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閱讀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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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魂牽夢縈的摯愛,齊博倫臉上的棱角線條也不由得溫軟幾分。 齊修遠瞧了心中卻是驚疑不定,以為他這個偏心偏到胳肢窩的冷漠父親這回是要為了他的親親好嫡子更換招數打柔情牌了。 作為一個被兒子充滿防備和質疑的父親——齊博倫的心態很平靜。 他抬手讓齊修遠坐下來,又讓秦臻去隔壁的小隔間里待待,那里面有很多書籍,足夠秦臻打發時間。 秦臻當然求之不得。 在三步并作兩步疾走進那隔間里時,秦臻心里莫名閃過了一個古怪念頭……莫非,她這由來不把他們夫妻倆個放在心里的公公是因為擔憂她獨自一人被婆母和妯娌刁難,才看在她相公的面子上把她也召進這外書房暫避? 這個念頭在秦臻腦子里小小一過就被她自動自發的掐滅了——秦臻覺得她那好公公就算真的抱持著這樣一種想法把她召到這外書房來,也是為了避免她那婆母因為一時激憤對她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污了百川齊家的聲譽和他嫡長子僅有的那么一點臉面…… 自認為想通的秦臻很快就扔掉了心里那點小感激和受寵若驚,大大方方地從書架里抽出一本還算順眼的書籍翻看起來。 秦臻拋下心里彷徨埋首書中的時候,齊修遠則木著一張臉聽自己父親用難得有幾分和藹意味的口吻與自己交談。 出乎齊修遠預料的,在嫡兄面前永遠都是盡責二十四孝好爹的強勢父親并沒有提及他那個狼心狗肺連自家骨rou也能夠狠下殺手的好嫡子,相反,他告訴齊修遠這次把他叫過來是為了以一個父親的私人名義把應給的給他——當然,這里面也包括跟著他一走就再沒打算回來的齊修述倆兄妹的。 齊修遠望著齊博倫推過來的那一疊象征著無上財富的各種契約紙幾乎以為對方吃錯了藥! 不過他很快就像是領會到了什么認為齊博倫是想拿這些東西打消他與齊修瑋相爭的野心,老老實實滾回靈水鎮安分守己去! 無法遏制的怒火幾乎瞬間就讓齊修遠的眼睛變得血紅! 已經深刻意識到他與齊修瑋注定不能和平共處、不死不休的齊修遠垂了垂眼簾,站起身走到齊博倫面前將那一沓厚厚的契約紙畢恭畢敬地接了過來,聲音也沒有絲毫打顫的對自己父親的慷慨表示由衷的感激之情。 等到一系列的客套話后,齊修遠恭恭敬敬的向自己體貼仁慈的‘好’父親提出告辭,說要帶著妻子去拜見母親和大伯夫婦……還有去祖父閉關的地方給他老人家誠心實意的磕個頭。 齊博倫看著腮幫子繃緊,把心中真實情緒深深埋藏在眼底的兒子,挑了挑眉,面上沒有任何波動地抬手放他們夫妻離開。 秦臻合了書籍重新歸于原位,跟著自家相公走出了氣氛突然變得異常壓抑的外書房,悄悄握住他袖子里冰冷汗濕的大手問他出了什么事。 在妻子面前從來就不會多加掩飾自己的齊修遠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慘笑把他‘好’父親的打算附耳輕聲告訴他難掩忐忑和不安的妻子。 秦臻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她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怎么都按捺不住自己滿腔的怒火,“父親的心也忒偏了!他知不知道他那個好兒子是個見人就咬的神經病瘋子??!就知道要你讓讓讓!相公,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該不會不是父親的兒子,是外面撿回來的吧?!要不然他怎么這么的厚此薄彼?!”就算是再怎么重規矩,就算是再怎么維護嫡出,這樣也太過火了吧!既然這么的瞧不上庶出子女,那么當初成親的時候為什么不承諾嫡妻一生一世一雙人!還納什么妾??! 秦臻暴跳如雷! 被妻子好一頓義憤填膺維護的齊修遠手心總算又重新有了溫度,他回握了握妻子的手,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不論他怎么打算我總不會聽從的,貞娘,就是為了你和念哥兒,我也不會再后退半步!”