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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44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44

    卻說北堂尊越尚自順著河水沉浮之際,那廂北堂戎渡卻已逃跑不成,被北堂隕迎頭攔住,北堂戎渡無奈之下,也不做什么徒勞的抵抗,一時強迫自己定下心來,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想到這里,只順從地跟著北堂隕按照原路返回,此時距離天亮還早得很,北堂隕將北堂戎渡帶回剛才的房間之后,順手弄醒了兩個還兀自躺在床上的丫鬟,冷哼道:“沒有用的東西,兩個大活人卻連一個人也看不住,要你們何用!”兩個丫鬟乍一醒來,見了此情此景,知道自己失職,頓時就唬得連忙跪了下去,連連叩頭不止,北堂隕見狀,自然也懶得多說什么,只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都退下,北堂戎渡卻是自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心中暗自認真盤算,一時就見北堂隕轉而叫了兩名神色冷漠,容貌十分秀麗的女子進來,看住北堂戎渡,似笑非笑地吩咐道:“……你們兩個留在這里照顧殿下,若是有什么差池,你們自己曉得后果?!?/br>
    二女神情一凜,既而低聲應下,一旁北堂戎渡早已心中暗暗發冷,忿忿冷笑,腦海中急劇翻騰,快速尋思著每一個可能的逃脫方略,面上卻仍然若無其事的樣子,只看了一眼這兩個無論打扮還是舉止都完全不像下人的女子,隨后薄唇緊抿,卻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面色如鐵,嘿然道:“伯父也太小心了,這兩個女人腳步輕穩,行動有序,顯然是內家高手,孤如今使不出半點內力來,也用得著這樣的人來看守?”北堂隕微笑道:“好侄兒,你一向詭計百出,即便眼下內力全失,與普通人無異,可是伯父又哪里能夠掉以輕心?不然一個不注意,被你逃脫了,到時候,我豈非后悔莫及?”說罷,一甩衣袖,低聲笑道:“……好了,你便安心待在這里罷,不要總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念頭,總之看在韓煙的面子上,伯父總不好虧待了你就是?!北碧萌侄陕犃?,面上微微冷笑,心下卻是在急速地尋找著脫身之計,一時間突然心中一亮,有了計較,便沉著面孔,一臉嫌惡道:“……這是什么屋子?寒酸舊小也就罷了,還陰冷得滲骨,孤眼下內力全失,不能護體,可莫非孤現在做了伯父的階下囚,就要受這種待遇?”

    其實這房間雖然不可能比得上宮中的大氣奢華,但也是秀雅潔凈,裝飾華麗的上等住處,哪里是什么寒酸的所在,不過北堂隕聽了這樣一番話,卻也沒有什么反應,只輕笑道:“……太子爺錦衣玉食慣了,自然住不得這種地方,可惜伯父自然是比不上你爹北堂尊越,所以你也只好委屈一下罷?!贝藭r夜色深沉,萬物無聲,北堂戎渡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暗地里心思電轉如飛,表面上卻沒有泄露出一絲半點,只淡淡說道:“……這屋子陰冷透骨,孤現在不比平時,受不得的,起碼要生上幾個火盆來,才能湊合?!边@時節雖然已經是入春,但還只是將將三月,尚且春寒料峭,夜間更是比較冷,而北堂戎渡此時毫無內力,與普通人無二,他說屋子里冷,要生火盆,雖然好象是夸張,有些故意找茬的意思,但也不算是過分,因此北堂隕也不在意,只輕笑道:“……這個自然容易,火盆總還是有的?!闭f著,就吩咐其中的一個女子道:“去取火盆來,多拿幾個,把火燒旺了?!蹦桥宇I命而去,沒過多久,就帶了幾個手里端著火盆的下人進來,眾人手腳麻利地就把東西在地上擺好,房間里頓時便熱了起來。

