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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82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82

    北堂尊越正側臥著看北堂戎渡,用一雙還殘留著情欲之色的眸子端詳著自己的兒子,寬厚赤裸的胸膛上有幾處殷紅的吻痕,好似朵朵桃花開遍,他聞聲笑了笑,嘴角微勾著抿成一個充滿誘惑的笑容,道:“……當然?!闭f著,結實的上身撐了起來,坐在北堂戎渡身旁,卻并沒有去接北堂戎渡遞過來的一支煙,而是動手輕輕取走那支北堂戎渡正叼在嘴里的紙煙,放進了自己的口中,北堂戎渡見狀,輕笑一聲,卻沒有說話,右手拈起北堂尊越胸前散落的一縷黑發,放在唇上吻了吻,北堂尊越眉峰微抬,似乎在笑,長臂一伸就把北堂戎渡攬進了懷里,北堂戎渡順勢靠了過去,依偎在男人寬闊而強壯的胸前,未著寸縷的身體親密地緊緊貼著對方,原本以北堂戎渡的修為,只要運轉內力,那么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當中也不會受寒,但北堂尊越卻好象在小心地呵護著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嬰兒一樣,用強勁有力的胳膊將溫順的情人摟得更緊,兩人肌膚緊貼著,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從彼此的身體表面傳來的溫度。

    北堂戎渡的臉上依舊還有幾絲媚色的紅暈,濕熱的吐息舒緩著,一只手在北堂尊越胸前輕輕撫摩,和風細雨地揉弄著情人的身體,他仰臉看了看北堂尊越,對方口中叼著的煙頭忽明忽暗,月光映照著那張英俊的臉龐,讓北堂戎渡忽然又生出了幾分沖動,他從容不迫地湊近了男人的臉,輕咬著那堅毅的下巴,北堂尊越凝目看了他片刻,只見北堂戎渡的眉眼間正含著挑逗的味道,一雙眼睛水光璀璨,如同柔軟的春波,并不掩飾唇角翹起的盈盈笑意,北堂尊越見狀,只覺得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欲 望又一次蠢蠢欲動起來,不由得抓住北堂戎渡的手,放在自己火熱的胯間,似是嘆息又似是認命地道:“朕這輩子都毀在你手里了……妖精……”北堂戎渡禁不住嗤嗤笑了起來,被放在北堂尊越胯間的那只手開始挑逗性地撫摸著男人的敏感處,北堂尊越的眼神幽暗起來,突然狠狠擰滅夾在指間的小半截紙煙,手指一彈就將其遠遠彈了出去,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微弱的火色,然后掉進水里,與此同時,北堂尊越猛然將北堂戎渡重重按倒在地,北堂戎渡順從地閉上眼睛,迎接著情人火熱的吐息,抱緊了北堂尊越。

    男人結實的手臂從北堂戎渡的肘腋下面穿過,將那年輕的身體緊緊摟在懷中,面龐埋進兒子柔滑的黑發里,用力嗅著那股淡淡的發香,低語道:“長生……長生……”這兩個字好象有著魔力的咒語一般,在北堂戎渡耳邊環繞,北堂戎渡只覺得身體似乎開始綿軟無力,只能任由北堂尊越為所欲為,而北堂尊越則是久久地凝視著情人精致的面容,將一個個熱吻均勻地散布在上面,隨著交纏愈緊,兩人的動作也愈發狂亂,北堂尊越喘息著,狂熱地撫摩吻噬著懷里這具年輕的身體:“不許離開朕……長生……你是朕的,只屬于朕一個人……”北堂戎渡亦是同樣熱情,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對藍寶石般的眼睛里逐漸失去匯聚的焦點,除了情 欲與愛意的強烈波動之外,又多了些其他的東西,當兩人同時攀升至顛峰的一瞬間,就連北堂尊越也沒有注意到,那雙明亮得令人失神的眼眸深處突然有溫熱咸濕的東西涌出,卻又在即將泛出眼眶之前就被強行壓抑住,與此同時,北堂戎渡緊緊抱住北堂尊越,唇中泄出長長的一聲輕嘆:“我愛你,二郎……我愛你……愛你……”在呢喃著愛語的同時,北堂戎渡的嘴角慢慢浮出一絲無法捕捉也無法察覺的微笑,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正被一種完全不可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復雜感情狠狠沖擊,他用雙臂緊擁著北堂尊越,目光當中充滿了柔情蜜意,喃喃重復著:“二郎……我愛你……二郎……”

