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_分節閱讀_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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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愣了一下,繼而恍然大悟,皺眉凌厲地盯了那把槍一眼,惡狠狠道:“都怪著破槍啊,難怪二少會患上這種病,還突然加重??墒?,咋會有放射性物質吶?這可是老爺……”說到這里驀地止聲,神情劇變,很明顯,他亂想得嚇到自己了。 陸宇看了看這傻大個,搖搖頭沒有對他的“敏感”表態,只說:“這把槍我留著,你把其余三把收起來,我的旅行包,待會兒我也帶走。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安靜安靜?!?/br> 阿海不敢攪擾他,而且心里面驚疑不定,還要趕緊去找林勇那個聰明人好好合計合計,連忙應道:“是,陸少您慢慢休息,養好身體,接著給二少治病,二少可勁兒心疼您吶。我都看著不忍?!?/br> 陸宇抬眼低喝:“出去!” “是,是?!卑⒑S樞σ宦?,捧著三把槍放去書房。 陸宇拿著那把帶有強烈放射源的手槍,細細地檢查,內氣防護著身體不受侵擾,心里卻有些恍惚,不停地想起阿海剛才的話,終究一咬牙,冷硬地平復下心情,把手槍貼身放好,打算回去找個機會銷毀,轉眼看向自己的旅行包。 ——的確是那個帆布包。 旅行包是他三年前來X市時新買的,沒用到半個月就落在鄭毅車上,當時還嶄新著,后來不見鄭毅返還,到現在,那么嶄新結實的旅行包,原本整齊的藍色面料卻已有些發白,似是經常被拿出來,弄臟了又去洗,洗得褪色。 像是發黃的老照片,上面的痕跡都是人手觸摸上去的思念。 他怔怔地拉開拉鏈,里面有一包有些霉味的中藥,是他當初剛練出氣感時藥浴所用;有一冊記事簿,當初他還用它寫劇本,早被翻得都有點爛了,卻端端正正地被塑料小殼封閉著,極盡珍惜地珍藏著,另有幾件衣物,也疊放得整齊…… 他忽然眼睛有點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卻突然冷著臉,一把將拉鏈拉開——過去了,就過去了,留著它們何用? 等了二十來分鐘,林勇突然出來,說:“陸少,陸少,二少爺醒了,您過去看看?” 他雖然對陸宇“負心”并累得鄭二少愁苦悲情而大為不滿,態度上卻是十足禮貌的,的確是個忠心耿耿的爪牙。 陸宇把手槍塞進旅行包外兜,放到沙發一角:“別動它?!?/br> 起身從林勇身邊走過,沒有理他。推開里屋的門,轉頭安靜地看向鄭毅。 鄭毅正歪著頭期待地看著門口,看到他,深黑的眼眸一亮,立馬樂得笑出來,有些虛弱的精神,卻笑得硬氣而蓬勃,不見魯莽狂躁,也不見深沉心機,只是純粹的帶著些許痞氣的鄭毅式微笑:“來了?剛才累了吧。我睡著就感覺好像你在摸我?!?/br> 陸宇并不說話,過來掀開被子,把手按他胸口上,催使內氣檢查了片刻,收回手,轉身便往外走。 鄭毅愣了愣,連忙想要起身,卻頭暈目眩地倒了回去,狼狽地伸手想去拉他:“阿宇,你去哪兒?”渾厚的男中音難掩焦急不舍。 陸宇頓住,回身來到床邊,把他推回床中央,蓋上被子,蹙眉疏離地道:“你休息吧,以后注意著,買臺放射源感應器放家里,別胡亂接觸東西。以后我會離開這里,那時,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知道?!?