    北堂隕面上略帶幾分揶揄之色,微微笑了一下,對北堂戎渡說道:“……好了,現在你還有什么不妥,不如一并都說出來,省得麻煩?!北碧萌侄陕龡l斯理地將頭上方才喬裝之時戴上的簪環取下,道:“這屋里怎么還有點透風?想來應該是門窗糊的不嚴實,孤眼下身體不好,不能受寒,伯父還是叫人把門窗的縫隙給糊密實了才好?!闭f著,就看向了那兩名女子,二女見狀,也不見行動,只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北堂隕,北堂隕雖然見北堂戎渡要求多多,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更掀不起風浪,想來不過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便故意折騰一下旁人罷了,想到這里,北堂隕便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對二女道:“去把門窗的縫隙用一層厚窗紙糊上,不要讓太子爺受了風寒?!倍犃?,立刻便尋了厚窗紙來,依言忙碌起來,北堂隕見北堂戎渡再沒有一句話,只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這才嘴角泛起一絲冷漠的笑意,轉身放心地出了屋子。

    北堂戎渡眼見這個心思縝密的大伯父離開,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動,心想這次不怕你不中套,心中這樣想著,一旁那兩個女子之中的一個已經斟上茶來,吹了吹手中滾熱的茶水,然后將茶盞遞到北堂戎渡面前,恭立在一旁,不卑不亢地淡淡道:“……殿下且潤潤喉嚨罷?!北碧萌侄呻S意點了點頭,自然將這二人的神色變化全部看在眼中,一時間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凌厲起來,但轉瞬間就軟和了下去,伸手拿過了茶,也不抬頭,自顧自地飲下一口熱茶,漸漸平復了情緒,只管冷漠地說道:“……已經鬧了大半夜,孤現在卻是有些乏了?!?/br>
    二女互相對視一眼,一人道:“那我們姐妹便服侍殿下安歇了罷?!币贿呎f著話,一邊已重新鋪好了被子,扶北堂戎渡躺到床上,又輕手輕腳地替他蓋好錦被,道:“殿下既然覺得乏了,就好生歇著罷,我們姐妹就在這里伺候著,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隨時吩咐?!北碧萌侄奢p哼一聲,卻撩起被子連頭帶腦地蓋住自己,把整個人都掩進被子里,二女見此情景,也不以為意,只放下了精繡的帳子,隨后便一同坐在不遠處的一張矮榻上,盤膝閉目,坐著休息。

    時間一點一滴地慢慢流逝,房間里一片寂靜,兩個美貌女子盤膝坐在矮榻上,秀目閉合,呼吸悠長而綿密,顯然是正在凝神注意著什么,此時屋內燒著好幾個火盆,房里熱烘烘的,而床內北堂戎渡卻是蒙著被子躺著,看起來好象是已經睡著了,但事實上他卻哪里會有半分的睡意,只在被窩里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這個時候,房間里看似一片平和,但暗中卻是激流洶涌,兩名女子雖然在閉目休息,但盤膝靜坐之余,精神卻是一直高度戒備著的,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也不去運功調息,只因她二人也十分清楚,此刻在床內躺著的那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什么善角色,無論如何,只怕也要做一番困獸之斗,眼下雖然看起來安安穩穩地沒有什么動靜,但誰又知道不會生出什么花樣?若一旦有什么差池,自己二人便是性命堪憂,思及至此,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面靜坐養神,一面時時刻刻都密切注意著床內的動靜。

    但過了一陣,床內的北堂戎渡卻并沒有絲毫動彈的跡象,好象是真的睡著了,二女也是江湖經驗豐富之人,知道越是平靜當中往往就會隱藏著兇險,危機四伏,因此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只全神戒備著,室中炭火烤得人快出汗,北堂戎渡卻還是在帳內蒙頭睡著,一動也不動。

    漸漸地時辰已經過去許多,屋子外面甚至隱隱開始亮了起來,已經過了這么長的工夫,北堂戎渡卻還是老實地待在床內,不見什么異常的動靜,兩個女子見了,互相看了一眼,已經都開始相信北堂戎渡應該是審時度勢,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跑脫,所以就干脆認命,老老實實地再不做無謂的嘗試了,因此二女雖然一直精神集中,但如今也不由得略略放松了警惕之心,再加上天已經快大亮了,于是索性開始調息行功,但就在這時,二人卻驚駭地猛然發現自己一腔真氣竟是運轉不通,滯滯堵塞在經脈當中,胸口一股濁氣盤旋其間,這種跡象,分明就是中了什么毒素所致,兩個女子一驚之下,連忙深深吸氣,強行運功,想要逼住這股毒,卻不曾想到這么一來,胸中那股濁氣竟是越發濃重,幾乎催人嘔吐起來,一時間二女駭得手足冰涼,立刻就想到了床上的北堂戎渡,必定就是此人做下的手腳,可是卻完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怎么上了對方的套的,兩人明明什么食物飲水也沒有進到口中,情況北堂戎渡也一直躺在床內,受到嚴密的監控,在這種情況之下,北堂戎渡又怎么可能做下任何手腳?