    無盡的夜色下,遠處林中一道人影久久站立在當地,遙看著水上的那條小船,船頭上兩具赤裸的身體則緊緊糾纏在一起,不肯分開片刻,周圍一片寂靜,唯有風聲陣陣,月色清冷。

    上京乃是大慶國都,天子腳下,繁華熱鬧自然不必多說,大街上兩邊店鋪鱗次櫛比,行人往來不絕,夾雜著小販的吆喝叫賣聲,兒童互相追逐著打鬧玩耍,自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上午太陽正暖,日光充足,城中尚有些許晚出的柳絮綿綿飛舞,一陣風過,就如同飛花逐雪一般,引得一些兒童笑叫著伸手去捉,就在這時,忽然間卻聽得遠處鑼鼓齊鳴,一時間人聲鼎沸,許多店鋪里的人不明所以,便走到外面去看,只見遠處當先一隊侍衛鮮衣怒馬,身穿軟甲,座跨良駒而來,一大片護衛儀仗前呼后擁,前方數十名軍士或是鳴鑼,或是執鞭開路清道,無數人馬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正中一頂二十四人抬大轎,那轎頂有如穹廬,圓蓋鑲四塊圓版金,幨帷以青緞制成,繡有金云龍相間羽紋,因是春時,所以還有長長的金色薄紗垂下,擋住飄飛的柳絮,只能看見轎上一個身影端坐其中,轎前撐著一把曲柄黃傘,這般儀仗架勢,自然是當今太子無疑,轎旁則跟著一匹渾身雪白的良駒,一名身穿輕甲的男子騎在馬上,只見此人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十分英俊,一雙眼睛卻是冷寒,透著無窮冷漠,很有些拒人千里之意,只一眼望去,便令人覺得微微一凜,情不自禁地有些心中生寒。

    此時一家酒樓臨窗的位置上,一個藍衫文士模樣的中年男子正神色微冷,目光投向喧鬧的大街上,有微風輕拂而來,點點飛旋的柳絮飄落在桌上,只見一把寶劍橫在桌面,劍柄拴著血紅的穗子,藍衫文士默然不語,目光透過飛絮望著遠處那頂大轎,雙目之中閃現出銳利如劍的光芒,仿佛要透過遮擋大轎的金色紗幃將里面的人刺穿,就在這時,只見轎旁那騎馬的男子卻突然抬起頭來,似有所覺,但是當他看向那邊二樓窗口之時,那藍衫文士已經消失無蹤,男子微微皺起劍眉,蒼白的臉上仿佛有些疑惑之色,忽然卻聽轎內有人道:“……傾寒,怎么了?”男子聞言,便沉聲應道:“……剛才似乎有人對這邊露了殺機,可要派人去搜查?”

    “是么,孤方才正在想些事情,倒不曾注意?!北碧萌侄稍谵I內微微一頓,轉首向外面一側看去,面上露出冷笑:“諒那等宵小之輩也不敢當真露面,孤卻怕他們怎的?何必興師動眾去搜捕什么?!闭f著,從身旁的矮幾上端了溫茶,輕輕一抿,眼波之中卻有寒色流轉不休:“只怕是那北堂隕……”說到這里,猛地卻想到沈韓煙來,一時心頭微微一顫,面上卻不露。

