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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98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98

    沒兩天,北堂佳期便完全好了起來,只是宋妃卻不許她出門,定要她多多休息,這一日北堂佳期百無聊賴地坐在廊下,沒什么意思地逗弄著一只毛色雪白的鸚鵡,旁邊宮人見狀,便笑著說道:“公主怎地悶悶不樂?想來長日無事,只怕無聊得緊了?!北碧眉哑趹袘邪氡犃诵沩?,道:“……母妃這幾日不許我出門,豈不是悶煞人了!除了練功以外,竟是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币幻嬲f著,一面隨手折了一枝生在廊下的紅花,去漫不經心地逗鳥,那宮人想了想,便建議道:“既然公主閑來無事,不如做些女紅針黹也好?!北碧眉哑诼犃?,便睨了對方一眼,哂道:“……你明知道我在弓馬騎射這些方面上是精熟的,可在那等女孩兒家的本事上卻生疏得緊,卻還說這種不提氣的話!”這宮女一向服侍北堂佳期慣了的,有些話也敢說,便掩口悄悄笑道:“公主乃是金枝玉葉,這些普通女子要會的本事自然不必去碰,不過公主如今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即便皇上疼愛,要在身邊多留些日子,可再有幾年也是一定會選駙馬的,如此,不如公主眼下多練練繡活兒,雖然不指望像許多女子一般在出嫁前自己親手繡制嫁衣,但日后至少也應該像尋常姑娘家一樣,送些自己親自動手做的香囊荷包之類的物件給駙馬……公主覺得奴婢說得可對?況且做做女紅還可以打發時間,免得公主煩悶?!?/br>
    北堂佳期原本正逗著鸚鵡,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心中微微一動,似乎被打動了,清麗的臉上依稀閃過什么,有些看不真切的紅暈泛了上來,略顯遲疑地道:“……也好?!?/br>
    于是原本整日里無所事事的少女便開始忙碌了起來,這針黹活計雖然生疏,卻到底還是會的,又有技藝嫻熟的宮人從旁指導,便繡得有些模樣了,這一日天氣晴好,綠瑩瑩的竹簾半卷著,外面的草木青翠欲滴,北堂佳期獨自一人安安靜靜地坐在窗邊,正認真比對著絲線,金色的日光暖暖照進來,映得少女旁邊一小筐彩色的絲線越發絢麗,北堂佳期秀眉微皺,似乎是拿不定主意究竟選哪種顏色才是,面前放著一只香囊,上面是一對繡了一多半的五色鴛鴦,外面只見樹影婆娑,風聲依稀,使得空闊的殿中更顯寧靜。正猶豫著,外面卻有宮女道:“……殿下,殷大公子到了?!北碧眉哑谝粨P眉:“哦?請他進來罷?!边@兩人都是從小就在一起玩的,如今雖然彼此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互相之間也依然沒有什么避忌,須臾,一位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年公子踏進殿中,眉目清圜,豐神俊朗,腰間掛著羊脂玉佩,正是殷子蘅,北堂佳期見了少年,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蘅哥哥,外面這樣熱的天氣,你怎么來了?”

    殷子蘅一進門就已先笑了:“佳期,你今日的氣色很好,想來是大安了?!北碧眉哑谝贿叡日罩z線一邊隨口笑道:“我早就好了,只是母妃總不放心罷了?!闭f話間殷子蘅已走到少女面前,卻見一只繡著交頸鴛鴦的香囊正放在一旁,殷子蘅心中一動,眉目之間淺淡而溫和,似乎欲言又止,最終只笑了笑,柔聲道:“怎么忽然想起做針線活兒了?我記得你是不喜歡這些的?!闭f著,少年的神色就漸漸溫柔地沉靜了下來,北堂佳期只顧低頭取線:“……母妃這幾天拘著我不許出門,我閑著也是悶得慌,不如隨手做些小玩意兒打發一下時間也罷了?!?/br>
    殷子蘅卻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微笑道:“怎么選了這個圖樣,并不好繡?!边@鴛鴦的毛色須得絢爛多彩才能好看,光是絲線的顏色就要用上許多,當然頗為麻煩,繡起來自是不容易,北堂佳期聽了,面上閃過一絲微紅,卻不像一般的少女那樣羞澀忸怩,口中只利落道:“隨手選的這個花樣而已,只覺得好看就選了?!弊炖镎f著,心下卻想起了鴛鴦的意思,胸口就有些熱,殷子蘅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溫和,又多了幾許柔情,漆黑的眸子里隱約有灼灼的光芒在安靜燃燒,忽地卻開口說道:“……佳期,若是等你繡好了這香囊,不如……送給我可好?”

