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動物的日常_分節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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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捕狗者已經圈了里邊最小的那一條小狗,還是幼犬,屁大一點,根本都用不上木棒,也是不小心跑離了那條白色野犬的身后,被自己本是對準成年野犬卻落空的繩套給隨意帶出來的。他眼睛朝其它的犬只看去,目測下一條得肥些才好,靴子抬起,直接踩向小狗腦袋。 突然背部被狠狠的撞擊,這名捕狗者猝不及防往前一撲,倒在地上后還未來得及爬起,立馬就被一只紅著眼沖到這邊的成年野狗咬住了手腕,木棒掉落在地,黃狗瞅準了一爪子將其拍得老遠,那條成年野狗是小奶狗的父親。 其他捕狗者的目光朝這邊包圍了過來,有過來扶起同伴的,有忙著趕開那些野狗的,也有神情異樣觀察著雜毛犬的,捕狗車里卻響起了電話聲。 “曾小姐,那條狗出現?!彼緳C一手將車上的音樂調低聲音,一手扶著手機,語氣中頗有幾分漫不經心,“你派來的人不少,要我說,就算不加人,想活捉一條野狗,輕而易舉,我們就是干這行的,放心好了?!苯又鴮χ娫捰终f了幾句,談論了下交貨時間后才掛斷。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人疑惑的問道,“這就是出錢讓我們添加設備,還要求全城大范圍捕狗的那位?” 司機把歌曲的音量調回原樣,自己的聲音卻是放低,“就是她,和上面的關系不簡單,不然哪里能讓我們帶著散彈槍在城市內使用,偷偷的也不行?!?/br> 坐在副駕駛的人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一轉眼,不禁拍了下大腿道不好,“那條雜毛狗快要跑了!” 司機也連忙將車頭燈打亮看著前面,見到捕狗者們都要被弄瘋了。 原先野狗們都是被圍在路中心,前邊有路障,附近都是自己人,自然甕中捉鱉,手到擒來,頂多是遭遇了稍微頑強一些的抵抗,但是漫漫長夜,誰耗得過誰? 可突然從后邊撲上來的這條野犬不同,它的力氣不大,但是腿腳靈活,而且角度刁鉆,專門用后腿踢人的兩腿之間,一旦有捕狗者被踢中摔倒,便和跳踢踏舞一般四只狗爪往人臉上踩,就此捂著臉翻滾在地上的也有幾個。 最讓人不解的是,這條雜毛狗根本就沒有絲毫退讓的舉動,似乎完全沒有恐懼的感覺一般,對著木棒和繩套也目不斜視的沖過來。 司機不可置信的叫道,“那條狗是感染狂犬病了還是咋的,怎么和不要命似的?!”這種動物最是可怕。 確實不要命的某犬:“汪!” “一群蠢材,連只野狗都抓不住?!备瘪{駛的人見車前一陣雞飛狗跳,那條雜毛狗居然還是自由身,頂多是受了點皮外傷,便坐不住了,他裝填好了麻醉彈,打開車門朝前走來。 莫虛正處于驗證“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的實踐階段,并未顧忌到捕狗者們中新增添的持槍人,直到那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他才連忙跑到其他人身后,rou盾就是這么用的。 持槍人瞄準得心煩意亂,想要開槍,又怕誤傷到別人,全神貫注之下,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正悄悄走過來一條體格強健,神情冰冷的野犬。白影將那名手里拿著槍支的人類撲倒在地,對準此人的腦袋,一狗腿將人踢暈,叼著槍支目光冷冽的環顧四周,頓時野狗們燃起了一絲希望,而其余的捕狗者,已經目露兇光的圍了過來,槍支不是給狗玩的! 莫虛適時候的邁開狗腿一路小跑過去,將槍支從白影口里拿下,調轉槍頭,翹著尾巴,抬起前爪,從未被修剪過的指甲較長且有點彎,恰好能按在扳機上。 