水榆陽還能自主呼吸的時候,黃軼陽松了一口氣,“還有呼吸,送當地醫院吧?!?/br> 黃軼陽覺得糟心死了。兩個人都出了事,這一幕是肯定不能拍了。所以他就當下直接叫停,安排幾人借了當地居民的車子送水榆陽去醫院,叫副導演聯系水榆陽的經濟公司說明情況。至于其他人就稍稍休息一段時間,隨后他們要換下一幕開拍,該準備的工作人員開始做準備工作。黃軼陽安排好事宜之后,走到了在一旁角落里裹著浴巾曬著太陽的季澤安那邊,剛想問問什么情況,就直接被俞弈的眼神“叫?!?。 “小安,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彼巧n白的小臉看上去不像沒事的樣子,黃軼陽很是擔心,一下子兩個演員出事,其中一個還是重要角色,作為總導演的他也是很頭疼的。祁陽那個角色戲份不多,換人也方便,至于孔玉簫就不是那么好找人了。更何況季澤安還是老友安間托付過來的,演技也不壞,又是個未成年,多關心一下本是常理。這下出了事情,黃軼陽一邊覺得郁悶一邊又很擔心季澤安的身體。 “不用去醫院了,我休息一下就沒問題了?!奔緷砂泊_定自己只是被嚇到,其他大的問題肯定是沒有的,他連一塊皮都沒有劃破。比起自己,水榆陽的狀況要嚴重多了。雖然他不清楚事情怎么演變成了這個模樣,不過季澤安還是松了一口氣,他害怕緊接著要面對跟水榆陽重新演一次剛剛的劇情。這個節奏,他一定會沒法入戲,而是一心防著水榆陽再次出手。 看著小孩抿直著嘴唇的模樣,俞弈站在一旁心情惡劣,沒有表情的臉看上去更冷了,特別是他的眼神,像利刃一般,鋒利的讓人不敢直接與他對視。 這只小丑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雖罪不至死,他皮rou之痛是避不開了。他會在病床上有滋有味的躺上一段時間,直至《登仙》首映會結束的那天。他俞弈從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他雖行善,也不過為了自己,俞弈很清楚自己的自私,他也只愿意護住納為自己人的人,他設定的那個圈子很小。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是喜是悲,皆與他無關。 有俞弈站在一旁當“保鏢”,黃軼陽要說的話也斟酌了起來,不過作為總導演他還是要了解具體情況的,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小安,剛剛在水中拍戲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 季澤安看著黃導實話實說了,沒有過分的情緒化,只是最真實的說出了當時他的感觸。 黃軼陽一聽,沉默了一會,拍了拍季澤安的肩膀,道:“你今天休息一天,不用擔心戲份延誤,把自己給養好了。至于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br> “謝謝?!奔緷砂部粗S軼陽走開去跟副導演說話,隨后就在俞弈的陪同下回到了房間。 *** 晚上的時候,季澤安不出意外的做噩夢了。他清清楚楚夢到了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死亡的那一天的種種細節都在夢中清清楚楚,他被困在那副軀殼之中無法掙扎,直至從樓梯上滾下去,后腦勺狠狠的砸到地板上的一瞬間,他猛地一下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季澤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流了一身虛汗。 好一會兒聽到俞弈叫他的名字這才反應過來房間的燈是亮著的,而俞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一直站在他的床頭。 俞弈看著小孩,坐到他的床邊,幫他撥開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的留海,看著他。 “別怕?!?/br> 房間突然響起的兩個字,讓季澤安一下子就朝著他撲了過去,死死的摟過他精瘦的腰部,頭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胸膛上。他極快的呼吸,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一樣。俞弈感覺心口那一圈濕熱濕熱的,他能夠感覺小孩還在微微的顫抖。沒有嫌棄他一身臭汗,他順帶把人摟到自己的懷里,一只手像在安慰寶寶一樣,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部。 好一會兒,季澤安用有些嘶啞的嗓子問:“我還活著嗎……” 聲音很小,但是俞弈聽見了。 房間里過于安靜,即使多么細微的聲音也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來自季澤安嘴中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