    一時殿中忽然就安靜下來,唯有眩目的陽光灑在地上,一只紅嘴翠羽的鳥兒突地飛過窗子,竄進不遠處的花叢里,驚起了兩只正在那里安睡的白鶴,北堂佳期乍聽之下,不覺就怔住了,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只要不是孩子,就應該知道里面隱藏的意思,但很快,北堂佳期便定一定神,臉上并沒有露出什么不妥,可恍惚間卻有一個身影在心頭一晃,彼時如金日色自窗外漫漫灑進,北堂佳期微微抬頭看了殷子蘅一眼,神情如常,就好象完全沒有聽出對方剛才那句話的意味一樣,只笑道:“我做的并不好看,留著自己玩的?!闭f著,配了線,拿起香囊開始繡了起來,殷子蘅雙眉略微蜷曲了一下,然而又很快舒展開來,面上仍然顏色溫和,忽然卻輕輕搖頭一笑,看著少女稚氣未脫的清麗面孔,柔聲道:“……原來佳期還小呢?!?/br>
    晚間宋妃過來,正見到北堂佳期一針一線地費勁繡著香囊,宋妃瞧見了上面的花樣,不禁抿嘴笑道:“我們佳期長大了?!北碧眉哑谝膊烩钼?,只懊惱道:“這東西難繡得緊,果然我是不慣做這些的?!币粫r母女兩人便坐在一起說話,待說了一陣,漸漸地就講到北堂佳期的終身之事上面,宋妃笑道:“……我的兒,你如今也不算小了,母妃倒不知道你以后想要什么樣的駙馬?你說與母妃聽聽,母妃改日去求了皇上,請皇上多留意些大家子里的好男兒?!?/br>
    北堂佳期聽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情不自禁地就浮上了一絲笑意,說道:“為什么一定要是大家子里的男子?女兒若是想要挑選駙馬,只要自己喜歡才好,至于家世等等,那不算什么,女兒豈會看中這些?!北碧眉哑谡f著,暫時停了針線,正色道:“……若是我不喜歡,那就萬萬不成?!痹捯粑绰?,見宋妃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不免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笑道:“……母妃是在笑話我么?女兒卻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彼五鷵崃藫岜碧眉哑诘念^發,笑道:“哪里是笑話你了,只是覺得咱們公主果然是大人了?!北碧眉哑谙肓讼?,卻笑著問道:“母妃嘴里這樣說,心里卻必是在取笑呢,我不管,母妃也須得說說自己年少時的想法,想要嫁怎樣的人,這才公平?!彼五犃诉@話,似乎怔忡了一瞬,既而淡淡微笑道:“本宮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就已經嫁了你父皇,哪里會想這許多?”北堂佳期怎肯信,抓住宋妃的手搖了幾下,笑吟吟地道:“我才不信呢,母妃哄我……快說,快說?!彼五凰p得沒辦法,只好無奈笑道:“你這孩子……好罷,這便說了,母妃當年不過十幾歲,一心想嫁一個疼我愛我之人,與他舉案齊眉,恩愛到老?!北碧眉哑诼犃?,似乎有些出神,宋妃仿佛被往事挑起了思緒,悵悵道:“后來就嫁進了無遮堡,你父皇是這天下最出色的男子,哪個女子嫁了他,都沒有什么可挑剔的了……”北堂佳期卻忽然插口道:“父皇確實是很好的男子,可是若我是旁人家的女子,卻必是不嫁他的,因為他雖然好,是九五至尊,卻并不能一心一意地待我?!?/br>
    北堂佳期面露一絲桀驁之色,悠然道:“……我北堂佳期要的男子,就必得只愛我一人,若是他還有旁人,那么即便他是天子,我也不要的,否則豈不是辜負我的心思了?!彼五男θ萦行龅?,輕嘆道:“我兒,你自然是會如愿的,你是大慶公主,未來駙馬自然一生只會有你一個,你無須擔心?!北碧眉哑趨s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泛出笑容,道:“我知道的?!?/br>
    又過了幾日,宋妃總算準許北堂佳期出門,這日一早,北堂佳期早早起來,一時梳洗既罷,將那只已經繡好的香囊揣進袖里,向宋妃匆匆說了一聲,只道是去進香,自己便騎馬出了宮。