頓時野狗和捕狗者們都安靜了下來,野狗是不知道那條雜毛狗想做什么,只是覺得似乎很厲害,因為那些人類也都不動作了,就是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滯。 “臥槽!”不知誰喊了一句,許多捕狗者直接趴在了地上,恨不得直接與犬為伍,降低自己被子彈打到的可能性,不少人心里暗罵,這還是野狗么,披著狗皮的什么生物才對!上邊給的任務巨坑無比,他們有的兩腿之間和臉上還疼著呢。 副駕駛剛剛被同伴扶到車里救治了一會,悠悠轉醒,此時一睜眼便見到車前的怪異情況,心里震驚之時,卻不禁冷笑一聲,狗怎么可能斗得過人,他在車上朝外喊道,“別怕,我摔倒的時候關上了保險!” 趴在地上的捕狗者們臉上露出了舒緩笑容,不早說。 “咔嚓!”一聲輕響。 莫虛將另外一只狗爪放下,淡淡的看向前方。 捕狗者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第58章 野狗的日常58 莫虛并沒有扣下扳機,它其實也不能保證在后坐力的作用下,會不會把自己給彈飛了,而且也難以保持瞄準的方向,等捕狗者們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往外倒退,小心翼翼爬行出一定距離后,莫虛振臂一呼……發現狗腿不能抬太高,便改成搖著尾巴,率領眾狗瞅緊四周的空子,竄入了附近各條幽深曲折的小巷之中,捕狗隊今晚聲勢浩大的行動,以失敗告終。 司機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他們二十多個人居然輸給了兩條汪,忍住心中的無限驚訝,掏出手機連夜撥通電話,和領導匯報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心里還在暗自祈禱,希望不要打攪到上司的睡眠,起床氣夠人受的了。 可惜他看不到,現在領導的辦公室內,正是燈火通明。 “哦,跑了?”曾瑩的臉上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紅唇微揚,稍稍低下身子,雙手撐在寬厚結實的辦公桌上,她的對面,坐著一名滿頭冒汗的中年男子。 房間內空調開得很低,呼呼的往外吹風,他還是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一把自己的腦門,皮膚上濕噠噠的感覺讓人感到焦躁不安。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半裙職業裝,領口的襯衫扣子卻是開得很低,隨著俯身的動作,一片波濤洶涌,中年男子此時顧不上去欣賞這白花花搖曳著的美景,他有些畏懼的看了眼女人勾起的豐唇,那一縷冷笑直逼人心。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道,“是我們的疏忽,散彈槍被一條野狗隨口叼走不說,另外那條目標雜毛犬,居然在機緣巧合之下還無意中開了保險,扣住了扳機,雖然它們沒有智商,但是我們的人總不能冒險,這也是為了小心起見?!彼贿吪忉屩?,一邊心里暗罵那群下屬,連條狗都抓不住,不過就是把爪子放到槍上,怎么著,莫非還覺得對方真會用?一群膽小的廢物! 曾瑩瞇著眼,看了中年男子幾分鐘,直到對方忍耐不住將臉側移,眼神錯開后,才慢慢直起腰,抱著胳膊,纖長的手指隔著真絲襯衫,在手臂上輕輕彈動,“那條雜毛狗就算了,你說的隨口叼走……是哪一條野狗?” 趙國明努力回憶部下的描述,“一條長得強壯,渾身雪白的大型犬,下面的人曾經捕獲過,可惜沒得手,應該也是在這個城市里生活的野狗?!?/br> 曾瑩沉吟片刻,唇角漸漸泛起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她抬頭朝中年男子淡聲說道,“趙科長,這件事情我不需要解釋,只希望能看到一個滿意的結果?!?/br> “那是,請放心,我加派人手,它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趙國明忙不迭的點頭應道。 