    一路無話,待大轎到了東宮正門前,直接進入,又轉了一時才穩穩停了下來,便有兩個太監抬著一架鋪有大紅絨毯的階陛擺在轎前,北堂戎渡踩階而下,身側已有一個太監趨前,扶著北堂戎渡登上軟輿,一面輕聲道:“殿下,李先生已到了,正在外門等候?!北碧萌侄牲c點頭,道:“領他去孤的寢宮,在側殿等著罷?!鳖D一頓,又道:“……再派人傳傾萍她們也來?!?/br>
    按理說宮中女眷一般不見外男,但李洪月眼下就要做了北堂佳期與北堂潤攸的老師,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會有母親掛心孩子功課,想見見老師的,因此北堂戎渡叫了三妃一起過來也是正常,不一時,只見一隊人遙遙而來,牧傾萍坐在輿上,一身翡色宮裝,遍身繡著織金云霞鳳紋,十分華貴,后面則跟著宋謝二妃的軟輿,只是眼下牧傾萍卻神色微微有些異樣,紅唇緊閉,雖有太子妃的凜然威嚴氣度,但不時輕顫的眼角卻泄露出了她此刻的緊張,一時到了北堂戎渡的寢宮,來到偏殿,北堂戎渡華服博帶,頭束金冠,正坐在上首,見了妻兒便笑道:“……來,都坐罷,你們也來看看孤給佳期和聚兒請的先生,此人倒也不錯,是個飽學之士?!?/br>
    一時三女見了禮,分位置坐了,牧傾萍坐在北堂戎渡身旁,北堂戎渡對著宋妃面前的小姐弟倆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道:“……待會兒見了先生,總要有些禮數,可記住了沒有?”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地摟著父親的胳膊,高高興興地答應著,北堂戎渡笑著摸了摸一對兒女的頭頂,便叫伺候在側的太監去帶李洪月過來,那太監應諾,小心退下,未幾,便帶了人來。

    沈韓煙跟著傳話的太監向殿內而去,耳中聽到的是雜沓的腳步聲,這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這是他刻意如此,不然他眼下扮演的乃是一個絲毫不通武藝的讀書人,哪來的輕身功夫?只是此時沈韓煙心中卻好似亂麻一般,忍不住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多日不曾見面的那個人,如今會是什么模樣?正想著,已跨入里面,沈韓煙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頓時心弦一亂,就見上首北堂戎渡端坐著,面上神情淡然,在這一刻,他突然就覺得仿佛時光回溯一般,又回到了當年在無遮堡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相似的場景,男孩高坐上首,同樣淡然的神情,而他自己此刻的心情,也與當初那個心懷忐忑的十二歲少年一模一樣……好在沈韓煙畢竟早有準備,目光只向著北堂戎渡的方向微微一凝,隨即便拜身而下,行了禮,并沒有露出破綻,倒是牧傾萍面上雖還鎮定,暗中卻已絞緊了手里的帕子,旁邊北堂戎渡開口道:“……平身罷?!?/br>
    沈韓煙聽了,便整整冠帶衣襟,從容站了起來,神情亦是儒雅,與真正的李洪月并沒有什么差別,他從方才進宮的那一刻起,一舉一動都仔細留心,生怕恍惚間露出原來的什么習慣,就在這時,卻猝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道:“你就是父親請來教我和弟弟念書的先生嗎?”

    這聲音何等耳熟,沈韓煙用力全力才穩住了自己,沒有露出半點破綻,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拱一拱手,溫和地道:“……正是下官?!敝灰娔锹曇魜碜员碧萌侄缮砼缘囊粋€小女孩,生得粉妝玉琢,正是北堂佳期,此時正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先生,沈韓煙克制住自己,表現得完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端莊讀書人,一旁與北堂戎渡并坐的牧傾萍手心里已微微滲出了汗意,惟恐沈韓煙露出馬腳,好在沈韓煙果真了得,從頭到尾都應對得宜,等到一番話下來,宋謝二妃也覺得這先生果然不錯,北堂戎渡微微‘唔’了一聲,道:“澄繡齋的屋子也收拾出來了,以后孩子們便在那里讀書就是?!迸赃吥羶A萍定一定神,和顏悅色地對兩個孩子道:“日后跟著先生用心讀書,不可懈怠,可聽清楚了么?!眱蓚€孩子聽了,便齊聲答應著。