如今他已經到了懸崖邊上,不爭即死,他怎么會為了那一點點稀薄虛假的父愛而忘掉真正在意他需要他的人! “你能這樣想就好……”作為齊修遠的枕邊人,秦臻很清楚自己的這個丈夫有多在乎他的父親,上一世若不是想要得到后者的認可他也不會不管不顧的與嫡兄爭成那個樣子……結果不但沒有得到父親的另眼相待,相反引來嫡母的忌憚……迎來悔恨一生的滅頂之災! 秦臻是真怕丈夫又犯他那執拗的毛病,如今聽他說的堅決,自然也把高高懸起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第109章 心憐 齊修遠不是個愛鉆牛角尖的人,既然心中有了決定,那么,無論前路多難多困苦他都會義無反顧走下去。 而且自認為已經把狠心父親盤算揣摩透徹的他也不認為自己還會犯傻到被前者賣了還喜笑顏開的幫其數錢。 是,齊博倫是齊修遠的親生父親,這沒人能夠否認。但齊修遠也是齊念遠的親生讀書,這同樣毋庸置疑。 齊博倫為了他心愛的嫡子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他的另一個兒子齊修遠被羞辱踐踏,那么齊修遠同樣能為了他目前唯一的的寶貝兒子齊念遠放棄掉這份如同雞肋一般的幾乎可以說是不存在的父愛。 越是這樣想,齊修遠的心就越坦然。 等到他們乘坐的馬車緩緩抵達齊府正房所在地時,齊修遠已經徹底恢復了平靜——甚至有閑心在踩著仆役捧來的腳踏下車的時候輕輕攥握了下妻子白嫩滑膩的柔荑以作無聲的寬慰。 丈夫熨帖的舉動讓秦臻整個人都覺得窩心和愉快,她微側秀氣白皙的芙蓉玉顏,眉眼彎彎地沖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夫妻倆個默契天成的相視而笑。 “相公,別擔心,有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痹趦扇说氖忠挥|即分之際,秦臻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輕笑著說。 明明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齊修遠卻莫名的有了幾分窘迫的古怪情感,他咳嗽一聲,背負著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大老爺的架勢搶先一步往正房主廳走去(他的嫡母齊姜氏將在那兒接受他們夫妻倆的拜見),秦臻就像個受欺負的靦腆小媳婦一樣被齊修遠寬闊結實的背影擋了個正著,偶爾才能讓正房的丫鬟們看到一截藕裙猶抱琵琶般的一閃而過。 丫鬟掀開簾子進門后,齊姜氏像是久候多時般坐在主位上朝他們看過來。 “兒子兒媳見過母親,愿母親福壽康寧,青春永駐?!饼R修遠夫婦見狀,拱手作揖的拱手作揖,襝衽施禮的襝衽施禮。 “哪里來的這么多禮數,還不趕緊過來讓母親好生瞧瞧這番在外面有沒有吃什么苦頭,瘦是沒瘦!”齊姜氏滿臉慈愛地身體微微前傾,張開雙手迭聲喚夫妻倆起來,讓他們不用多禮。 這對名義上的母子明明對彼此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可以說因為兒子(嫡兄)的緣故與對方仇深似海,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能‘親親熱熱’的讓秦臻這個旁觀者起雞皮疙瘩——若非她對這對母子倆之間的恩恩怨怨知之甚詳,恐怕也會如旁人般誤把齊姜氏當個溫婉大度的佳嫡母;把齊修遠當個乖巧聽話的好庶子,覺得他們母慈子孝的堪作大元朝眾多世家嫡母與庶子之間的表率。 不過裝的就是裝的。 哪怕再虛與委蛇的惟妙惟肖,套話說完后依然會陷入無言的尷尬境地,這時候就需要秦臻這個賢內助兼好兒媳出場了。 只是短短三言兩語,婆媳倆個的話匣子就‘熱情洋溢’的打開了。 齊修遠見此情形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而秦臻也因為有丈夫在旁邊護持有恃無恐的緣故,更是狠刷了一把存在感讓齊姜氏連連感慨外面果然歷練人,瞧瞧、瞧瞧,她靦腆害羞的兒媳婦才跟著她的好兒子分出去多久,如今就很有了一番當家主母的氣度和風范,舉止大方妙語連珠的她都不敢認了。 ——齊姜氏身邊幾個得臉的婆子和丫鬟也跟著湊趣,配合著鬧往常在這正院沒有半點存在感的二少奶奶。 秦臻被她夸得拿帕巾子捂臉上作害羞狀。 