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能看見奇怪的文字_分節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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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怎么稱呼?”走近看了,季澤安更加確定這個男人的臉上干干凈凈,一個字都沒有。季澤安覺得,也許在他的世界里最帥的男人就是眼前這個了。因為無論別人覺得怎么帥怎么帥的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個臉上寫著各種字的逗比,所以臉上沒有字有天生長得好的這個男人一定是他眼里最帥的男人。明明是第二次見面,可他就是忍不住有些對這個人親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許是因為這人臉上沒有字的原因。季澤安很是克制,不讓自己的那種感覺通過四肢表達出來,臉上也只是恰到好處、帶著禮貌的文曉。 俞弈看著小孩眼色深了深,隨后就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叫俞弈,俞允的俞,博弈的弈?!?/br> 季澤安聽著他好聽的聲音說著名字,突然就想到了他背著的書包里今天跟盒飯一起送來的那瓶還沒有喝的牛奶——(^口^*)我是俞弈親手沖的愛心牛奶哦!,臉上的笑意深了深,“俞先生,你好?!?/br> 俞弈雖然很不滿意小孩的這個稱呼,不過他知道這事需要循循遞進,所以倒也是沒有說什么。 “你好,小安?!辈贿^到底是正正經經的打過招呼了,俞弈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想到,“翡翠可以賣給我嗎?” “好?!奔緷砂颤c頭。 賣!必須賣!這塊帝王綠翡翠的身上都寫著(*^__^*)賣了我換錢吧,他當然會賣。賣了它,他可以不要忙于打工賺生活費舒舒服服的讀四年大學,甚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繼續讀下去,出國留學也不用擔心。買菜的時候終于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不要太過擔心今天吃的太好明天就沒得吃了,或許他還可以考慮給自己添置一臺電腦…… “有卡嗎?我轉賬給你?!庇徂目粗『⒐郧傻哪?,終于是沒有忍住,在他腦袋上摸了摸,然后有些留念的收回手,“沒有也沒關系,去銀行辦一張我再轉賬給你?!?/br> 季澤安想了想,自己這個確實沒有卡,mama給他留的錢全部存在存折里,這會也不適合回家拿存折了。 他看向還在一旁有些傻眼的楊利問:“大叔,我要去銀行辦理一張卡,你是打算先回去還是跟我一起?” 楊利聽到季澤安出聲叫他,猛地摸一把臉,從震驚中恢復正常,好不容易平穩的說道:“我跟你一起去?!?/br> 他家雖不窮,他也不靠跑龍套吃飯,他只是單純的熱愛演戲,但又不想靠家里的關系,現在只指望著自己大器晚成呢。見到季澤安現在一下進賬四千萬他也不眼紅,甚至還為他開心,知道他有了這筆錢以后就不要辛辛苦苦的跟著自己整天跑龍套,以后讀書的學費也完全不用愁了。他現在只是忍不住感慨季澤安居然運氣可以這么好,兩百塊的買來的石頭賺了四千萬,這是多少倍來著!他數學不好,一時算不清多少倍,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很多很多倍! 人啊,真的就是需要運氣!楊利又想起自己老媽看著自己跑龍套遲遲沒有出頭又不肯讓家里幫時常常念叨的那句話。 俞弈聽到楊利的話,看了他一眼。 這人顴骨平滿有rou,可得知他做人有義氣,不做出格的事情,為人有節制,是守規矩的面相。眉毛有長毫,可見楊利天性善良,知道可憐他人,富有同情心。雖然他很是不喜歡別人跟季澤安這么親近,但是這樣的人跟在他身邊總比那些牛鬼蛇神要讓他放心。