    一時諸事既罷,北堂戎渡便去書房看了當下的帳本,午間去宋妃那里略用了些飯食,免不得又說了些孩子們以后讀書的事情,后來北堂戎渡見天氣晴好,下午也沒有什么公事在身,便準備出去打獵散心,他一向不喜歡帶太多人圍獵,前呼后擁的并沒有什么意思,因此只叫人去備了馬匹弓箭等物,并三五個隨從而已,一行人簡簡單單地出了東宮,便打馬奔馳而去。

    此時既是春天,萬物復蘇,鳥獸自然也多,幾個人不多時就已經陸續有了點兒收獲,北堂戎渡心下愉快,臉上也帶出了一絲笑容,近來心頭積壓的事情亦是暫時消散了不少,便在此時,一個隨從眼尖,揚聲招呼諸人道:“……有鹿!”一面說著,一面抬手張弓引箭,對準了遠處那頭雄鹿,卻并非是要直接將其射殺,而是準備以箭攔住那頭鹿的去路,不讓它逃跑了,留給北堂戎渡,但說時遲那時快,這隨從的手指剛剛動了一下,還來不及將箭射出去,一道白光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林中飛掠而來,那人猝不及防之間,笑容尚且在臉上還沒來得及消去,就只覺胸口一疼,被白光穿了個透心涼,一蓬鮮血頓時噴灑而出,自然是不活的了。

    三百五十五. 兩敗俱傷

    卻說那隨從正準備以箭攔住鹿的去路,不讓它逃跑,但還來不及將箭射出去,竟已遇到了襲擊,那名隨從猝不及防之間,只覺胸口一疼,已然被那道突如其來的白光穿透了身子,臉上的笑容尚且還沒來得及消去,就已經當場氣絕身亡,從馬背上一頭栽倒,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其余幾個隨從反應很快,立刻就拔刀出鞘,厲聲喝道:“保護殿下!”與此同時,那白光微微一顫,卻連片刻也不耽擱,眨眼間便閃電般飛了過來,繞在幾人身周一轉,上下飛騰不休,只聽一陣混亂的刀兵相撞之聲大起,伴隨著慘叫,只看見那道奪命的白光圍繞在幾個隨從身周飛閃,快得令人幾乎用rou眼捕捉不到,轉眼之間就將這幾個隨從統統斬殺一空,血濺當場,緊接著只見那白光連連閃動,一陣風吹過,空氣中滿是血腥氣,與此同時,馬背上的幾個人卻憑空變成了幾十塊,血淋淋的肢體散落了一地。

    說時遲那時快,北堂戎渡早在白光出現的前一刻就已有一股強烈到極點的危機感猛地涌上心頭,此時他雙眼陡地一睜,鳳目之中閃出懾人的精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北堂戎渡已經棄箭拋矢,右手在腰間一勾,就已經將所佩的寶劍拔了出來,自從先前真南山一事之后,北堂戎渡對自身的安全便更加著緊了幾分,雖然他自信當今世上武功勝過自己的不過是北堂尊越一人而已,但小心總無大錯,因此身上基本時時都會帶著自保的物事,此時北堂戎渡見了這飛劍襲出殺人,哪里還能不知道來者是誰,一時間眼中殺氣大盛,冷笑道:“……北堂隕!”

