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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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哥去哪里了?他答應等我,可從未對我失言過…… 他疑惑間,濃直的眉頭越皺越緊,眉心擠出一個淺淺的川字。 突然,他心頭莫名其妙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預感模模糊糊,卻瞬間讓他從腳底往頭上,整個身體都涌起一股無形的寒意! 這種沒頭沒腦的、讓人寒毛直豎的感覺,讓他驀地想起剛來X市時小黑哥的話:陸宇,我心頭總有些不妥當,我也說不清楚,你別離開我太遠…… 好像,離開了,就再也找不著了。 他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有些著慌。 ——別自己嚇自己,沒事兒,小黑哥那么本事的硬漢,誰奈何得了他,他殺光這個城市,也沒人能動他……沒事兒,沒事兒…… 他立即掛斷手機,伸手迅捷地收起吳正星身上的金針,然后有些踉蹌地下床,匆匆就往外沖,連來時做偽裝的遮沿帽和太陽鏡都不顧了。 “小宇,你?” 吳叔摸不著頭腦,又記掛著兒子,心底焦灼難熬,不知所措,卻不敢攔他,只能小心地問。 陸宇蹙眉沉著,迅速回頭說:“我現在無力救治這孩子,但他有我先前救治,二十四小時總熬得過,你去叫醫生來救治和護理,我家里有點事,先回去一下,等我精氣神恢復,再過來救他,你別太擔心?!?/br> 這話多多少少有些隱瞞不確定和安慰吳叔的成分,但他記掛著小黑哥,哪還對吳叔有什么耐心,對他來說,一比起小黑哥,什么都不算重要了,能多說這些,還是看在吳叔對他一往情深的份兒上。 他沒再看吳叔,心跳砰砰地勉強繃緊了疲憊的心神,沖出醫院大樓。 “陸宇?” “是陸宇!” 他行色匆匆,沒有像剛來時那樣遮掩,醫院人多,又是燈光亮如白晝,周圍許多人立馬認出他,驚喜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他卻哪里理會,強撐著力氣,利落矯健地竄進車內,開車沖入夜色,往家里急趕,而他剛一走,醫院里立即有護士撥打了一個電話:“林哥,陸少離開了……” …… 小黑哥之前等陸宇時,沒收到過陸宇的電話或者短信,因為陸宇在N市救治鄭毅,僅僅只是救人,又不是在那里度假,哪有閑工夫打電話給他聊天?有閑暇的話,早就奔回家中撲到他身上抓摸他的胸肌,啃咬他的唇舌了。 所以,他在靠近紙條上所寫的W處時就關了手機。 他想,只是一會兒罷了,陸宇即便真給他打電話說什么事兒,也不會這么巧趕上這會兒上,他只要動作麻利點,盡快回家,陸宇就什么都不會知道,現在事情夠讓陸宇煩心的了,這點小威脅哪配得上占據陸宇心神?陸宇就應該把全部心思放到他身上才好。 于是,他悄無聲息,在夜色中,行蹤身法快如鬼魅地潛入W處旁的一棟預定拆遷的舊樓中。 他本就身法矯健靈動,外家功夫堪稱罕見,三年來又有陸宇的言傳身教,內氣練得比陸宇都濃了一兩分,此時功夫能強到什么地步? 沒有練出內氣的人,永遠無法想象它的強大,只因陸宇這輩子大都是在用內氣救人,所以才顯溫和,然而這內氣放在小黑哥身上……木先生和毒先生兩位,是不是也高估了自己,太小看了他小黑哥? 別看他在陸宇跟前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任憑陸宇怎么“欺凌”,他都逆來順受,還甘之如飴,說句不好聽的,像是陸宇喂養的一條大型犬科動物似的,聽話馴服得沒邊兒了! 可一旦離了陸宇的眼線,他立即就顯露出自身的另一面——陰森嗜血、辣手無情,實實在在的冷酷兇悍猛男。一如當初殺掉白慶時的模樣! 他在舊樓道端頭,寂靜地靠在黑暗里,用望遠鏡細細俯視觀察W處周圍的公廁、垃圾箱、長椅,昏黃的路燈下事物恍惚不清,但對他的目力而言,這已經足夠。 他換了多個角度察看是否有嫌疑人,又換了多個位置,監聽和暗查有無藏匿,但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莫非是因為距離紙條上約定的時間還太早,那人還沒來? 不可能。 事出反常必為妖,如此一來,他越發在心底敲響了警鐘。 ——還好陸宇今天沒有在家里,否則他那要強的脾性,勢必會跟我一塊兒出來。 他想著,嘴角不自禁地扯起一絲微笑,緊接著,謹慎思慮的心中,也有一個懷疑一閃而過:該不會是鄭毅妄圖殺我吧?可笑! 他對追殺與被追殺,對陷阱與破陷阱都熟悉至極,三年的平靜不至于讓他忘掉生死磨練出的技藝,更何況,他未曾練出內氣時,就擁有的野獸般直覺…… 神龍見首不見尾,說的就是他這種,他一處一處地搜尋,如月下狼人般迅猛。 