    北堂佳期一路來到法華寺,卻并沒有真的進去上香,而是去了后山,因為她知道那個人會在那里,一時北堂佳期牽著馬兒走在小路上,兩旁林木幽古,陽光柔和,并不刺眼,周圍都是鳥鳴悠悠,花香襲人,十分愜意,半晌,北堂佳期終于遠遠看到一個身影,就那么背對著她立在一棵樹下,山風淡淡吹過,那人卻仿佛渾然不加理會,依稀遺世獨立,北堂佳期這樣看著,心頭忽然就有一股莫名的悸動,莫名的歡喜,甚至不知道是從何處而來,她連忙草草在一株樹上拴了馬,快步走了過去,語氣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愉快,歡聲叫道:“……戒塵!”

    朱紅色的繡鞋走在山路上幾乎不曾發出半點聲音,少女輕快地走過去,那人回過頭來,一張微覺蒼白的臉,姿態安然,隱隱有超脫之感,深色的僧袍將那眉眼襯托得越發烏黑如墨,即使是個僧人,也不失英俊,只是此人雖然看起來仿佛未必有三十出頭,可那神態和眼神卻明顯并不年輕了,此時有風經過,僧衣輕輕被風揚起,這僧人看見正向自己走來、滿面歡快之色的北堂佳期,一張英俊的臉上平靜得似乎沒有任何表情,然而眼中卻仿佛有著什么,在看到這個紅衣少女的一刻,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就又一次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名字牧傾寒。

    轉眼間北堂佳期就已經來到面前,牧傾寒看著她,平靜安詳,無論是目光還是神情,都極是平和,古井不波,就仿佛是一塊通透的琉璃,北堂佳期笑吟吟地道:“我前幾日病了,被拘在宮里,母妃不許我出門……戒塵,你近來還好么?”她說到這里,忽然瞧見了男子平淡的表情,那微微蒼白的臉襯得眉毛和眼睛越發地黑,隱隱英氣逼人,北堂佳期的心突然就‘嗵嗵’跳了起來,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慌亂,但她畢竟不是尋常少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一時間就沒有話可說了,也想不出該說什么,牧傾寒見她半天沒有言語,于是淡淡說道:“……公主大好了?”北堂佳期點點頭,忽然就想起袖中的東西,有心想拿出來,但盡管她一向性情爽利決斷,不似一般女子那樣內斂羞澀,可畢竟還是個年輕少女,有些事情終究是比較難以開口的,因此滯了片刻,到底沒有馬上取出那物件,只笑道:“……你今日又來練功了么?”

    牧傾寒微微頷首,他二人自從當初見面,到如今已有數年之久,曾經在水畔戲水的綠衣女孩也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牧傾寒忽然轉過身去,定定望著不遠處的河面出神,神色間有些莫名的東西,那水面上波光粼粼,兩岸開滿了各色的野花,水氣和花香混合在一起,味道沁人心脾,北堂佳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牽住他的僧袍輕輕一搖,道:“……戒塵,你在想些什么呢?!蹦羶A寒微微回過神來,沉聲說道:“……今日公主可還需貧僧指點武藝?”