    其實這二人哪里知道,北堂戎渡從一開始就已經當著北堂隕的面,正大光明地就把她們兩個給算計了進去,沒錯,北堂戎渡即便再機變百出,再心思狡詐,可是在剛才的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偷偷做什么手腳,讓她二人中了毒,歸根結底,這全都是仰仗他前世的一些知識,才成功設計了二女,在北堂戎渡曾經的那個世界里,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寒冷的冬天,無論是再怎么冷,也不可以生上太多的煤爐,更不可以密封了門和窗,否則就意味著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此處之人卻又哪里知道這些常識,方才北堂戎渡當著北堂隕的面要了好幾個火盆,且又要求把門窗的縫隙都給糊上了,這一系列舉動看起來毫無不妥之處,甚至連北堂隕也沒有懷疑,可就是這么簡單的小事,卻成功地陷害了二女,北堂戎渡自己提早就蒙頭鉆進了被子里面,而且外面還有一層帳子隔著,等到室內的一氧化碳濃度逐漸到達了一定程度以后,外面毫無防備的兩個女人又怎么可能不煤氣中毒?這兩個美貌女子雖然修為頗高,可是畢竟還是血rou之軀,和普通人一樣需要呼吸的,而煤氣卻又偏偏是無色無味,讓人在毫無察覺之間就中了招,事到如今,北堂戎渡等了這許久,終于在此時成功,算計了監視他的兩個女人。

    一時間二女胸悶欲嘔,頭疼欲裂,情不自禁地張口急促呼吸著,卻不知越喘氣,這煤氣就越多地隨著呼吸進到身體,直讓兩個美貌女子四肢無力,剛想張口喊叫,卻發現再無絲毫力氣發出聲音,一時甚至連盤坐的姿勢也不能保持,雙雙歪倒在矮榻上,沒幾下,就陷入了昏迷,此時北堂戎渡躺在床上,一直都在被窩里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不肯貿然動作,務求一擊得手,當聽見二女倒在榻上所發出的聲音之后,心頭頓時一跳,知道自己終于成功,因此立刻掀被而起,一手用衣袖掩住口鼻,下床察看,見二女已經昏迷不醒,自然大喜,立刻手腳利落地剝了其中一個女子的衣裙簪環,故伎重施地迅速給自己裝扮起來,然后便閃身而出。

    此時朝陽微升,周圍有淡淡的晨曦,空氣亦且清爽,北堂戎渡推門而出,裝成先前那個被他剝去衣衫的秀麗女子,學著對方走路的姿勢有模有樣地前行,他這一手做的十分巧妙,也利用了人的思維誤區,附近雖然有幾名守衛隱于各自的崗位上,但誰又能夠想象得到,北堂戎渡在前時逃跑失敗之后,竟然會再一次地成功扮做女人,順利出了房間?更何況那兩名看守著北堂戎渡的美貌女子,在北堂隕的勢力當中也是有著一定的地位的,修為亦不簡單,誰也想不到她姐妹二人監管著一個內力已經盡封,與普通人沒有兩樣的北堂戎渡也會失手,因此竟然就這么讓北堂戎渡堂而皇之地迅速離開此處,卻沒有一個人過來攔住,細細查看一番。

    三百一十七. 你真正愛的那個人

    卻說北堂戎渡使詐脫身,算計倒了看管他的兩個女人,剝下其中一女的衣裳簪環,自己迅速打扮起來,混了出去,順利離開了這所囚牢一般的屋子,一時間專揀小路匆匆而行,他容貌原本就極為俊美,如今穿上女裝,做女子打扮之后,即便偶爾有人看見,一瞥之下,自然也看得不甚分明,只依稀覺得是個美貌女子,并不在意,更何況此時不過是朝陽初升,尚是清晨時分,往來之人更是極少,因此北堂戎渡一路上倒也沒有出現什么問題,竟是十分順利。