    話音未落,便只見那道連殺數人的瑩白光華微微一閃,轉眼間就如同一道電光撕裂了空氣,朝著北堂戎渡飛刺過來,北堂戎渡大怒,足下已脫離了馬鐙,輕飄飄縱身而起,腳尖在馬背上一蹬,頓時借力凌空翻了一個跟頭,縱到十余丈開外,他一手掣了寒光凜凜的寶劍,面上冷笑,輕輕一抬手,便執著那寶劍朝前一掠,同時身體凌空一轉,挽出朵朵劍花,護住身前,眼也不眨地就向旁邊的大樹掠去,而那飛劍也緊隨其后,‘嗖’地一聲射向北堂戎渡后背,時機搶得簡直絕妙,正是北堂戎渡提氣的那一瞬間,若是尋常人,必定難以轉圜,但北堂戎渡卻仿佛腦后長了眼睛一般,在離地尚有些許距離之際,半空中身形猛然扭轉,微微一沉便倒躍而起,借力向側一撲一縱,卻正正停在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同時扭頭厲聲喝道:“……混帳!”只見那飛劍一擊不中,立刻就掉頭而來,盯住北堂戎渡的身影,再次鼓勁飛射而至,北堂戎渡見狀,并不迎頭而擊,卻是選擇暫避鋒芒,躍身而出,就看見那白光朝前撲了個空,卻只聞嗤嗤幾聲響,不過轉眼之間北堂戎渡方才置身的那棵大樹就被鋒利之極的飛劍絞碎,削成了七八段,漫天都是木屑碎葉,紛紛而落,北堂戎渡眼神凌厲無比,手中的寶劍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無窮的殺意,再加上北堂戎渡已提起了真氣,因此霜雪一般的劍身便輕顫起來,發出低沉的龍吟之聲,就在這時,那飛劍削斷了大樹,轉眼凌空一頓,剎那間便再次鎖定了北堂戎渡的身影,只見劍光猛烈一抖,突然白光大盛,‘嗡’地一聲就尖利地呼嘯而至,團團絞殺起來,北堂戎渡冷笑連連,瞬時飛身而起,迎劍而上,與那飛劍上下翻騰著斗在一起,頓時就聽見一陣密如急雨般的兵器相擊之聲大作,絞殺在一起的光影令人眼花繚亂。

    就在雙方殺得火熱之際,突然卻聽見‘砰!’地一聲震響,旋即就見白光之中迸出幾許鐵屑,一件物事從半空里墜落在地,定睛看去時,原來是一柄兩尺來長的短劍,但此時雪亮的劍身上卻分明被打出了一處小小的破損,這飛劍乍一落地,頓時偃旗息鼓,只掙扎著顫了兩下,就再也沒了動靜,卻見一旁北堂戎渡臉色冰冷,手里拿著一把烏光沉沉的小巧物件,此時見那飛劍受創報廢,便手指輕動,就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槍收回袖中,那飛劍雖然無堅不摧,端地厲害非常,但畢竟還是有實體存在,方才被北堂戎渡一槍擊中,自然就破了那御劍之術。

    北堂戎渡收槍入袖,隨后便緩緩轉身,看向遠處的林子,就在這轉身的一刻,北堂戎渡整個人瞬間發生了變化,身上的皮膚迅速繃緊,氣質大變,眼神之中凌然一片,飛揚跋扈,原本滿臉的冷酷神態也一掃而空,兩道墨黑的長眉高高揚起,眉宇之間分明有一種睥睨之感,先前他身上的氣質是凌厲而鋒銳的,給人一種絕頂高手的氣派,但此時卻完全不同,仿佛是一名戰場上揮殺千軍萬馬的將帥,號令一起,則人頭滾滾而落,一切的一切,從外表到內在的精氣神,簡直是變了一個人,那凌厲的眼神,高揚的眉宇,赫然是當初縱橫沙場,動輒揮刀屠城,建萬人尸塔的屠容公子,就見此時北堂戎渡一手輕撫著掌中三尺幽幽青鋒,語氣傲然地道:“……北堂隕,事到如今,何必還藏頭露尾,既然你敢來刺殺孤,又何不出來一見!”

    北堂戎渡說話之際,聲音中已透出了毫不掩飾的敵意與殺機,北堂隕的行為令他真正動了怒,一時間殺意大盛,他話音方落,只聽遠處林中突然響起一聲冷笑,下一刻,一個藍色的頎長身影已經從樹林內緩緩走了出來,此時沒有絲毫遲滯,在一步跨出的同時,身形已經扯出了淡淡虛影,等到再度閃現之時,竟是已經走出了十余丈的距離。當這藍衣人一腳踏出樹林的時候,北堂戎渡的眉毛向上猛地揚了一下,整個人也面色陰冷下來,雙眼再無半點感情地看著這個突下殺手,居心叵測的刺客,一時間北堂戎渡神態凌厲,飛揚跋扈,體內的真氣緩緩流轉起來,蓄勢待發,顯然對于這個人必須殺之而后快,已經到了不能容忍片刻的地步。