俞弈朝著楊利點點頭,然后看向江欽逸,這人說好給他當一天車夫,現在自然也是由他開車帶他們去銀行。 江欽逸接到弟弟的視線,一時沒有消化,倒是帶著笑跟季澤安打招呼,“嗨,小安,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br> “逸哥?!奔緷砂矝]有想到在這里都能遇到江欽逸,他記得賭石街這邊只有他們一支劇組在這邊拍戲,沒聽說過《戰歌》要用這邊的場景。也許江欽逸今天沒有戲份正好到這邊來玩的,賭石這種游戲江大影帝想當然的消費得起,他們只是湊巧遇到了,這么一想,季澤安就想通了。他原本都是叫他江影帝的,不過他之前這么叫他的時候江欽逸強烈要求改口,后來他也就跟著他的助手叫逸哥了。 俞弈一聽江欽逸叫的這么親近就有些不高興了,再聽季澤安對他的稱呼就更加不爽了。這會兒看見江欽逸伸到季澤安頭上的爪子,他看向自家親哥哥的眼神就控制不住的凌厲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づ ̄3 ̄)づ繼續求收藏,求留言,么么噠~ 價格已改,應該沒那么蘇了吧_(:з∠)_ ☆、第008章 “謝謝?!奔緷砂蚕铝塑?,提著剛剛順路買來的菜,向江欽逸和俞弈道謝,并沒有要邀請兩人去自家坐坐的意思。道完謝他就站在原地,打算等車子離開之后,自己再轉身回家。 江欽逸和俞弈都看出了小孩沒有招待他們的意思,也就識相的跟他道別,然后開了車離去。季澤安看著車屁股后面寫著大大的“(。﹏。*)主人們都不開心”,又忍不住看著越來越遠的車子笑了笑,等到車子見不到影子了,這才轉身離去。 俞弈不開心,江欽逸是因為俞弈不開心而不開心。俞弈原本想看著小孩上樓的背影,然后看著他家的燈亮之后再離開的,哪知道小孩偏偏不如他的意,讓他們先離開,等他們離開了他才回家,簡直是客氣的讓他不高興。不過他很高興他家小孩是選擇自己做飯吃而不是一個人在外面吃亂七八糟的東西,硬跟著他去超市買菜的時候俞弈就看出小孩還是個行家,不過一想到小孩一個人獨居所以才會懂這么多,他就覺得有那么一點心酸,現在有幾個家庭的男孩會天天做飯的?雖然他也是自己做飯,但是他是嫌棄外面的臟,也不想吃經過陌生人經手的東西。 今天的晚餐也是如此,因為是小孩請客他才吃的,只有小孩的面子他愿意買,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早就轉身離開了。不過看小孩飯后去買了菜,一想到因為吃了餐廳里的食物而錯過小孩親手做的飯菜他又有那么一點不高興了,而且現在小孩對他們還很是戒備,都不愿意邀請他們去他家。 “小越?”江欽逸清楚的感覺到俞弈的不爽,車子里的氣壓有點低,僵持了好一會兒,他才主動開口。 俞弈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兄長,想起了什么,眼神暗了暗,“你和他什么時候叫的這么親密了?” “我和誰這么親密了?”江欽逸一時間沒有轉過彎子,他還在想著自己這次叫小越這人居然有了反應,剛準備高興,就發現他問話的語氣有些陰森。一頓,想起什么的江欽逸突然意識到自家弟弟可能是在為了小安之前叫他一句逸哥吃醋忍不住嘴角一抽,又覺得有些好笑,“小越,這就吃醋上了,小安他還和你什么關系都沒有呢?!?/br> 隨即,江欽逸通過后視鏡看見俞弈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車廂里又沉默了一會兒,江欽逸才緩緩道來:“小越,小安他是個男孩子,不僅性別男,而且還是個孩子。我說的話你懂嗎?” “那又怎樣?!庇徂牡幕亓艘痪?,絲毫不在意的模樣讓江欽逸有些不好。 “你,你總要考慮爸媽的感受,國家并不認同同性婚姻,而且,你覺得小安會接受你嗎?”江欽逸停了停,知道俞弈不把父母當一回事又繼續說了起來,“小安他現在是個孩子,一個十七歲的孩子,連大學生都不是,而你已經二十九,三十歲也沒多遠了,這個差距太大了,你正好大了他一輪。他還小,性格沒有定性,即使他現在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確定你們能過一輩子。