    北堂戎渡匆匆走了一會兒,始知自己眼下身處的這個地方之大,實在有些出乎的想象,一路行來,曲徑通幽,屋舍儼然,先不說其間的精致典雅令一般人為之咋舌,單單只看此處占地的大小,就已經可見一斑,若是不熟悉這里的人貿然闖了進來,只怕根本就是難以分辨準確的位置,基本在短時間內是走不出去的,一時北堂戎渡心中急躁,不知道究竟要朝什么地方走,才可以真正從北堂隕手中逃脫出去,此刻但見四周細柳吐綠低垂,柔草茵茵,零星有早春的花盛開,四周草木欣欣向榮,景色雖是美,北堂戎渡卻哪里有半點去欣賞的意思,一路分花拂柳,春日里,桃花更是開得頗為繁盛,連風中都染著淡淡的清甜花香,一兩只鳥兒棲在樹上,卻不怎么鳴叫,北堂戎渡心中憂急,面上卻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渴望著力量,渴望重新得到先前那種足以掌握自己命運的力量。

    待到走至一處偏僻之地,北堂戎渡忽然遠遠瞥見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正朝這邊走來,北堂戎渡見狀,連忙閃身避到身旁的假山后面,待到那丫鬟漸漸走近之際,北堂戎渡突然猛地躥了出去,一把勒住了此女,一手攔腰,一手捂住對方的嘴,就把人往假山后面拖去,北堂戎渡此時雖然沒有了內力,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畢竟是個年輕男子,力氣自然不小,這丫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十來歲少女,在他手上又怎么可能有反抗的余地?一時間手足胡亂地揮舞了幾下,口中嗚嗚作聲,但顯然無濟于事,迅速就被北堂戎渡拖到了假山后面的隱蔽處。

    北堂戎渡將這丫鬟幾下拖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就將其一把按倒在地上,用長腿壓住了俘虜的下半身,兩只手也仍然緊緊控制著此女,不讓她有任何的可能去掙脫呼救,一時見這丫鬟兩眼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便冷聲說道:“……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乖乖地回答了,便只將你打暈,留下你一條性命,否則立刻就是一個死字,你可聽明白了?”那丫鬟聽了,拼命地連連點頭,北堂戎渡一只手緊緊捂住對方的嘴,然后就用另一只手在地上摸了幾下,摸來一塊略尖的石塊,將尖銳的那一頭抵在丫鬟的太陽xue上,威脅道:“那么,現在先放開你,好讓你答話,但若是你喊叫起來,立刻就是性命不保,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蹦茄诀哐劢且呀浺绯鰷I水,驚駭難言,只知道用力點頭,北堂戎渡見狀,這才緩緩松開了捂住對方嘴巴的那只手,而這小丫鬟倒也識相,果然沒有喊叫呼救,只淚水漣漣地看著北堂戎渡,驚恐萬狀。

    北堂戎渡見此女還算聽話,便問道:“……你立刻說清楚,這里究竟要怎么走才可以出去?你把出去的路徑細細說了,便再沒有你的事?!蹦茄诀呗勓?,連忙一邊抽泣著一邊告訴了北堂戎渡究竟應該怎么走,北堂戎渡也不是能被隨便糊弄的人,自然多長了一個心眼,又問了她兩遍,此女也重復說了方向,北堂戎渡前后一對照,發現絲毫沒有錯漏,于是便放下心來,當即動手將這小丫鬟打暈過去,這才略微整理一下衣裙和頭發,從假山后面施施然走了出來。