突然,當他出了舊樓,跳躍間恍如幽靈般靠近W東側廢舊小公園邊上,那一排同樣預定拆遷的房鋪時,心頭突地猛跳,就是這兒了! ——心有預兆,危險不小,選在這里,用陸宇誘我出來,又能對我產生強烈威脅的人,是誰? 他屏氣凝聲,收斂所有氣息,幾乎沒有身為活人的存在感,眼眸只剩森黑深邃,沉靜無波的面龐暗隱殺機,緩緩將望遠鏡收回腰后,手掌一翻,捏住兩枚鋒銳的特質刀片。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算了半天了,人究竟來了沒有?你寫的紙條,當真能把他一個人引過來?” 說話的是個有些發福和禿頂的中年男人,微胖的臉龐,看上去很喜慶,乍一看倒像是林家大叔,此時說話音調卻詭異難測,與表相形成強烈的反差,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坐在他旁邊,神情平靜無波的人,赫然是木先生,他拿著旱煙袋,沒有抽,只是用干枯發黃的長指甲,一點一點刻畫旱煙袋桿兒上的隱約刻痕,心底默默推算。 “耐心點,他肯定會來,我之前專程看了他一眼,回去給他算過,的確是個癡情種子,不動情則身心都無掛礙,走到哪里,瀟灑到哪里;一動情必終身為情所困,全副心神,都纏在他鐘愛之人身上?!?/br> 他淡淡地說著,不知是贊嘆還是譏諷,抬頭又說,“要他死,本沒這許多麻煩,用他那個愛人做要挾,還不是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因我答應過鄭家二小子不動那個陸小子,才做出這多余手段?!?/br> 禿頂的中年男子冷眼看他,聽得嗤笑一聲:“你不過是為自己子孫做打算,說得倒像純粹給那姓鄭的著想似的,難怪鄭老龍信你多年,佩服,佩服?!?/br> 木先生皺褶遍布的臉上神情不動:“我和你師傅的仇怨,牽扯不到你身上吧,還是說,你把自己師傅毒死,接了他的衣缽和家產,把他的仇家也順手接過去了?” 那中年男子正是孫云芳通過白慶搭橋才扯上關系的“毒先生”,是個指甲蓋里、頭發絲兒里都能藏毒毒死人的絕技“高人”。 之前木先生塞進小別墅門縫里的紙條上,就沾著他所下的無味無色、微不可查的粉末,粉末無毒,但人一沾上就難以洗掉,只能等三天,讓那粉末暴露在空氣中自動氧化消失。 但三天時間,足夠讓他在近距離用獨傳密法得知沾上粉末之人的具體位置,也足夠讓他用氣體無毒之物,將那粉末激發出劇毒來,讓沾著粉末的人立斃原地! 然而小黑哥同樣不是好欺的,接觸那張紙條時,內氣微動,本就察覺到粉末,只因感覺無毒,像是落到紙條上面的灰塵和花粉,這會兒正是晚春,小別墅前滿是花朵爭奇斗艷,他才沒有注意罷了。 但之后還是用內氣把沾在手上的細微粉末震飛——這家伙在沒有陸宇看著時,也是個懶的,連洗手都沒用,一力破百巧,哪管那粉末是不是有什么神奇? 話說回來,毒先生兀自對自己的手段多有自持,剛才譏諷木先生數句,木先生都沒理他,此時驟然聽木先生一語道破他的多年隱秘,心中自是又驚又怒,卻又驚疑不定:這老不死是如何知道的?他這么說出來,就不怕我毒死他? 木先生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抬眼空漠無情地看他一下,平淡靜靜地道:“你師父,就沒告訴你,我木老怪‘百毒不侵’?”不是他百毒不侵,而是他小腹一側的千機葉能抵抗百毒,但這千機葉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還能剝了他的衣裳檢查? 毒先生聽得真切,表面上仍舊冷笑譏諷,心底則大為震驚,剛起的殺機登時潛伏下去。 木先生把他心態看得清楚,自知他想什么,磕了磕根本沒有抽過的煙袋,道:“你守株待兔,拐彎抹角引來的雇主被殺,我來是叫你報仇,不是叫你來爭執這些,算算時間,快到了吧,走,去看看他什么時候現身?!?/br> 外面的小黑哥聽到這里,心底殺機越發濃郁,剛硬的帥氣輪廓卻沉靜無波,只在聽到木先生說“用他那個愛人做要挾”時,才險些控制不住地沒藏住殺機露出馬腳來。 他咬牙垂眸,只自暗想,現在情形倒轉,他小黑哥在暗,另兩人在明,他此時實力再要失手,那干脆別回去見陸宇了,一頭撞死得了。 *** 陸宇匆匆開車趕回家,一進門,找不到小黑哥,轉眼看到茶幾上小黑哥留下的那張紙條。 ——朋友借錢?借錢還要關手機?這么晚了還要專程送過去?那得是什么交情!我怎沒聽說你這家伙還有什么鐵子哥們?混蛋,說謊都不會,回來看我不干死你! 陸宇面色難看,恨恨地把紙條仍會茶幾,轉了兩圈,目光一掃,突然注意到茶幾下小垃圾桶里的碎紙屑。 這是什么? 他心頭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汗毛都隱約豎了起來,神情凝重地彎下腰,皺眉捻起幾小片,正要查看上面是否還能看出什么字跡,突然心頭一震,身體晃了晃——毒先生的無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