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宿舍樓記事簿_分節閱讀_99
沈宣面部表情僵硬,皮笑rou不笑,哼哼著不答。 很久以后秦教授才在某天和唐飛出去喝酒的時候得知,某天晚上求婚之夜,我們英勇無畏的太上皇唐X同志趁著太后過于震驚反應不過來的時機直接撲倒把太后給吃(其實那就是赤果果的□)了。唐飛吸取了教訓下手飛快并且技術異常高超,直接后果就是沈宣還恪醍懂的時候就被脫光扔床上去了。 沈宣張口想罵,結果被唐飛用舌頭堵了回去,只能擺好姿態講條件:“不……不準做到底!” 唐飛溫言軟語的保證:“你說什么時候停就什么時候停?!?/br> 結果人唐飛看差不多了沈宣喘息急促無力反抗的時候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手扣著他腰一邊就緩緩插入了進去,沈宣哪能叫停,他那聲呻吟還在喉嚨口里就被狂暴的沖撞成支離破碎,硬生生被捂在了唐飛的掌心里。 那天晚上沈宣給折騰得夠嗆,整個人像是給拆散了再拼起來,唐飛這人床上壞習慣頗多,做的時候喜歡一條手臂緊緊扣著沈宣的腰,親密仿佛相愛多年,結果差點把沈宣攔腰勒斷。 完了以后唐飛摟著沈宣去洗澡,被沈宣用毛巾劈頭蓋臉一頓狂抽:“你丫個混蛋!” 唐飛仰天長笑:“老子今晚洞房花燭,娶媳婦兒……” 沈宣這人詭異的有著一種傳統貞cao觀念,既然床都上了,那干脆就處處看吧,總不能玩一夜情對吧。 于是唐飛徹底得逞了他的jian計,第二天去沈宣寢室,耀武揚威當著整個法學系心懷不軌的情敵團的面,把沈宣的東西打個包全拎回了自己家,就差沒站在學校樓頂上宣布沈宣他是我老婆了你們都退散吧從此他就是我的人了…… 生生恨得一群鬼佬們哭天搶地拉幫結伙去做彈弓砸唐飛他們家玻璃。 所以說,關于唐飛當年是如何把沈宣追到手的,這件事完全是先上車后買票,一夜情的結果。 …… 其實當年唐飛的確是很愛沈宣的,但是時間久了,激情會淡去,時光會沉淀一切,人會疲勞會厭倦,會偷偷看兩眼外面精彩的世界。 他仍然愛著;但是他能感覺到沈宣對他的愛漸漸多過了他對沈宣的愛。這個很要命,要知道兩個人之間誰付出的多誰就輸了,誰愛得更深誰受傷就越重,這個道理永遠都是行得通的。 就像很久以后唐飛說的那樣,他知道沈宣會等他,他知道不論他什么時候回頭沈宣都會站在原地,所以他根本不急。什么時候他在外面累了倦了想回家了,什么時候他就可以回到那個他和沈宣的家去。 所以他無所謂,他敢出軌。 只是在被沈宣當場抓包的時候他才稍微有點慌了,沈宣最后那個眼神讓他很害怕,沒有憤怒或生氣,只有一點茫然、傷感、還有一點無奈。 那種無奈好像是在說:哎呀,果然有這么一天,還是沒有避開。 他好像一開始就不對天長地久抱有希望,他也不對唐飛抱有永恒的執著,所以當那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他沒有鬧沒有哭,只是無奈,然后收拾行禮——離開。 唐飛原本打算過兩天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之后再找沈宣解釋的,但是兩天過后他回家一看,家里已經沒人了,沈宣什么都沒有帶走,當晚就斷然回了國。那個他一見鐘情神思不屬過的、戰戰兢兢小心接近過的、愛過疼過鬧過親過的、他曾經以為他會一輩子樽前相屬過的人,竟然就這么兩手空空的凈身出戶再不回來了。 唐飛當時就傻了。 那天是沈宣畢業答辯前一個星期。 沈宣終身沒有拿到法學博士學位。 ……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就像是一張王牌,當年的沈宣太過年輕,他輕率的就把這張牌打了出去,他把自己的命脈拱手讓人,于是最后任人拿捏。 他回國后大病一場,秦堅回去的時候去他家,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那個曾經風流灑然、爽朗言笑的沈宣簡直沒了當初的影子,那樣蒼白而憔悴,好像隨時會倒下。 秦堅拉著他說:“走走走!咱回去找那小子算賬去!” 沈宣搖搖頭說:“算了?!?/br> “吃一塹長一智,”他笑了笑,“就當是交學費,以后再不上當了?!?/br> 然后沈宣慢慢好起來,回了學校當講師,他沒有拿到學位,后來升職比秦堅慢了好幾個節拍。那場飄散在異國寒風中的愛他再也絕口不提,仿佛已經湮沒在了時光的灰塵中,甚至那道刻在骨血里的重重的傷痕都已經愈合,完全看不出曾經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還是那個沈宣,十年前走出國門,風流意氣,笑容俊朗。 十年的流光韶華仿佛指尖細沙,轉眼間愛成往事,記憶里的年少輕狂已風化成了寸寸香灰。他以為一切都淡忘了的時候,唐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