    一時間北堂戎渡按照從丫鬟嘴里逼問出來的路徑前行,走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連汗都出來了,這才來到一堵高高的圍墻前,北堂戎渡手足并用,翻過了墻頭,待雙腳乍一落地,卻發現面前是一處環境幽雅,十分別致精巧的居所,北堂戎渡瞬時間后頸冷汗冒出,心知不妙,立刻便攀墻欲出,卻忽然間聽見身后風聲一動,有人道:“……殿下大駕光臨,少主已等著了?!?/br>
    北堂戎渡聞言,一顆心便漸漸冷了下去,他心中苦笑一聲,暗嘆自己實在運氣不好,竟然一連兩次都明明順利從監管的人眼皮底下脫身,卻偏偏半路總是被截住,功虧一簣……想到這里,也不做什么無謂的掙扎了,索性從墻上跳了下來,待落地之后轉身,只見面前是兩名容貌清秀的女子,大約二十多歲的模樣,雖然相貌可人,眼神卻有絲絲冷漠之意,精光畢現,顯然是內家高手,二人見北堂戎渡轉過身來,便向其微微一禮,極有禮數,語氣恭敬地道:“……請殿下隨奴婢們來罷?!北碧萌侄擅嫔脸翢o波,也不出聲,只跟著這兩個女子,向前方走去。

    進到房中,卻有幾個丫鬟迎上前來,仿佛絲毫都沒有覺得意外似的,就好象北堂戎渡只是回到了自己家中,北堂戎渡穿廊進到里面,門口兩個小侍便掀了簾子,將他讓了進去,北堂戎渡進了屋,抬眼就見這里面垂懸著許多素色的紗幔,有一陣陣的清冷之意,重重紗幔之后,是一張精巧的長榻,一名青年男子倚坐在那里,穿著白藍相間的箭袖,戴著紫金冠,腰懸玉玦,正單手支頜,怔怔地把玩著一枚雙魚佩,眉宇間自然流露出一股修容風情,神色雍雅,兩三個丫鬟在旁伺候,彼時天色明麗,室內日光清幽,淡淡的光線照在青年身上,顯露出一種不能形容的感覺,真的是驚人的美,那自然披落在身后的順直黑發,足以讓世上絕大多數的女子都自慚形穢,北堂戎渡見此情景,心中卻自嘲地一笑,此時的沈韓煙雖然眉眼周圍并無自己與北堂尊越乃至北堂隕的那種縱橫霸道之色,神情之間也沒有明顯的強大自信和傲氣,但依然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美麗,果然是北堂家的人所應該具有的,但自己卻從未曾想到過。

    沈韓煙在北堂戎渡還沒有進來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此刻他緩緩坐直了身體,看向北堂戎渡,卻沒有說話,倒是北堂戎渡無所謂地笑了笑,隨意揀了一把椅子坐下,旁邊的蝶紋雕花黑漆小幾上放著圓形的攢心漆盒,里面裝著各色精細吃食一類的東西,北堂戎渡旁若無人地拿起就吃,仿佛這屋里只有他自己一樣,沈韓煙見狀,知道他此時心中必定是怨忿難言,因此嘆息一聲,也不說什么,一旁的小丫鬟端了水盆過來,里面的清水不知添加了什么,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溫度適宜,沈韓煙將雙手浸在里面洗干凈,他身旁一個身材秀頎的丫鬟則用梳子替青年將微松的鬢角抿了抿,北堂戎渡冷眼看著沈韓煙接過毛巾把手擦了,一時間面色無謂,嘿然道:“…… 這整整一夜的工夫,孤可以說是已經費盡了心機,接連兩次把看管的人給拿住了,卻到底還是功虧一簣,無論如何也沒脫離你們父子二人的手掌,真是晦氣之極了?!?/br>
    沈韓煙飲下一口丫鬟遞來的熱茶,漸漸平復了眉眼,壓下失落之意,待看向北堂戎渡時,神情已柔和了下來,唏噓道:“……北堂,若是在平常,以你的本事,相信沒有什么能阻攔你,可是你如今內力盡封,不過與普通人一般,是萬萬逃不出去的?!鄙蝽n煙說到這里,卻忽然住口不提,一時間不免微微垂了眼簾,心中嘆息,然后繼續說道:“陌生人身處這么大的地方,若是無人指路的話,短時間內是出不去的,因此父親他早就已經傳令下去,但凡有誰被人劫持,逼問出去的路,便指給對方到我這里的方向,所以你就算是能夠從那間屋子里脫身,卻也始終都只會來到我這里?!北碧萌侄梢膊徽f話,只貌似安靜地聽著這一番言語,一雙幽藍的眼睛卻已經逐漸微微挑起,忽然間卻譏諷地一笑,道:“……所以你早就在這里等著孤落網?”