    男子這樣看過來,淡淡凝視著,那漆黑的雙眼是不見底的潭水,也是子夜,北堂佳期忽然就有些恍惚,她在幾年前就見過了這樣的一雙眼睛,如此與旁人不相同的眼睛,她的祖父和父親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男子,眼睛也最美,而她的小皇叔和兩個弟弟也同樣有著相似的眼睛,北堂佳期相信,天下間再也找不到能與他們相比的美麗雙眼,可是此刻面前這個男子,卻有著一雙讓她容易走神的眼睛,讓她覺得歡喜,這種感覺,是其他人從來都沒有帶給她的。

    北堂佳期用力地攥起了手,指關節處有微紅的印痕泛起,她克制著自己心中那絲淡淡的心亂,道:“對了,戒塵,我想……送你一件東西?!蹦羶A寒的表情有些溫和,眼神透明而清澈,他的神態那樣安靜,看著北堂佳期的時候就好象是在看著一個晚輩一樣,甚至可以時不時地捕捉到幾分關愛的味道,有點近似微笑地道:“……莫非公主又帶了點心么?!北碧眉哑诳粗凶幽请p像是秋日里平靜無波的湖水一樣的眼睛,心里忽然就泛起不悅,開始討厭起對方的冷靜,也討厭對方看自己時的眼神,那種眼神就仿佛把她當成了孩子一般,于是有些不高興地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誰帶那些!”說著,喉嚨里忽然就有幾分干燥,略略心跳著道:“我…… 送你這個?!币幻嬲f,一面從袖中取出那只香囊,拉過僧人的手,塞進了對方手里。

    杏色的香囊上繡著交頸鴛鴦,北堂佳期補充道:“……鴛鴦象征兩人之間恩愛互敬?!蹦羶A寒看著自己手里的香囊,忽然間就微微閉上了雙眼,片刻之后,再次睜開,平淡地道:“公主年紀尚小,只怕不清楚此物的用意,送錯了人?!闭f著,便將香囊遞了回去,北堂佳期的臉色變了變,胸口似是被大錘重重一擊,有些猝不及防的狼狽,饒是她再性情決斷利落,但面對此刻這種場面,也一時間不由得窘住,只覺一張臉‘刷’地就熱了起來,好不難堪,她知道自己此舉確實是有些冒失,甚至十分唐突,可又忍不住,她學不來尋常女子的忸怩遮掩,心中羞愧尷尬,同時又難免傷心,她身為天家女子,深受疼愛,從小到大沒有誰讓她受過委屈,哪怕是祖父和父親也沒對她說過什么重話,可眼下卻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拒絕,一時只死死看著牧傾寒,不肯收回那香囊,半晌,才抿緊了雙唇,緩緩說道:“……我沒有送錯人!”

