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正途_分節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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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鎮遠道:“侯元琨身上也不干凈,查查總能查出問題來的?!?/br> “這些年侯元琨收斂很多……”劉兆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我馬上去查侯元琨!你隨時待命?!?/br> 常鎮遠隨后收起電話,打開灶火,繼續燒菜。 等菜燒好撈出來,他的腦海對這件事已經有了隱約的輪廓。 “窩里反?” 侯元琨從莊崢和趙拓棠站穩腳跟之后,就漸漸退居二線,什么事都推他的義子或手下出來干。劉兆他們都知道侯元琨仍是幕后黑手,卻苦無證據。上頭也再三申明,一定要有線索或是證據才能追查,現在有了趙拓棠別墅起火案,劉兆立刻向上頭提出建檔的要求。 會議持續了一上午,下午一點半的時候,劉兆回來宣布正式將侯元琨列為目標,與此同時,他將常鎮遠借調給了童震虎。 大頭第一個提出疑問:“我徒弟走了,他徒弟受著傷,人還在醫院里躺著呢,我們這邊人手更缺,怎么還往外調人?” 劉兆道:“這也是出于對同志的關心。一來阿鏢剛剛開過槍,心理上需要一個平緩的過程。二來,和尚一個人在醫院躺著,也沒個親人在身邊,王瑞又走了,所以希望阿鏢作為師父,多抽點時間照顧他。三來,侯元琨的案子才剛剛開始,什么頭緒都沒有,所以不必急在一時?!?/br> 大頭聽他說的句句在理,便不吭聲了。 常鎮遠看著小魚兒和竹竿的臉色,心里冷笑。難為他想出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穿了還不是怕他和勵琛串通?不過也好,他本來對侯元琨和勵琛就沒什么興趣,現在有機會調整生理時鐘,他開心還開心不過來。想是這么想,他臉上卻冷冷淡淡的,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劉兆私底下又跑來安撫他,說了很多好話,還說他和凌博今這次表現突出,都已經申請了嘉獎云云。 等他說得口干了,常鎮遠才用無可奈何的口氣道:“我知道了?!?/br> 劉兆這才高興起來。 緝毒支隊剛破了大案,整個隊都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歡慶中。盡管童震虎本人和常鎮遠不太對付,但看在常鎮遠在破獲冰爺和趙拓棠案子上立了大功,他每天給的臉色很不錯,偶爾還讓下面的人平時多關照關照他。 隊里沒什么案子,其他人都沒什么事,更不用說常鎮遠。他每天上班不是在儲藏室睡懶覺,就是找兩個人打乒乓球,生理時鐘已經完完全全地調整過來,唯一的煩惱就是經常被劉兆問起凌博今的傷勢。他只能每周去一到兩趟,每次都是買點東西,坐坐就走。 凌博今每次都會找借口多留他一會兒,兩人的關系就在一個想走一個想留中來回拉扯著。 到王瑞要走的前天晚上,劉兆特地請客吃了頓飯,常鎮遠也被叫上了,約在一家當地較為有名的飯店。凌博今雖然不能來,但劉兆一開始就讓服務員挑了幾樣菜打包,準備吃完給他送過去。 席上劉兆和大頭主動活躍氣氛,大頭喝的有點多,抓著王瑞的手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就好像送兒子出遠門的父親。 王瑞任他抓著,全程一言不發。 常鎮遠先埋頭吃東西,吃完之后就斜眼看著他們這出鬧劇。 鬧劇總有收場的時候。 劉兆看大頭臉越喝越紅,就讓王瑞竹竿送他回家,然后把打包好的飯菜交給常鎮遠,讓他送去醫院。 常鎮遠皺眉道:“很晚了?!?/br> 劉兆道:“菜要趁熱吃。放心吧,我跟和尚打過招呼,他正餓著肚子等著呢。菜我多打包了,你去了還能吃個夜宵?!?/br> “……你考慮得真周到?!?/br> 84、“逃之”夭夭(三) 從飯店出來已經九點多,開車到醫院差不多九點三刻,離常鎮遠平常睡覺時間還差一刻鐘,睡意按時造訪。