    “北堂,你想怎么說就說罷,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鄙蝽n煙精致的臉龐上帶著些許說不出的落寞之色,既而沉默著,再不發一言,只是手腕微翻,原本掌中的那枚雙魚佩就被收進了袖內,北堂戎渡聽著這話,卻沒有抬頭多看對方一眼,只取了點心放進嘴里,慢慢咀嚼著,仿佛此時唯一能夠讓他注意的,就只是這些吃食而已,一時間室內盡皆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沈韓煙終于再次開口,聲音依舊溫潤,道:“……我很早母親就去世了,自小是父親養我長大,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一直養我到十二歲?!鄙蝽n煙說著,漆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不覺輕聲嘆息,北堂戎渡依舊沒有抬頭,咀嚼著嘴里根本品不出什么滋味的糕點,只自嘲般地扯了扯嘴唇,仿佛是在笑著,卻沒有什么溫度,只微微搖頭,道:“是啊,你爹養你養了十二年,可是韓煙,你自己認真算一算,你跟孤在一起已經有多少年了……孤初遇你時只有六歲,現在卻已經十九了,足足有十三年?!鄙蝽n煙注視著北堂戎渡,一時默然,卻并未解釋,半晌,才苦笑一聲,緩緩道:“……北堂,你不要忘了,他,還是我父親?!?/br>
    “……那孤還是你夫君呢,跟你是明媒正娶過的,喝過合巹酒,系過同心結的,你怎么不說?!”北堂戎渡突然蹙眉厲聲喝道,此時他似乎是真的動怒了,緊緊瞪著沈韓煙,直至看了片刻,才甩袖冷冷道:“北堂隕是你父親,養育你十二年,而孤與你乃是眷侶,相伴十三載……嘿嘿,卻原來夫妻本是同林鳥,什么情義都是假的?!鄙蝽n煙聽到這里,袖中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卻終究還是苦笑道:“我沒有什么可為自己辯解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當初我還年少,聽到這件事,自然心里是萬萬不肯的,但父親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我也沒有能力去違背他……北堂,若是陛下要求你去做什么事,你又當如何?”

    “……住口!北堂隕是什么人,也配與孤的父親相提并論?”北堂戎渡勃然動怒,但隨即臉上就露出一絲傲意,冷然道:“不錯,他們都是做爹的人,你與孤也都是人子,可是孤的父親卻絕對不會像北堂隕一樣,把孤當作一件工具,毫不猶豫地親手推進火坑里,去做這種齷齪事!相比之下,北堂隕雖然是你生父,卻又哪里配得上‘父親’這兩個字?不要惡心孤了!”

    北堂戎渡厲聲叱罷,袖內的手沒有絲毫的顫抖,隨即話頭一轉,逼視著沈韓煙,一字一句地道:“好,且不說他們倆相比,只拿佳期來說,她雖叫你父親,卻并非是你親生,可是即便她不是你生的,你如果也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話,你能不能讓她去跳火坑,用自己去做報復的工具?你說!”沈韓煙全身微微一震,眼中透出一絲苦楚,雙唇有些顫抖,又有些蒼白,半晌,才低低澀笑起來,道:“你說的對,我……不能……”說著,雙手漸漸握緊成拳:“佳期她,是我對她不起,她若是日后懂事了,想起我這個做父親的,我……”北堂戎渡見青年如此,心頭微微一滯,眼中不免流露出了一絲復雜之色,卻終于沒有出言安慰,沈韓煙臉上卻依然帶著無聲的笑,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情,靜靜地看著北堂戎渡,道:“……北堂,你還記得罷,我從前時常會說陛下待你很好,你可知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中究竟是多么羨慕你,羨慕你有這樣的一個父親,陛下對他人雖然十分嚴苛無情,但對自己的兒子,卻真的是很好?!?/br>
    “心有千千結,情絲最難解?!贝藭r沈韓煙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一面緩緩起身,抬眼看著不遠處的北堂戎渡,一時間卻是不禁有些怔了,從當初要進無遮堡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要走的究竟是怎樣的一條路,而在此之前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因情所困的那一天……北堂戎渡聽到這一句話,臉上有一絲迷惘觸動的神色,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里空空蕩蕩的,直到下一刻,他才猛然回過神來,將那絲莫名的情緒重新壓到心底,恢復了之前那種淡然的表情,心中卻有一聲嘆息,只是靜靜地搖了搖頭,道:“……孤有些乏了?!彼f著話,心中卻并不好受,原本隨著昨夜兩人割袍斷義,他已經將自己的心徹底冰封起來,只是卻也還是清楚地知道,雖然深恨對方的欺騙與無情,但是北堂戎渡卻不得不承認,沈韓煙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走入了他的心中,總占著一個位置,即便自己再怨恨這個人,然而當再次四目相對之際,想到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北堂戎渡心中卻依然還是會覺得微微疼痛,也許自己真的是一個重情的人罷,在感情上,似乎一直以來都存在著致命的破綻。