齊修遠配合的恭維齊姜氏是她目光如炬給他挑了個可堪造就的好媳婦,說這一切都是齊姜氏的功勞。 齊姜氏被他捧得樂不可支,正房的氣氛說不出的融洽和活躍。 這樣你來我往的好一番長聊后,齊姜氏終于戀戀不舍的松口放庶子夫婦去大伯子那里去了,當然,在一人給了一匣子禮物后,齊姜氏沒忘記用佯裝氣惱的腔調表示若非大伯和長嫂一再來請她可半點都不舍得這時候就放他們夫妻倆個離開。 齊修遠聞言只得連連告饒,懇求齊姜氏看在他們夫妻倆還沒有看過小堂弟的份上讓他們早點一飽眼福,他們可做夢都想知道小堂弟是長得像阿爹還是阿娘呢,秦臻也做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齊姜氏被他們夫妻倆的夸張表情逗得前俯后仰,一面拿著姜mama遞過來的絲綢帕子壓眼角,一面忍俊不禁的揮手趕他們讓他們趕緊走,她這個做母親的可不忍心耽誤了他們那顆好奇心。 齊修遠夫婦這才如蒙大赦的退了出來。 臨了,齊修遠仿若不經意般的掃了眼齊姜氏背后的那八扇富貴花開屏風。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坐在主位上的齊姜氏就沉下了一張保養得宜的芙蓉玉面,將手中絲帕一丟,狠狠掃落身畔矮幾上的青花瓷盞,里面帶著清淡靈草香氣的茶水頓時彌漫了整個室內。 噗通、噗通! 剛剛還喜笑顏開逗趣捧哏的婆子丫鬟們頓時如同下餃子一樣,滿面驚恐的跪滿了一地。 “為了你這個不成器的畜牲,我這個做嫡母的可以說是把臉面都扔到泥地里給人踐踏了!”齊姜氏恨鐵不成鋼的嗓音隨著茶盞滾入地毯里的沉悶聲中響起。 與此同時,一個臉色青白交錯,帶著幾分縱欲過度萎靡的俊美男子緩緩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明明是你自己自甘墮落要巴結討好那個綠階巔峰能繼承這偌大齊府的賤種,干嘛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 男子赫然抬頭,一張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之目眩神迷的俊美面孔因為仇怨和憤懣扭曲的讓人不寒而栗! 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會說出如此戳人心窩子話的齊姜氏險些一口氣吸不上來就這樣厥過去!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她的胸脯因為憤怒而劇烈起服,把室內其他人盡數趕走的姜mama嗷嗚一聲也跟著自家小姐嚎了出來! “mama的好少爺!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你這是要你阿娘心疼死??!”姜mama一邊說一邊拼命的給她從小看到大的小少爺打眼色,一邊扭頭抱住自家小姐的腿拼命安慰,“小姐!mama的好小姐,少爺他不是存心要傷您心的!他只是憋屈的狠了,心里實在是不好受的緊,您可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說著說著又說回了她的好少爺頭上,“小少爺,你可是小姐唯一的兒子??!她不向著你向著誰啊,要不是為了你,她怎么會自降身份的去對一個卑賤低下的庶子和顏悅色!她是姜家的小姐是齊家的當家主母??!”姜mama緊緊環抱著自家小姐的腿,為她難受的的嚎啕大哭! 齊姜氏任由自己的乳mama抱著自己為自己心疼的哭,一張端秀猶存的芙蓉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得一片漠然冷寂。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姜氏用異常狠戾的聲音開口了,“這里是我的屋子,你給我滾出去!有多遠便給我滾多遠!” 齊修瑋僵立在原地,并沒有如齊姜氏所說的那樣滾出去,他的心里就仿佛燒了一團火,煎熬痛苦的厲害!剛剛躲在屏風后面,如同一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藏匿著的他就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刑場般的正在被人刀刀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