    牧傾寒不說話,也不看少女,只自顧自地望向河面,冷聲道:“……公主送錯了人。此處是佛家清凈之地,公主送此物給一個出家人,豈不是錯?!北碧眉哑谝灰сy牙,說道:“你說的都是混話,莫想用這些話來敷衍了我?!彼纱嗌锨鞍氩?,雪白的纖手一把抓住了牧傾寒的一角僧袍,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有些怔怔,低喃著道: “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牧傾寒的目光如同風一樣輕掠,從北堂佳期美麗的面龐上拂過,道:“貧僧的確喜歡公主?!北碧眉哑诳粗鴮Ψ讲懖惑@的表情,就仿佛是在說喜歡一個晚輩,一只小貓小狗一樣,不禁恨恨一跺腳,微惱道:“……誰要這種喜歡!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牧傾寒眉宇間忽然就有些幾不可覺的蕭索,他淡淡捻動著佛珠,道:“公主的意思,貧僧不明白,也不想明白?!?/br>
    “你……”北堂佳期為之氣結,但很快,她忽然就眼珠一轉,笑了起來,說道:“戒塵,你別想再騙人了,你一定是喜歡我的,而且是我說的那種喜歡,不然有時候你看著我,為什么會是那樣的眼神?那不是不喜歡的…… 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幾年前的小孩子了!”牧傾寒微微一頓,沒作聲,北堂佳期輕輕湊到他的面前,在男子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方才說的話一定是言不由衷,你是在騙人,我說的可對?戒塵,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北堂佳期的話剛說完,牧傾寒便突然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此刻周圍起了風,一層又一層的花雨隨風飄落,有許多灑在兩人身上,彼此卻只是渾然未覺一般,北堂佳期一雙鳳眼筆直地瞧著牧傾寒,專注地凝望著,無限喜愛的模樣,仿佛是看不夠一般,不肯眨一眨眼,目光柔情似水,有璀璨的光芒在流轉,北堂佳期的笑意油然而生,嘴角含著笑,那笑容若有似無的,又滿是期待,漫天飛舞的花瓣仿佛是投入水面的石頭,打破了她平靜的心,又仿佛是輕軟的羽毛在不斷撩撥著一顆跳得微快的心,讓人只覺得有點癢,她看著面前男子,小聲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出家人,可是出家人……也是一樣可以還俗的,我等著你就是了?!?/br>
    然而牧傾寒卻不再理睬她,只轉過身去,留給少女一個背影,低聲誦讀著佛號,北堂佳期臉色微變,只覺得十分委屈,同時眉宇間也生出幾分倔強之意,傲然道:“戒塵,你為什么猶猶豫豫的?那是因為你在害怕是不是?你不說喜歡我,可是你心里卻已經喜歡我了,你再念一百遍一千遍的佛號,也一樣還是喜歡我?!蹦羶A寒聽了這番話,聽著少女語氣中的堅持與澄澈,心中突然就有些恍惚何其相似,何其相似,當年那人翠衣粉面,也是如此驕嬌傲然……牧傾寒微微垂目,依舊不回答什么,只是宣誦佛號的聲音越來越大,北堂佳期惱怒不已,上前欲要逼問,卻咬著嘴唇克制了片刻,到底沒有說出來,只道:“戒塵,你實話告訴我,為什么你不愿意答應?難道是因為我是公主么?若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的女兒,那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你是擔心我們要在一起并不容易是么?你說,到底是不是?”

    北堂佳期說著,遲疑了一瞬,忽然就從身后張臂緊緊地抱住了牧傾寒,她沒有什么少女應該有的羞澀,只是眼神中流轉著刀鋒一樣的決絕,似乎要把這個人牢牢鎖在自己的雙臂當中,不許他躲避,牧傾寒微微一滯,有心運功將少女震開,卻聽北堂佳期狠狠道:“……我不在意你的家世,你的身份,你是出家人也好,是普通人也好,統統都和我沒有關系,我只知道我喜歡你,要你做我的駙馬,你聽到了沒有?我要你做我的駙馬,而不是念這勞什子的佛經!”

    “我就是喜歡你,從幾年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好象早就已經見過面了……”北堂佳期輕輕囈語,她緊擁著牧傾寒,不肯放手,男子身上的溫度讓她覺得安心,仿佛有了什么著落一般:“你真的從來都只把我當成小孩子么?可是你知道嗎,這些年你在看我的時候,你的眼神卻往往是一個出家人不該有的樣子,分明是喜歡我,我不信是看錯了?!?/br>
    牧傾寒保持著原本筆直站立的姿勢,并沒有運功震開身后的少女,更沒有轉過身去的意思,他只是手中緊握著佛珠緩緩捻動,沉聲道:“……公主年紀還小,有些事分辨不清,日后公主長大成`人,自然會有美滿姻緣?!北碧眉哑诼勓?,頓時心中一涼,立刻冷然道:“什么美滿姻緣!你就是我北堂佳期的姻緣!我的駙馬除了你戒塵,不會再有旁人了!”話音未落,突然一股大力傳來,北堂佳期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就被震開了幾步,牧傾寒回過身來,一拂僧袍,動作堅定而決絕,與少女拉開了距離,日光下,花海中,男子的神情冷淡而疏遠,道:“……貧僧已經年近四十,向來只當公主是晚輩,若是讓公主誤會了什么,是貧僧的罪過?!北碧眉哑谧兞四樕?,當即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么,卻見牧傾寒立刻又退開幾步,一邊數著佛珠一邊漠然道:“如此,日后公主便不應再與貧僧見面了?!北碧眉哑诼犚娺@話,立刻微微白了臉,先前的喜悅與期待早就不知道丟在了哪里,只覺得渾身發冷,幾乎不能相信,直如同被刀子割著心頭一般,半晌,才極力定住心神,一字一句地咬牙質問道:“……你說什么?”