    思及至此,北堂戎渡輕輕嘆息了一聲,忽然發現自己的心中似乎已經沒有了最開始那種深入骨髓的恨意,那種足以讓人發狂的痛楚,他笑了笑,忽然溫言問道:“…… 韓煙,若是可以重新來過,你……你會怎樣選擇?”沈韓煙目光復雜,沉然看向北堂戎渡,搖頭道:“北堂,抱歉,也許就算重新選擇,我也會是這樣罷……我一生當中,早就已經身不由已了,沒有必要再回頭?!北碧萌侄陕犃?,卻笑了起來,這一刻他笑得異常燦爛,心中原本難以除去的陰郁仿佛一瞬間就消散了,變得一片清透,道:“是啊,從始至終你都還是你自己,是北堂韓煙,而不是沈韓煙,為了復仇,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給你再次選擇的機會,你也依然不會改變,這種性子,真真是咱們北堂家的男兒沒錯……這就是你心中多年來的執念,你已經放不下了?!?/br>
    北堂戎渡說話間,沈韓煙已經揮退了屋中的幾個丫鬟,走到他的面前,青年溫軟如玉的手掌伸出來,輕輕摸了摸北堂戎渡的臉頰,而北堂戎渡也沒有動,沒有避開,他看了對方一眼,低柔地笑道:“……怎么,還有什么話要對孤說嗎?!鄙蝽n煙彎腰不語,將北堂戎渡抱入懷中,只覺得對方的身上好象很冷,再沒有從前的暖意,北堂戎渡被他抱在懷里,并不作聲,只是隨便他抱著,卻發現環住自己的那兩條手臂似乎并沒有用上什么力氣,沈韓煙低聲道:“北堂,你累了一夜了,身上都是汗,我帶你去洗一洗?!北碧萌侄陕犃?,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眉心一跳,但他不知為何又立刻恢復了平靜,沒有表示反對,任憑青年將自己攔腰抱了起來。

    沈韓煙抱著北堂戎渡,拐過屏風走進一間不大的浴室,里面豎著沉香木架,因為初春尚且料峭,因此架上搭著及地的天青色錦緞,可以起到保溫的作用,圍住一方以大理石砌成的小小浴池,水面上微微冒著霧氣,沈韓煙將北堂戎渡輕輕放在池邊,動手將他身上的女子簪環一一除去,然后褪下外面的衣裙,北堂戎渡微瞇著雙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當北堂戎渡的衣衫幾乎被剝盡,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血紅色的絲綢內衫時,沈韓煙卻突然愣住了,只見那雪白的腰間箍著柔韌的牛皮皮帶,表面裝飾著瑪瑙珠玉等物,華美精致異常,皮帶上還鎖著一把精巧的小小金鎖,上等小牛皮的套兒戴在北堂戎渡胯間,將yinjing給完全套住,沈韓煙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言語,半晌,他似乎恢復了一絲神智,有些嘶啞地艱難開口,問道:“……北堂……你……你怎么會……這東西……是誰?是誰給你戴上這東西?!”