曾瑩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轉過身,拎著自己的羊皮小包,踩著高跟鞋優雅的離開,擰開辦公室門之前,她突然回過頭來,聲音中帶著幾絲嫵媚,“容所長就要過來了,你還有三天時間?!?/br> 趙國明震驚得連忙起身,還未開口,那女人便已經消失在門口,高跟鞋踏著地板的聲音漸行漸遠,他如同脫力一般坐了回去,癱軟在寬大舒適的黑色真皮椅子上,嘴巴微張,兩眼發慌。 容氏兩姐妹的名字,在政界可不算陌生,畢竟科研活動離不開政府支持,但是容家的長姐身為科研領域內的翹楚,一直為人們所熟知,之前死在研究室意外中,也令人惋惜不已,可容家所謂的二女,是在坐上原先長姐那個位置的時候,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稍微有些奇怪。 趙國明沒空思考這些大人物的隱秘故事,他緩了好一會,才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對著話筒那邊吼道,“你們這群龜孫子,一條野狗都搞不定!三天內如果還見不到它被關在籠子里,就等著全部被炒吧!”說完狠狠的將電話掛斷,喘了口氣,希望后面事情能順利進行。 司機垂頭喪氣的被電話那邊的領導一陣臭罵,他灰頭土臉的說了幾聲“是”,電話就被掛斷了,司機撇撇嘴,朝其他人道,“還不去找,留在這吹西北風?!” 坐在副駕駛的男子此時頭還暈著,臉上多了一個狗爪印,還不小,他現在都心有余悸,那一利落的撩狗腿,力度剛強得仿佛被強壯的男人一拳擊中。他對著車前鏡照了照,摸了摸淤青的地方,道,“那條野狗不見得是碰巧按到了扳機,別忘了它還會開保險?!?/br> 司機驚訝的看了同伙一眼,彼此眼神里傳遞著相同的訊息,一條有智商的汪,應該能賣出一個好價錢,“可是趙國明那邊……”他臉上帶著猶豫的表情,嘴里卻是已經連趙科長都不叫了。 坐在副駕駛的男子聳聳肩,“先抓到手再說?!币院笠獟囤w國明和那個女人給多點錢,還是直接拿去賣給識貨的買家,還不由著他們說的算。 接下來的三天,全城野狗受到了血一般的洗禮,甭管數量多數量少,有沒有妨礙到野生動物計劃生育的政策實施,也無論傷人不傷人,存不存在安全隱患,哪怕是躲在最偏僻郊區的野狗,都逃脫不了被追捕的命運。一時之間,犬犬自危,但是寒冬臘月,饑寒交迫,不可能一直藏著不出去覓食,越來越多的野狗扛不住了,捕狗者的收獲也開始日漸豐厚。 第三天,趙國明急的團團轉,直接下了死命令,全城殺狗,不管大的小的老的幼的,通通殺掉,否則那些野犬總是阻撓他們的工作進展,經常掩護那條雜毛狗逃出包圍圈,這種野生動物護犢子的行為,不是不可以理解……但那條雜毛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條幼崽! 這些野狗眼瞎了么? 莫虛也發現了自己似乎總會被許多野狗護著,哪怕是捕狗者就在前方,以往那些四下逃竄的野狗們都會直接撲過去,拖延時間讓他逃走……莫虛有些不明白,黃狗大大方方的給他解了惑。 “你之前不是救了許多小奶狗么,大家都是會感恩的?!庇浽谛睦?,等到機會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往往比口頭上說說有效。 莫虛沉默了下來,他之前只是無意之舉,現在將城市內許多無辜的生物卷進來,已經是很對不起它們了,莫虛嘆了口氣,隨即下了決心,“我離開,你們別跟來了?!碑斨切┎豆氛叩拿媾艹鋈?,應該能引走一些注意力,之后是死是活,聽天由命,雖然不愿意連死亡都和這些圖謀不軌的人類有瓜葛,但總比被抓回去的好,那司機打電話的時候,莫虛聽見了對話的內容,竟是有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在大廈內曾經見過的那名女子。 研究所的大火歷歷在目,該死的人都死了,他想不出還有誰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