/br> 說完,眼眸莫測而暗含狐疑地看了看他,再次轉身。 鄭毅只當他要離開,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大手抓得緊,卻虛弱得沒什么力道,眼睛一瞬不瞬地貪婪地盯著他,張了張口,卻勉強笑了笑,低聲平靜地說:“阿宇,先別走,陪陪我行不?我老想你,想得,這心里頭真有點難受?!?/br> 他說著,也不顧林勇和阿海這兩個忠心屬下在屋內,抓住陸宇的手便往自己胸肌上摸,胸肌上兩顆rutou硬得支楞起來,下半身迅速地翹起,劍眉星目式的英俊面龐滿是迫切的渴望。 林勇一看事情變化,連忙轉身往外走,阿海則是愣了愣,繼而瞪眼,看著往日里在他眼中越來越睿智深沉的鄭毅,只覺匪夷所思——二少這么yin蕩吶…… 林勇拉了他一下,他才連忙撇撇嘴,大步走出。 “松開,我容忍你最后一回。再有下次,你哪怕死,我也不會來了?!?/br> 陸宇俊臉無情,等林勇和阿海都走了出去,垂眸低聲說著,繼而甩手擺脫他,轉身手插褲兜,并不回頭,“剛才已經吩咐人按我的方子買中藥,現在我去藥浴恢復精氣神,待會兒需要再給你施針?!?/br> 鄭毅被他甩得胳膊摔回身旁,緩緩勾起嘴角,自嘲地笑:老子真他媽賤。 想是這么想,可眼睛就是不聽使喚,好像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可勁兒地盯著陸宇挺拔結實的后背——這樣優雅而霸道,會對愛人絕對忠貞的年輕男子,每一個動作都帥得讓他癡迷,讓他移不開眼。 ——當初,怎么舍得讓他為我拼命?怎么那么鬼蒙眼?自詡聰明過人,其實才是最傻的;現在,他只要回來,我鄭毅斷十根手指也不能讓他傷一根頭發…… 鄭毅歪著頭,眼眸深黑無底,看著陸宇開門,再看著他走出。 陸宇剛走出房間,手機鈴聲很突兀地響起,他掏出手機,一面隨手關上房門,一面低頭看號碼,是個陌生來電,他接通:“喂,你好?” 電話里傳來熟悉的男人聲腔,帶著沙啞的焦急:“小宇,你,以前跟我說你懂得醫術對不?” 陸宇怔了怔:吳叔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碼?許秧姐告訴他的? 他也不問,只說:“是的,我對針灸方面的確有些見解,你,怎么了?” 吳叔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干啞的喉嚨有些變腔:“小宇,我知道你從不說假話大話,許小姐也說你有本事,你,你來救救我兒子,他要死了……他……小宇,我求你……” 提起他的兒子,再說到“死”字,這個儒雅成熟而向來理智的男人哽咽得話不成聲。 陸宇心中咯噔一下,眼前閃過那個笑臉純真的男孩面容,轉頭看了眼身后的房門,瞬即道:“你在哪里?我馬上過去!” 鄭毅的病情雖然嚴重,卻被他之前接連三個小時的施針和內氣療化控制住了,耽擱三五個小時并無關礙,他本就想要藥浴休息一陣,以便恢復內氣的,現在救命如救火,自然不必猶豫。 出門時卻被林勇搶過去攔?。骸瓣懮?,您要去哪里?二少還等您救治?!?/br> 陸宇知道他被鄭毅調教得只剩忠心,對待別人都是冷酷,是以對他很有點不喜,二話都不說,手臂迅疾抬起,在他伸出的手臂上硬碰硬地擋了一下,看似輕快的動作,偏生發出“砰”的響動。 林勇踉蹌后退,瞬間疼得變色,手臂像是自己舉著讓人用鋼筋砸似的,斷裂般疼痛,不敢置信:功夫高手,他除了懂得詭異的針灸醫術,竟還是這么強悍的功夫高手,難怪二少收拾不了他! 陸宇從容矯健地快步走出,直接向院中保鏢要過鑰匙,再開著轎車離開。 