    牧傾寒卻不再答話,只一粒一粒地捻著佛珠,北堂佳期狠狠道: “你休想!你要我走,我卻偏要時常來見你,我忘不了你,你也別想忘了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待我,我說過了,我不在意家世,雖然你從前的事情我全部一無所知,甚至連你的俗家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這些全都無所謂,你是什么人不要緊,只要我喜歡你,父皇他總會答應的,哪怕你是出家人也一樣!”牧傾寒聽了 ‘父皇’這兩個字,忽然就轉過身背對著北堂佳期,如此,少女就再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只聽見牧傾寒聲音淡淡道:“公主身份尊貴,日后自有大好姻緣,貧僧是方外之人,早已沒有紅塵之心?!北碧眉哑趶娙讨闹兴岢?,只硬生生地道:“我做什么不與旁人相干,誰也管不著!”卻忽見牧傾寒僧袍一動,那只杏色鴛鴦香囊便掉在了地上,北堂佳期見狀,立刻上前去拾,然而等她再抬起頭來時,牧傾寒卻已經大步離開,北堂佳期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大聲道:“……你走,你走,我看你能避我到什么時候!你休想!”

    直到將近中午時分,北堂佳期才怏怏回到了皇宮,她并沒有回宋妃那里,而是去了永仙宮。

    一進去卻見北堂尊越坐在桌前,提筆不知是在作畫還是寫些什么,北堂戎渡正立在一旁,滿面微笑地與其說話,北堂佳期見了這一幕,忽然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分辨不出這是什么,卻想起先前與牧傾寒見面的經歷,此刻見了祖父和父親,不覺心中酸楚,委屈極了,一時卻還得忍著,規規矩矩地上前行了禮,道:“……給皇祖父、父皇請安?!北碧萌侄商а矍迫?,笑道:“怎么忽然跑到朕這里來了?”北堂佳期收拾心情,道:“女兒剛出宮散心回來,就過來看看祖父,很久沒來瞧皇祖父了?!北碧米鹪酵A斯P,沉聲道:“……怎么好象心情不好,莫非誰給你委屈受了不成?!北碧眉哑谛Φ溃骸澳挠?,誰會給我委屈受?”說著,手腳麻利地焚了一爐檀香放在案角,北堂戎渡語氣柔和地道:“爹,別寫了,正好佳期過來,先一起用膳罷?!北碧米鹪铰犃?,不置可否,放下筆用濕帕擦了擦手,祖孫三代人便一起吃了飯。

    轉眼已是八月末,天那樣地悶熱,大殿里點著燈燭,做晚課的僧人們已經散了,唯有一人還獨自跪在佛前誦經,一面篤篤地敲著木魚,周圍檀香幽遠的氣息讓人莫名地覺得有些沉重。

    高大的佛像遍體漆金,寶相莊嚴,體表在燈火下閃動著金子般的璀璨流光,光華宛轉,經文拗口而沉冗,牧傾寒緩緩念誦著,燭光照在他清冷如霜的英俊面孔上,卻添不出什么溫度。

    良久,有人踏月而來,發間斜挽著玉簪,長長的袖擺在微熱的夜風中飄拂若蓮花,緩緩走近,來到男子身旁,既而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戒塵,你為什么要一直念經?莫非是因為你的心亂了么?”牧傾寒并不抬頭,只一下一下地繼續敲打著木魚,那平穩刻板的聲音響在大殿中,篤篤不絕,他身旁的少女望著高大的佛像,忽然輕聲道:“你說,佛祖是不是無所不能?”少女的聲音里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東西,牧傾寒微微垂下眼眸,手中有序地敲打著木魚,那聲音卻好象正一下一下地敲在誰的心上:“……不錯,佛祖的確無所不能?!?/br>
    “那么……”許久之后,北堂佳期忽然開口,目光中有什么東西熾烈而跳躍,深深看著男子,仿佛有一剎那的失神,輕聲道:“……那么,佛祖能讓我不再想你么?”

    沉沉的木魚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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