他捏了捏眉心,打算將東西放下就走。 推開門,房間竟然黑漆漆的。 常鎮遠順手打開燈,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床上的人抖了抖,隨即抬起手臂擋住臉。他將東西放在床頭柜上,“吃點東西再睡吧?!?/br> 凌博今用袖子胡亂地蹭著臉。 …… 所以,燈亮得一剎那,他看到的反光的確是眼淚? 常鎮遠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個突發事件。他目光在四周掃了掃,余光掃到枕頭下露出的半瓶眼藥水,不禁無語。這是他想到的新招數嗎?早該猜到講完八卦、問完情報、說完故事之后,就該輪到聊心事了。 他邊將床頭搖高,邊想:住院以后的凌博今似乎越來越依賴他,連這么幼稚的手段都使出來了。難道真的把他當做了父親? 凌完話就一言不發打量自己的常鎮遠,暗道:難道他發現了?他試探著開口道:“師父,一起吃吧?”他聲音沙啞,好似被疲憊堵住了喉嚨。 常鎮遠道:“我吃過了,自己慢慢吃?!?/br> “師父!”凌博今急切地叫住轉身要走的身影。 常鎮遠不耐煩地轉頭。 凌博今低聲道:“師父今天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他搶在他開口之前道,“我知道明天休息?!?/br> 常鎮遠抱胸道:“我在陌生的地方會失眠?!?/br> 凌博今仰頭望著他,眼中滿是懇求。 常鎮遠撇開目光,看著窗對面樓房里的燈。 旁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回頭,看到凌博今正在看到打包的飯菜,然后抽出兩盒重新裝進袋子里,“這個師父帶走明天吃吧?!?/br> 常鎮遠皺眉道:“不用?!?/br> 凌博今道:“這些太辣,對傷口不好?!?/br> 常鎮遠看著他,將袋子接過來往外走。 凌博今原想說什么,看著他的背影又說不出來了。他看著亮堂堂的房間,眼睛一陣刺痛,摸出眼藥水滴了兩滴。清涼感讓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淚又忍不住淌下來。他用袖子擦了擦,抽出枕頭下的手機,默默地看著上面的手機號碼,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屏幕,然后移到撥打鍵上停住。 常鎮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對著手機發呆。 “想打給誰?”他問。 凌博今錯愕地看著去而復返的人。 常鎮遠將飯盒放在床頭,“辣椒已經揀掉了,菜用熱水沖過,應該不怎么辣了?!?/br> “師父?!绷璨┙駜蛇呑旖峭弦贿?,露出與往常一般無二的燦爛笑容。手機被迅速往床底下一塞,他接過沖洗過的辣子雞和筷子,高高興興地吃起來,“師父一起吃?!?/br> 常鎮遠拉開折疊床坐下,“十點鐘以后吃東西會變成豬?!?/br> 凌博今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還好,還有點本錢?!?/br> 常鎮遠想躺下,但看著不知道誰躺過的折疊床又在半路打消了主意。 “師父睡這張床吧?”凌博今指著鄰床。這間房間一共有兩張床,不過他住進來一個月了,還是沒遇到室友。 “我出去一趟?!背f傔h出了病房,坐電梯上樓。 勵琛住的樓層比凌博今高得多,樓道里安安靜靜的,除了他自己的腳步聲之外,幾乎聽不到其他動靜。有護士從護士站探出頭來,“您找誰?” “勵琛?!?/br> 護士道:“勵先生說過十點之后不見客?!彼捯魟偮?,常鎮遠就看到廖秘書從勵琛的房間里走出來。護士紅著臉想解釋,常鎮遠已經迎了上去,“好久不見?!?/br> 廖秘書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笑吟吟道:“聽說你立了大功啊,小常?!?/br> 常鎮遠自謙道:“分內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