林勇目送他離去,才齜牙咧嘴地甩著胳膊,返身去向鄭毅報備。 鄭毅聽了心底大驚,臉色瞬間蠟黃,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強健的軀體赤裸,急聲帶怒地問:“阿宇出去了?他剛才接的電話是誰打的?怎么不攔著?” 吼完只覺頭腦發昏,身體搖搖晃晃地仰面而倒。 林勇見他怒到如此,不明緣故,忙搶上前扶著他躺回床上,心底暗暗嘀咕:以前又不是沒走過,二少怎么了這是? 鄭毅的計劃把所有人都瞞著,哪會跟身邊人說,否則萬一被陸宇得知……他可知道陸宇的心性和手段。此時只當陸宇被小黑哥叫走,不禁暗恨:這種危險事情,他居然讓阿宇過去以身犯險?老子看錯人了? 他頭腦清明了些,立即沉著臉:“打電話給阿宇,就說我突然病發,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要死了!” 林勇呆了一下,看他不是開玩笑,暗嘆一聲,連忙拿起手機,很是熟練地找到陸宇的手機號碼,正要打過去,阿海走了進來,他心中一動,便頓住動作,問:“陸少去了哪里?” 阿海難得聰明了一回,是問完門外保鏢陸宇剛才接聽了什么電話才進來的,忙道:“陸少是要去救一個人的兒子,那人的兒子要死了……具體的電話內容,剛才站門外的保鏢也沒聽清,似乎是康安中心醫院?!?/br> 鄭毅愣住,阻止住林勇打電話的動作,瞇了瞇眼,腦筋轉得極快,迅速把陸宇在X市的熟人想了個遍,一一篩選,轉眼就明白是吳叔,不禁暗暗沉臉咬牙:龜兒子壞我計劃……老子饒不了他! 他深深呼吸,忍住剛才劇烈激動帶來的不適,皺眉沉沉緩緩地吩咐:“打電話去康安中心醫院,我要知道阿宇在那里的所有動向?!?/br> *** 吳正星剛剛被人從急救室里推出來,醫院給吳叔下了家屬病危通知書,另有一句話,說:我們盡力了,但是病人溺水后腦部缺氧時間過長……做好心理準備吧。 晴天霹靂,吳叔當時腦子直接蒙了,眼淚刷刷地流,驚慌失措,盲人抓瞎,求醫生,求醫院,最后慌亂無助,只覺自己像是飄在大海中的枯葉,忽然發瘋地思念曾經讓他飛蛾撲火的陸宇,繼而驀地記起陸宇曾經留給他的字條:殺人醫命! 而且,陸宇上次身受重傷和劇毒,卻能好端端地活著…… 所以他打電話給許秧,求來了陸宇的手機號碼。 陸宇匆匆沖到吳正星所在的單人特護病房,“吳叔?” 吳叔正抱著頭坐在床邊,看著兒子蒼白無血色的手背上的吊針管,聽到聲音,急忙轉頭,看到他矯健溫雅而沉靜走進來,不知怎的,忽然眼圈兒又紅,張了張口,起身撲通一跪,壓低了聲音地哽咽道:“小宇,你救救我兒子,救救他,我什么都答應……我替他死……” 此時此刻,他不是儒雅成熟、風度翩翩的吳叔,他只是個害怕痛失愛子的普通父親。 而且,他吳勝建這小半輩子,就只一個兒子了,如果連兒子都沒有了,他這個人還剩下什么?吳正星就是他的命根子,他寧愿自己死,也不能讓吳正星有個三長兩短。 陸宇蹙眉,大步上前,一把扯起他:“放心,他會好的。你靜一靜,別吵我救他?!边@句話比任何安慰的話都管用,吳叔果然迅速鎮定,一聲不吭地站穩,看他搭住吳正星的脈搏,眼睛帶著最后的希冀,近乎屏氣凝聲。 陸宇不動聲色,俊朗的面龐從容不迫,讓吳叔也微微多了幾分心安。 然而實際情況卻不容樂觀。 吳正星脈搏若有若無,心跳微弱不齊,這還是打了強心劑的結果,最嚴重的一點還在腦部,只怕當時那倆女生把吳正星救上來再晚一時半會兒,這孩子就直接當場溺水身亡了…… 陸宇伸手在吳正星心口和太陽xue上小心翼翼地以無形內氣檢察后,也不禁心底發涼——這種情況,別說他現在救治鄭毅后內氣只剩兩成,即便全盛狀態,也沒把握把這孩子安然救活啊。