    “…… 你說呢,孤乃是大慶太子,普天之下,除了一個人之外,還有誰能夠有這種本事?”北堂戎渡面露譏諷之色,他蹙起眉頭看著沈韓煙陡然僵硬在那里的身體,似笑非笑地輕聲道:“只有一個人,只有他一個人,不是嗎?”沈韓煙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他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又似震驚不信,只艱難地道:“皇上他……怎么可以如此?你明明是他的親生兒子……”北堂戎渡面上一片淡然,說道:“那又怎么樣?他喜歡孤,孤也喜歡他……孤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鄙蝽n煙定定看著北堂戎渡,嘴唇微顫,良久,突然無比苦澀地笑了出來,低低道:“北堂,你對夫人有情,可是我卻不知道,你居然還與皇上……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北堂戎渡乍一聽到青年提起北堂迦,不覺一愣,但旋即就恢復了過來,道:“孤的母親……你知道?不過也沒什么關系,孤不在乎?!北碧萌侄烧f著,嗤嗤地肆意笑著,抬起右手挑了沈韓煙的一縷黑發,隨意一拈:“你想說孤亂了倫常?可是韓煙,你自己不也是這樣么,你,是孤的哥哥?!?/br>
    沈韓煙微微一震,半閉起眼睛,隨后輕聲道:“是啊,我又有什么資格說你……”他說著,雙手環上北堂戎渡的脖子,將額頭抵在對方的胸口:“抱歉,北堂,抱歉……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沈韓煙說罷,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聲音低低呢喃道:“我若不是爹的兒子就好了,我若是只記得你,那就好了……北堂,我只想知道,你可曾愛過我?”北堂戎渡親耳聽到這樣的話,心頭突然微微一痛,可是他卻咬了咬嘴唇,微笑著,然而從薄薄唇瓣當中吐出的語句卻如同刀子一般,鋒利得刺透肌膚:“…… 孤真正愛的人,從來只有北堂尊越?!?/br>
    三百一十八. 枷鎖 ...

    沈韓煙聲音低低呢喃道:“……是我的錯,北堂,我只想知道,你可曾愛過我?”北堂戎渡親耳聽到這樣的話,心頭突然微微一痛,可是他卻咬了咬嘴唇,微笑著,然而從薄薄唇瓣當中吐出的語句卻如同刀子一般,鋒利得刺透肌膚:“……孤真正愛的人,從來只有北堂尊越?!?/br>
    沈韓煙聽了,心如刀割,目光緊緊盯著一臉無謂的北堂戎渡,喉頭幾乎好象有腥甜之物涌出,他怔怔了半晌,突然伸手去輕輕撫摸著北堂戎渡的臉龐,然后在下一個瞬間便吻上了對方的薄唇,北堂戎渡見狀,指尖顫抖了一下,或者說心里猶豫了一下,卻不動,任憑青年慢慢使力親吻,卻完全不回吻住這個人,沈韓煙的雙手逐漸滑過北堂戎渡的身體,一直到上面,環住了北堂戎渡的脖子,微微用了一點渴望的力道,用力地親吻著對方抿起來的削薄唇瓣,那種渴望當中又流露出小心翼翼之情的樣子,有無助,也有痛苦,似乎是在乞求北堂戎渡可以回應他哪怕一點點,但北堂戎渡卻好象是一塊木頭一樣,連眼珠都錯也不錯一下,就那么仿佛神游太虛一般地任青年親吻,沈韓煙半閉上眼睛,依稀是低聲笑了笑,一只溫熱的手卻褪下了北堂戎渡身上那件僅存的猩紅內衫,然后如玉般的手指便輕輕地撫摩對方胸前的突起。

    北堂戎渡渾身微微一震,下意識地一抬身體,卻被沈韓煙一手挽住,他此時身上毫無內力,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抗拒得了身懷武功的沈韓煙?就見青年長睫如漆黑的蝶翼,攬住北堂戎渡的身體,右手在北堂戎渡腰間的一處xue位一點,北堂戎渡便當即不能再動,連一根手指也不再聽從使喚,北堂戎渡眼角微微一跳,目光復雜地看著沈韓煙,卻不說話,沈韓煙惜視地不斷親吻著他的嘴唇,低聲說道:“北堂,我喜歡你,無論如何,我都還是喜歡你……哪怕你怨恨我?!鄙蝽n煙說著,掌心在北堂戎渡身上撫摩的力道也越發輕柔了起來,更像是一種試探或者說沒有信心,但手法卻是純熟的,北堂戎渡的眉頭一皺,面色便略略有了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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