    就見此人風姿飄逸,是個中年儒雅文士的模樣,身穿一件半新不舊的藍色長衫,雖然容貌并不出眾,但此刻卻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物,這中年人眼神直刺北堂戎渡,右手十分自然地搭在腰間的劍柄上,北堂戎渡冷然看著此人,眉宇之間盡是寒意,雙方四目相對,都清楚地感覺到彼此已生出凌厲的殺意,空氣中瞬時充滿了刀鋒般銳利無匹的壓力,兩個人的身上也釋放出絲絲縷縷的殺氣,不過這二人都是心志非常之輩,雖然已經拔劍相向,但剎那間已各自運轉內力,彼此立刻都恢復了清明如水般的心境,北堂戎渡右手輕輕一抖,手里的寶劍已發出‘嗡嗡’的龍吟之聲,他冷笑著看遠處的藍衣人,道:“……北堂隕,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偏偏闖進來,自真南山一事之后,孤便和你不共戴天,孤當初發過誓,與你不死不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殺你,今日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北堂隕聞言,陰冷一笑,眼中卻是一片嫉恨之色,想起那晚看到的情景,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在這念頭閃過之際,兩人已同時出手,北堂隕拔劍而起,整個人如同蛟龍出水,劍光一舉突刺到了北堂戎渡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竟是一跨而過,準確無比地刺向青年的咽喉,與此同時,北堂戎渡手中的長劍也已經遞到了北堂隕身前,劍尖點向男子的眉心前面,只有寸許距離,勁氣將對方的長發激得四散飛舞,那劍上散發出來的已不是森冷迫人的寒氣,反而是一種熾熱難言的氣息,分明是與空氣摩擦才產生的熱量,才使劍身發熱,可想而知,這到底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速度,多么猛烈的力量!北堂隕眼中精光大起,右腕一翻,手中長劍返身回護,運力貫透劍身,劍走龍蛇,劇烈震蕩起來,恰恰蕩開北堂戎渡這一劍之威,分毫不差!

    兩人乍一交手,立刻就是狠辣無比的招式,沒有絲毫容情,這伯侄二人都是當世絕頂的高手,不過呼吸之間就已經電閃雷鳴一般地交換了十數招,北堂隕嘴角噙著滿是殺意的笑容,目光冰冷,只一味狠攻,這二人畢竟都是北堂氏一脈,雖然所學不同,但是彼此的底子還是同出一宗的,多少還是有跡可尋,往往可以將對手的后招摸出大半,心腸也都是狠辣無情,定是要置對方于死地,因此根本就沒有太多追求花巧的必要,最終還是要靠內力的精純與臨敵的經驗取勝,他二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心中都有一點計量,知道對方是強勁之極的對手,修為相近,于是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殺招,激烈兇狠之極,稍有不慎就是生死立判。