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小安他喜歡男性,但他不一定要選你,他完全可以選一個跟他年紀相當,興趣相投的人?!?/br> 江欽逸見俞弈臉色越來越黑,沒有給他緩沖,“小越你是不是對神棍所謂的命定之人太過執著了?你有沒想過所謂的命定之人并不適合你,甚至不會接受你?你不要在神棍畫的那個圈子里來來回回走不出來了……” “停車?!庇徂目粗瓪J逸說道。 江欽逸還想說點什么,俞弈又重復了一遍,最后他還是挨不住把俞弈在路邊放了下來。 俞弈下車前的一句話,讓江欽逸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他說:“你們不是比我更信這個嗎?” 那嘲諷的語氣讓江欽逸僵硬的像個石雕,即使那時候小不懂事但也有所耳聞,長大了之后他才徹底明白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挽回的時候已經晚了,可是他仍然不愿意放棄,而且父母越是年紀大了就越是后悔當年的事情。當年,母親自從生了弟弟之后,就各種病癥不斷,家里的麻煩事也大大小小的不停,路過的玄學大師跟家里長輩說,他的弟弟雖是大富大貴之人,一生豐衣足食,但克父母兄弟,且克妻嚴厲,終生無子。結果過了沒多久,家里人就把弟弟江欽越送走了,之后一切就平息了下來,母親的病好了,家里的麻煩事也沒了,越來越順利。只不過這一切成就了今天的俞弈。 *** “我回來了?!奔緷砂查_門的時候說了一句,進了房門之后再次重復了一句。當然,空蕩蕩的房間里不會有任何聲音回復他,不過一開燈,就看見了房間里大大小小各種不同的雀躍的字符表情,以及一致的一句歡迎回來。 把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季澤安就把□□放在衣柜里的夾板中,并沒有和他跑龍套賺來的紙幣一起放入鐵盒子里,隨即拿出新買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大叔報平安,然后就回到客廳開始整理他買的那些菜。把所有菜清理好,洗干凈,然后分類裝到保鮮盒再放入冰箱中,季澤安就去衛生間拿起掃把和拖把開始打掃起房間的衛生,雖然看上去很干凈,但是地板上的字告訴他身上貼了一層灰塵很是不舒服,所以每天回來他都必定會認認真真的打掃一番。 成功的出了一身汗之后,季澤安就去衛生間洗了澡,把衣服洗干凈晾好,然后穿著小熊睡衣回到他那小小又擠擠的臥室。 手機里已經收到了大叔傳來的回復信息,季澤安確認之后,就開始拿出課本寫著暑假作業。高二的時候他選了理科班,所以作業不需要像文科生那樣寫大版大版的文字,只要思路清晰,記得公式,做起來還是很快的。不知不覺做了兩個小時,季澤安覺得口渴了,這才起身去喝口水。端著水回來的時候,他才注意到被自己調了靜音的手機右上角的小燈在一閃一閃。 打開手機,果然是一條未讀信息。 來自俞弈,還是一個小時前的短信。 點進去,讀了之后,季澤安腦子里頓了一下。 田螺先生:小安,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季澤安今天是和俞弈一行人一起去買的手機,所以當場就存了他們三人的號碼,不過后來回家之后給大叔發消息的時候他自覺的把俞弈的名字改成了田螺先生,因為一提起他季澤安就禁不住想起俞弈每天給他送盒飯和牛奶的事情,雖然他沒出面也沒有承認,但是季澤安通過文字很確定就是他,手一癢,就幫他換了一個名字。季澤安看向窗臺,窗臺上擺著好幾個玻璃質地的空牛奶瓶子,那些都是俞弈送來的那些,不過都被他用去種了水培,綠油油的植物看著很是舒服。 他起身,去拿起自己的書包,這才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今天的份額的那瓶牛奶他還沒喝。 于是,他棄了水杯,然后打開瓶蓋喝起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