    北堂隕的劍法快如鬼魅,劍氣如霜如雪,空氣甚至都被劍身震蕩撕裂,出現了隱隱約約的扭曲,變幻莫測,令人無法用rou眼捕捉到劍鋒的準確位置,劍光如同龍蛇亂舞,聲如龍吟,那廂北堂戎渡卻也絲毫不落下風,只見他運劍如電,輾轉騰挪,好似在使用著一支巨大的畫筆,正隨意地揮灑書寫,卻招招都是雷霆萬鈞,一道道劍光好比千萬條毒蛇,從容揮灑出氣象萬千之勢,當頭罩向北堂隕,不過是大半炷香的時間,兩人已經斗了將近三百回合,他二人施展的都是精妙絕倫的殺招,如此一來,所耗費的心力和內勁就是十分可觀了,這般廝殺之下,即使他二人內力精純渾厚,卻也不能持續太久,但北堂戎渡與北堂隕今日都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對方斃于劍下,非分出個死活不可,因此誰也不曾放緩了攻勢,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此戰想要速戰速決是不可能了,現在拼的基本就是誰的內力更渾厚精純,誰更能把握全局!思及至此,二人一個要報當日自身被囚、父親受辱之仇,一個因嫉生恨,殺心凜冽,兩個人都是直欲置對方于死地才好,用上的都是有你無我的殺招,就在這時,只聽北堂戎渡厲喝一聲,翻手出劍,劍光矯若游龍,宛若靈蛇,跟著腳步疾竄,長劍突然由極快到極狠,徑自向北堂隕撲去,北堂隕狂笑連連,眼眸中透出嗜血的紅光,坦然迎向撲面而來的劍影,但見劍光暴漲之間,兩人越戰越急,越戰越狠,周圍劍氣四射,但凡草木花葉之流,無一不被被這狂暴到極點的劍氣絞碎,劍光當中點點花瓣碎葉飛散,落英繽紛,北堂隕沖天烈火一般的嫉恨溢滿整個身心,向來他得不到的東西,又怎有眼睜睜地瞧著別人得到的道理?一想到北堂尊越鐘情于面前之人,立時恨不得將北堂戎渡千刀萬剮,斃于自己劍下才能暢快幾分。

    須臾,就在兩人的長劍彼此相格的一瞬,北堂戎渡突然劍尖一震一偏,便已使出纏字訣將北堂隕的劍身帶偏,只這么一下,他動作快如鬼魅,竟是硬生生地沒有去蕩開北堂隕的這一劍,讓長劍直遞過來,‘撲哧’一聲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北堂隕也不由得微微一滯,只因他看得很清楚,北堂戎渡明明是完全可以格開這一劍的,但眼下卻竟然不曾躲過!說時遲那時快,北堂戎渡這輕輕一帶已經讓北堂隕的劍勢偏離了位置,避開了心臟要害,雖然只是這點差別,卻已是生與死的分別,同時也成功地將北堂隕的動作阻了一阻,爭取到了難得可貴的時間以及足夠讓他有了把握的距離!就見北堂戎渡似乎是完全沒有感覺一般,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幾乎是在感受到疼痛的前一刻,他已是心中一片清明,再無絲毫雜念,忽聽一聲槍響,北堂戎渡袖中手槍無聲翻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就是一槍!

    剎那間火光爆開,北堂隕多年以來也是身經百戰,與人交手的臨戰經驗十分豐富,幾乎是在自己的劍尖刺入北堂戎渡血rou的前一刻,他心中便已陡然生出警兆,幾乎是下意識地就作出了反應,眨眼間便拔劍向后疾退,與此同時,揮袖鼓起勁風,就想護住身前,但他終究還是慢了半拍,北堂戎渡早有預謀,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下,又豈能容自己失手?槍聲一響,饒是北堂隕全力躲避,護住要害,那一枚子彈仍是破膛而出,狠狠沒入北堂隕的腹中,北堂隕只覺腹部一痛,不由自主地踉蹌幾步,一時間這伯侄倆在眨眼的工夫里雙雙受創,都見了血!

    這一下竟是兩敗俱傷,北堂戎渡眼見北堂隕中彈,當即鼓劍而起,但是只這么一發力,便頓時胸口大痛,幾乎要昏厥過去,可他生來就有一股悍勇狂戾之氣,一時強行壓住傷勢,任憑胸前點點滴滴滲出鮮血,卻仍舊仗劍疾出,另一只手則緊緊持槍,一張俊美的臉上神情暴厲,令人望而生寒,而北堂隕又豈是易與之人,他一經受創,只覺得肚腹之內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痛楚無比,卻也并未打斷了腸子,不曾致命,此時北堂隕也顧不得別的,眼中狂暴之色大盛,如同負傷的野獸,生生忍下痛楚,不肯被傷勢牽累,手中寶劍化作冷虹,向北堂戎渡迎去,這一劍繚繞著沖天的怒火,直恨不得將對手一擊而死,厲聲啞喝道:“……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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